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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搞得头疼, 各种办法都试过了, 只能最后再试试手动防止。
萩原研二的动作还停留在时间停止的那一刻, 但无论是对方凝固在此刻的神态还是举止, 都能完完全全地感觉到对方不加掩饰的情绪。
松田阵平盯着萩原的面容略微怔然, 其实若是仔细看去, 在这种情况下, 似乎已经能看到上辈子那个后来跟他一同加入爆处班的萩原影子。
松田下意识低头把手伸进口袋中, 叹了一口气。
没有烟。
他的手到现在还有些颤抖,高强度集中后的放松让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也无法控制身体的本能,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微微摩挲, 缓解此刻的焦虑紧张,却又像是在渴望些什么。
而就只是刚刚伸进口袋的动作,放松下来后, 手臂上被玻璃划破的伤痕带来的撕裂疼痛再次彰显存在感。
松田皱眉看着侧臂,原本的衣物同时被划破,内里表皮翻出的血肉让人看了就有些惊心动魄。
虽然现在的时间还处于暂停的过程中,但是他本人却完全不受限制影响,鲜红的血色已经慢慢渗透溢出,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 松田皱眉把已经沾到血黏到伤口处的衣物小心撕开, 用一旁略微干净的衣物擦了擦周围的血迹, 尽量摁着止住血。
暂且只能这样了, 等出去再处理好了。
想到这里,松田又立刻抬起头,在仔细观察萩原身上并没有什么被划破的地方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这次他们成功地解除了炸弹,所以原本大脑内应激性不断刺激着神经的疼痛感已经消减了许多。
系统的存在确实算是个bug,虽然他在赶来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至少用道具不会让他们真的丧命于此。
但是不到紧要关头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打算拿出一小半的任务奖励点数去兑换。
一切都要以萩原未来可能遇到的殉职事件为主。
“[令人心跳不已的时间暂停胶囊]:突发情况下想要表白怎么办,时间暂停胶囊为您提供充足的准备排练时间,暂停时间:十分钟。”
他这次用的就是这个。
十分钟。
拆炸弹所用的几秒跟十分钟相比,就像是长河中的一滴水,平时根本注意不到,但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么短短的几秒,争分夺秒的生死时速。
松田阵平背靠在内壁上,微微屈起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方,再次将目光移回自家幼驯染的脸上。
他还有八分钟用来缓解情绪,并且想办法待会儿怎么跟萩原圆回去。
虽然不确定萩原最后几秒是否还留有意识,但是突然发现手下的工作在下一秒莫名其妙完成了,无论如何都会觉得非常奇怪吧?
而且——
这还是他上辈子的萩原。
渐渐冷静下来后,之前猛然之下发现对方真实身份的激动情绪再次一股脑全部涌了上来。
这件事情带来的真正意义让人不住地战栗。
渐渐的,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松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强行按捺住身体的颤抖。
那四年无处宣泄只能给对方不断发短信来缓解的情绪,此刻真正有了一个发泄口。
难怪之前萩原心里一直藏着某些事情不肯告诉他,难怪萩原对爆处班的态度会发生变化,想让他转到其他部门,甚至比之前更要紧张他的安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难怪他为了任务而做出的一些举动萩原哪怕好奇也也从未真正开口问过……
因为相比于这些事情而言,这个世上还有对方的存在就够了。
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同样的呢?
重生一世,不仅仅只有自己,还有在那场爆炸中殉职的萩原研二。
他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知道,从刚刚的配合之中萩原应该同样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十分钟,现在又显得无比漫长。
四年的思念与话语,无论是琐事还是重要的事情,他曾经都毫无保留地全部分享给了短信对面已经不存在的人,但是现在这个人再次站在他的面前——
松田扶着桥厢内的座椅起身,踉跄一步,走到时间被冻结的萩原研二的身后,俯身从后面抱住了自己的幼驯染,无声地将脑袋埋在对方的后颈处,只是这么静静靠着,发丝与对方的交织缠绕在一起。
既然现在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稍微放纵一下自己应该也没问题的吧?
一直以来,坚持了这么久,他确实有点累了。
鼻间全是萩原熟悉的气息,松田阵平的情绪终于缓缓平稳了下来。
——不过,这么说起来,他好像非常清晰地记得,萩原上辈子最后的时候是不是完全没穿防爆服?
而且听说萩原有时候还会在现场吸烟?
松田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又有些痒了,那种想抓着某人好好揍一顿的痒。
系统上显示的道具时效还剩一分钟,松田松开手,盯着眼前的幼驯染,怎么想还是不太甘心,抬手想狠狠锤对方一顿,但是又觉得对方现在完全感受不到,揍也是白揍。
……
“嘭!”
松田面无表情地伸手抓住萩原的衣领,把对方因为被揍的力道而惯性前倾的身体扯了回来。
这样至少等时间恢复正常流速后,都有理由解释为什么萩原会觉得头疼或者突然发现炸弹被解决掉了。
比如说在拆完后萩原突然失去力气倒在地上,脑袋上撞上了一个大包,然后失去了之前的几秒记忆……
没有什么公报私仇。
松田重新坐了回去,摆好原本的姿势,顺便把炸弹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然后把萩原手中的钳子拿走放在他手边的地上,做出一副其实已经完成所以放下了工具的状态。
至于对方会不会相信——
一切以事实说话。
……
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一刹那,耳边所有喧闹的声音再次响起,世界原本静止暂停的状态再次恢复运转,无声死寂的世界重燃生机与活力。
——来不及了!!
