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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福尔摩斯迷,你会忍受自己说出最喜欢的福尔摩斯故事是《西方快车谋杀案》*?
同样的,工藤新一的手也不允许他在调酒这一伟大的事业上胡来。
背负着「调酒大师」名号的工藤新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自己动了起来,一阵令人眼花缭乱堪称炫技的操作过后,周围的主持人和观众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只有工藤新一知道,他的手还活着,心已经死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手里这杯酒是他的手自己调出来的,工藤新一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但他还是非常清楚这不属于任何一种已知的鸡尾酒,所以暂时安全了。
“夏洛克哥哥,它叫什么名字?”
“东方快车。”工藤新一想到刚才回忆起的毛利小五郎事件,随口给色调梦幻的酒起了名字。
很好,这样就能安——
一个戴着帽子和围巾的鬼鬼祟祟的人出现在商场附近,就在工藤新一拿着礼物跟主持人告别的时候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
工藤新一觉得肯定有问题,就跟跟父女两个告别找了个机会逮住了那个人。
“是你啊侦探!”钢琴师兴奋地说,“跟你说,我好像感受到了命运的感召,冥冥之中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一定要来这里!”
工藤新一不得不打断了他过于激动的话:“你不是又被警察抓走了吗,是怎么出来的?”
钢琴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神秘组织的人,他看上了我作为杀手的才华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组织,我答应了,他们就把我弄出来了!”
工藤新一:“……”
有这样的运气真的要做杀手吗?还有群马县的警视厅真的不行,这家伙都已经逃出来两次了,明明打过招呼还是让他跑出来。
不过现在马上打个电话再把他送进警察局也太明显了,还是过会儿让长野县的警察来抓他吧。
钢琴师忽然想到一件事,他激动地对工藤新一说:“对了,上次被警察抓走的太快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东 方快车,这是我离家出走之后给自己起的艺名,很酷吧!他们说在找到代号之前就先这么叫我!”
工藤新一:“……”
还是现在就把他送到监狱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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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到钢琴师跟工藤新一走进夏洛克侦探事务所的时候有点惊讶。虽然钢琴师不认识他,但他当然知道组织新来的杀手,这个人的代号还没有确定,不过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组织其实不缺那么一个两个杀手,但这个人称“钢琴师”的杀手背后站着某位政要,组织的下一步计划跟这位政要有关。
不过,他们两个如果认识的话——
“黑泽先生,”隔壁的那个侦探真情实感地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个人悄无声息地送到监狱里去?”
隔壁刚刚出门遇到侦探的摄影师琴酒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你跟他有过节?”看起来不是关系很好的样子吗……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他回忆起自从接了那个委托以来的经历,特别是在群马县游荡的那一个星期,深刻地感受到了一个人生活的不易。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说:“其实钢琴师跟他曾经效忠的那位议员有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过了一会儿,工藤新一讲完了故事,他从琴酒的反应里确定钢琴师新加入的组织就是他知道的那个黑衣组织。
琴酒也很满意,他没想到这个故事里还能出现贝尔摩德,明明那个政要是组织的一员,现在却打算背叛组织,这件事本来是贝尔摩德在处理,等到三月中旬预定爆破新大楼的时候把他一块做了。不过后续贝尔摩德说遇到了更有趣的事,就扔下这件事自己玩去了。
他决定等议员死了就把钢琴师送回到监狱里去,反正组织不缺杀手,背完锅他就没用了。
“对了,听说有种非常惊艳的新酒叫做东方快车。你的代号就是这个吧。”
钢琴师收到了这样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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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工藤新一有着出色的调酒技巧,看了电视节目的风见裕也决定来拜访一下。
不过半路上他碰到了降谷零。
降谷零终于找出时间来长野县一趟,他需要在琴酒查到那个卧底的真实所在之前找到他,并想办法阻止这样近乎送死的行为。要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想杀琴酒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没有一个人成功过。
他从风见裕也那里知道了侦探事务所的地址,也听说了侦探上节目的事,于是穿着一身常服打算伪装成委托人去找侦探。
降谷零到了夏洛克侦探事务所的门口,左脚刚踏进去,就看到穿着日常衣服的琴酒、他要找的侦探还有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打牌。
“我又赢啦!”小女孩兴高采烈地举起手。
降谷零:?
