苏家因为苏若汐之死而沉寂着,今日这日子就算收到喜帖安平郡王也只是差人送来礼物而已,苏家并没有人到场!
柳玉茵算是下嫁,沈州陆家并没有什么权势,陆之恒还是个六品小官,才刚刚起步,皇亲国戚来的还真是不多,但是柳家的亲戚是陆家,陆之恒的伯父是陆谦,这层关系放在这,朝中重臣倒是来了不少!
柳清又是戍边大将,皇帝是不会亏待的,慕无城赏赐了不少!
柳氏姐妹几人陪着江氏在堂屋里哭婚,看着女儿出嫁,江氏诸多不忍,柳玉芳羡慕的瞧着,不敢吱声,她的母亲犯了大错,她真正是无话可说!
谁让她是没有母亲的庶女呢!
夏桑榆眼眸一瞥看到郁郁寡欢的柳玉芳,柳玉芳曾经喜欢魏怀森,但因魏怀森落入陷阱,腿上留了点残疾,她便是放弃了!
但是柳玉芳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柳玉芳知道陆明珊和魏怀森的婚事!
她转眸本想瞧瞧陆明珊的,却看到夏桑榆凉薄的眼神,她又转眸回来,黯然伤神,那位可是厉害的主儿,今日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甄怡肚子也大了起来,不一会就有些疲乏,便去歇着了!
毕竟太子妃娘娘大着肚子都来,这已
经是无比的荣宠了!
江氏看着自己女儿跪别,顿时奥陶大哭起来,柳贞几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陆之恒英俊无比的进来,“母亲,还请放心,日后小婿一定会对阿茵得,五年无子才纳妾!逢年过节必定会回来探望您!您若是想念阿茵,也可以过去小住!”
柳成录站在一旁,冷着脸,掩饰着不舍!
江氏喝了茶:“你们走吧!”
喜娘又叫:“吉时已到,新娘出门!”
柳成录背起柳玉茵,柳羽茵在哥哥耳边说道:“哥哥可以安心去西越了!有哥哥背着出嫁,这一辈子我都会幸福的!”
柳成录红了眼眶,“你都是大人了,好好过日子,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只有这样,哥哥和爹爹在西越才会安心!这次,阿娘也要跟着哥哥走的!”
“哥哥……”
柳玉茵在盖头里哭着,在江氏奥陶大哭的时候,她便就哭了起来,此时更甚!
“别哭……忍着,哭花了妆容,新郎官会嫌弃的,那日我与陆之恒谈过,哥哥这金贵的妹妹,他若是来日敢负,我定是灭了他满门!”
“哥哥……”柳玉茵哽咽!
走到门外,陆之恒已经上了棕色的大马,眼睛一直盯着柳羽茵兄妹……
“阿茵
,记得,就算是女子也要活得有骨气,柳家还是陆家可都不是吃素的,若是受了委屈,便告诉姑父、姑母,他们定会管的!可以写信给哥哥,再远哥哥也会回来为你主持公道!我就只有你一个亲妹妹……旁人可是不及的!”
“哥哥……我记住了……您放心吧!”
外面鞭炮声结束,喜娘又道:“请新娘上轿!”
柳成录将妹妹放在花轿里,也上了马,他是要将妹妹送到陆之恒的小院子里去的!
柳贞这边忙完,又急急去了陆家的新房里,她可是两边的长辈,哪边都离不了她!
程庆绒被程庆萧拉到一边,“不要和她们几个混在一起!”
“哥哥,这层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你说该如何?太子妃可是和阿美关系最好!程家是太子一派也不错,但也是你们男子的事情,我们女孩子们怎么交往,你不要管!”
程庆萧一顿,“你疯了,说这种话!陆明美是辰王妃,你是什么,到现在圣上可是都还没有为你赐婚呢!”
“不赐婚最好,年纪大了自然该出嫁出嫁!适龄的亲王们都有王妃了,我们可以死心了!”程庆绒说这些话带着嘲讽!
程庆萧又道:“如今朝廷分为三派,辰王一
派,另外一派,还有太子一派!银王与辰王亲近,安王与令王绝交,但是也快要去逢低了,形势便是如此,不要和陆家来往密切!”
“那陆家日后便是支持辰王喽,听哥哥这么说!”
“那是自然!”
“那便最好不过!”
“好了,该回去了!”
“哥哥先回去吧,我还要去陆家热闹呢!陆相还是我舅父呢!”
程庆萧劝不住自个妹妹,便先走了!
夏桑榆眼瞧着兄妹二人分开,甄怡就来了,“走吧,现在我们也该去新房瞧瞧了!”
夏桑榆笑笑:“阿绒被他哥哥叫走了,她还没过来呢!”
甄怡似乎知道些什么,“太子生母是程妃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程家可都是属于太子一派,这样说,你便是明白了吧?”
“看来日后,我不能与你们走的太近,我这是辰王一派?”夏桑榆自然听明白了,这又不是什么难懂的事情!
“哼,你还真打算与我们疏远?”
夏桑榆淡然:“那就要看太子妃娘娘是否愿意与我亲近了!”
“少打趣我,赶紧成亲吧,你成亲之后,就知道为人妇的生活多么无聊!”
夏桑榆笑笑:“日子还没到,不急!”
“你
是不急,辰王殿下肯定是日日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夏桑榆捂脸表示害羞,一副小女儿作态,但她心中却很是坦然,想到慕北辰她真的没有觉得害羞不已,早在半年前她还觉得自己是长辈呢!
这种想法可是滋生了不少日子,现在她必须站在女儿家的心态来瞧着慕北辰,来理解慕北辰!
“萨仁这些日子没有闹腾?”
“的确是安静许多!”
还真是沉得住气,但愿甄怡不输!
“怡姐姐要小心才好,临盆日子快了,你今日都不该出来的!”
正说着话,慕北锦便出现了,他瞧着夏桑榆在甄怡身边,他似乎放心不少,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开了!
甄怡扶着肚子说道:“瞧见没,有你在,他放心的很!”
夏桑榆扶住她,“我先送姐姐回去吧,太子殿下瞧着十分担忧呢!”
“阿美,他说和你有约定,到底是什么约定!”
夏桑榆一顿,“约定?既然说了约定,殿下为何又没告诉你实情?”
“说是让我来问你,你也打算不说?”
这儿这么多人,夏桑榆便道:“怡姐姐,这儿人多口杂没法说,明日便是瑞郡主的满月宴,我们寻个僻静处说,如何?”
甄怡想了想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