萩原研二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浓,他知道最后一秒即将到来,但是他的动作还是太慢。
难道在好不容易认出对方之后,又要再一次看到对方离自己而去吗?
不过这次有自己陪着小阵平也好。
小阵平离开的时候也不会孤单,能跟小阵平一起死亡,他也心甘情——
诶?!
萩原有些迷茫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等等,钳子呢?
不对,刚刚一秒早过了吧?
爆炸怎么还没有发生,而且……
他总觉得头有点疼,就跟刚刚突然被人揍了一顿的感觉一模一样。
还有他后领的地方,怎么感觉有点潮湿凉凉的?
萩原研二陷入了大迷茫,直到松田轻咳一声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松田,”萩原立刻抬头紧张看向对方,然后一眼就瞥到了对方腿边上的炸弹,大惊失色,“炸弹——”
“放心吧,”松田阵平看着自家幼驯染迷茫摸着后脑的模样,镇定自若地挪开视线,“我们已经处理完了,刚刚最后的时候你好像失去了意识撞到脑袋了,现在正在摩天轮的最高处,离我们下去大概还要几分钟,稍微休息会儿吧。”
“是、是这样吗?”萩原犹疑地盯着地面上的炸弹。
确实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连一点隐患都没有的那种。
刚刚自己确实有一瞬间的恍惚,而且连钳子都扔到地上了……
萩原半信半疑。
但是刚刚的倒计时自己心里记得极其清楚,就在最后一秒的时候,突然一切都变了。
萩原苦思冥想,就是回想不起来自己脑袋撞到墙上的记忆。
“萩。”松田喊了对方一声,打断萩原的思索。
“小阵平……”听到幼驯染再次喊自己的声音,萩原立刻把疑惑全都抛在脑后,他抬眼看向对方刚想说什么,但是在触及松田此刻脸上复杂的表情时,立刻想起来之前自己发现的某件事情。
这是——
他的小阵平!!
萩原撑着摩天轮桥厢的内壁跌跌撞撞地匆忙起身,几乎是往前扑倒一般凑到松田身边贴着对方坐下。
只是下一秒就瞥到了松田手臂上的再次被血浸湿的衣物。
“!!”萩原的神情立刻再次紧张起来,“小阵平,我我我给你包扎伤口!”
萩原慌乱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掏出他随身携带的纸巾,但是匆忙之下再加上刚刚神经高度集中的,手依旧在不停地乱抖,结果一时不慎,直接把口袋里的所有东西都掀了出来。
但是看都不看一眼掉落出来的手机钱包硬币甚至还有刚刚两人射击赢来的糖果小奖品,直接目标明确地抓起一包干净的纸巾,抖着手从中抽取一张,看向伤口上方用来止血的粗糙衣物时却又犹豫不敢下手。
他害怕自己现在手抖会把小阵平弄疼。
“萩,”松田看着焦急极其关心自己低头帮忙处理伤口的幼驯染,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情绪再次重新浮上来,心中不知道到底是暖还是酸,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干哑,“你还在…太好了。”
萩原的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稳住手小心翼翼将粘在血上的衣服慢慢撕下,仔仔细细地暂时用纸巾包扎好。
“这句话也应该是我说才对。”萩原低声道,嗓子中带上了哽咽与狼狈,他放下手抬头看向松田,眼眶四周也已经变得通红。
“……我想你了,小阵平。”
“听上去就很可疑啊,”松田托着下巴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故意道,“难不成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没有!”降谷零立刻反驳道。
就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松田默默无语地看向对方。
这个金毛混蛋真的能去做什么间谍卧底的危险工作吗?
就突然对同期的人身安全产生了担忧。
诸伏景光看着自家幼驯染被松田一诈就差点诈出来的性格,突然对前几天警视厅公安部私下对他们提出的邀请产生了犹豫。
他自己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但是zero的话——
总觉得有点危险。
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危险的人物,不过只要他多担待照顾一点的话……
应该没问题的吧?
他是知道失去幼驯染的感受的。
曾经的他在失去松田后,也曾度过了一段极为颓废萧索的生活,他无法接受对方的离去,也像小阵平现在这样一直努力追查着凶手。
但是他跟松田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的交往圈很大,他还有其他朋友。
虽然小阵平一直都是位于最中心的那一个,但是依旧会有其他朋友前来安慰他,来帮忙分担他的痛苦。
但是小阵平谁都没有。
当然后来他知道了,小降谷跟小诸伏都去做了卧底,班长虽然还在,但是平日的工作也极其繁忙。
松田的性格他也知道,肯定不愿意一直麻烦对方。
萩原看着松田再次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后,独自一个人走回他们俩之前租的公寓。
公寓的模样跟之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东西依旧摆放在原处,就像是他从未离开过一般,而只有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松田的脸上才会显现出一丝倦意与疲惫。
萩原看着对方连领带都没解开,便直接躺在了沙发上,手臂挡在脸上一动不动,担忧地凑过去推了推对方。
“小阵平——晚饭不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