半个小时后,前来找琴酒的伏特加来到了侦探事务所门口,他本来是想找琴酒说关于组织某个工作的新进展,但是他一进来就看到隔壁的侦探、另一个隔壁的小女孩、琴酒还有组织的另一号人物波本坐在地上打牌。
伏特加:?
又过了半个小时,钢琴师高高兴兴地回到侦探事务所,暂时还是逃犯的他决定凭借他跟侦探的友好关系——自认为的——在这里蹭住一晚。
他刚刚认全了组织的领导,于是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侦探、不认识的小女孩、刚认识的组织领导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金发男人坐在地上打牌。
钢琴师:?
他的大脑很快就动起来,为他想清楚了者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其实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就是组织那个神秘BOSS的女儿,隔壁的情报商人其实就是组织没人见过的BOSS,这个金发的陌生男人是女孩的保姆,琴酒和伏特加在金发男人的压迫下给BOSS看孩子。
所有人里面只有可怜的侦探还被蒙在鼓里,这样钢琴师为侦探感到不平。这里可是侦探的事务所,你们组织的人为什么在这里打牌?!
又过了半个小时,提着食材来的房东太太问里面打牌的一群人要不要吃寿喜锅。
柚子说:“好诶!”
啊,来都来了,也不差这一顿饭。
于是这顿饭在极其诡异的温馨的环境里吃完,侦探事务所的主人工藤新一全程保持着微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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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之后琴酒连续几天没回来,波本也没有再出现,工藤新一认真反思了自己这半个月来都在做什么。
首先,为了掌握琴酒来长野县的目的,他没有搬家,但好在工藤优作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一样也没有过来找他。虽然存在着没想过问风见裕也地址的可能,但以工藤优作的头脑来说可能性不大。
工藤新一花了一点时间跟邻居打好关系,发现琴酒——黑泽家两兄弟是标准的晚出晚归、昼夜颠倒,据他们说是因为最近在拍夜景。
然后,他在这段时间里还接到了一个新的委托,一位年轻的小姐找到他,希望工藤新一能够帮她找到父亲出轨的证据,她的父亲是一位官员,而且经常不回家,为了生病在床的母亲她希望能够找到父亲早出晚归在做什么的真相。
但是当他拿到官员的照片的时候,刚好路过而且还没有被警察抓走的钢琴师过来瞅着了,他说:“这不就是我的议员大人嘛。”
工藤新一这才想起来忘记跟钢琴师说他的议员背刺了他还送他进监狱的事了。但是没关系,工藤新一自己都把钢琴师送进过监狱,而且马上就要送第二次。
没想到那位小姐坚定地说:“我看见他跟一个有着金色长直发的女人约会了!”
于是工藤新一就跟着她蹲点,在附近的咖啡厅里看到议员跟有着金色长直发的琴酒见面了。
工藤新一:“……”
那位议员家的小姐:“……”
年轻的侦探缓缓看向这位小姐,问她:“还要继续调查吗?”
这位小姐深吸了一口气,她说:“有。能不能帮我搞到那个帅哥的电话号码?如果有他的住址就更好了。”
工藤新一:“……”
这位小姐,你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不像是来查外遇的了,但是别想了,那个男人是国际犯罪组织的高层人物,跟他扯上关系无异于把自己推进火坑。
“你肯定知道的吧,侦探!我看见你躲开我的视线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我单纯觉得你接近他不是一件好事。”工藤新一镇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我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他同时跟十几个人保持着不能说的关系。”
指跟组织在日本的成员保持联络,共同进行非法活动。
“那不是更好吗!”议员家的小姐跃跃欲试,这让工藤新一怀疑要不是她爹还在那边她就已经自己冲出去问电话了。
“……”
“侦探,我出十倍的委托金,请帮我搞到那个男人的地址,这是我一生仅有一次的请求!”
“……”
工藤新一想,没救了,指不定这位小姐待会就去跟踪琴酒了。他往琴酒和议员那边看了一眼,说:“他住我家隔壁。但他已经有孩子了。”
“那不是更好吗!”
算了,把这位小姐也送进警察局吧,她很有成为罪犯的潜质,起码需要批评教育一下。工藤新一想。
第二天,伏特加看到来找琴酒的议员家的小姐,当时琴酒不在,这位小姐问他琴酒的孩子是谁的时候,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正好工藤新一走到了门口。
“夏洛克……”
“什么?!”这位小姐大惊失色,“原来你就是黑泽先生的儿子?!”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