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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贺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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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婷出月子后, 给慢慢取名这事也被提上了日程。

不过苏婷没催贺东川,这年头多是要上学, 才去上户口的孩子, 慢慢才刚满月,她觉得至少还能给他一年时间取名。

但王姨很着急,她是老思想, 觉得不能到满月酒那天,慢慢都没个正经名字,一天两次地催贺东川赶紧把名字定下来。

贺东川也想赶紧把名字定下来,这天晚上,又来征求苏婷的意见。

苏婷很头疼,给闺女取名, 她当然很上心,但贺东川这人吧,在别的事情上果断,在这件事上却很犹豫,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就算了吧, 还特别挑剔,总否定别人的提议。

只是在否定苏婷的提议时, 他比否定贺父提议更委婉, 只说“我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好/不太合适”, 或者“你要不要再想想”。

每次苏婷都想锤爆他的头。

几次后苏婷就学乖了,再也不对闺女名字发表意见, 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他。

结果大半个月过去,兜兜转转, 他还是问到了苏婷这里:“这几个名字, 你觉得哪个好?”

看在他列出了名字, 自己只需要挑选的份上,苏婷态度有所松动。她觉得这些名字都是他自己看好的,选哪个他应该都没意见了吧?

毕竟是亲闺女,叫什么苏婷也是很在意的,便决定帮他参考参考。

贺东川一共列了六个名字,有单纯寓意很好的字,比如珏,比如曦,也有从古诗词里选的,比如清芷,比如韫玉,听着都不错。

苏婷觉得哪个都行,不过她还是认真思考了一番。

曦字虽然好听,但太难写了,她怕闺女上学后写名字写到哭,韫字也一样,而且韫玉这名字不能深想,听多了总觉得像孕育。

考虑过后,苏婷指着珏字说:“就这个吧,好听,好写,寓意也好。”

贺东川从苏婷手里接过写了名字的纸,琢磨起来:“一个珏字是不是太简单了?寓意也不如曦字大气。”

“那就叫曦。”

“但你刚才不是说了,名字还要好写,曦字笔划太多,写起来太麻烦了。”而且他现在看着,也觉得这个字写紧凑了容易看不清楚,写松散了不太好看,太考验刚上学的孩子了。

“叫清芷也不错。”

“这两个字合在一起寓意不错,但分开有点普通。”

“谁喊名字会分开喊?”

“清清,芷芷,这么喊不是很正常?”

苏婷深吸一口气,继续给贺东川提参考意见:“那这个呢?”

“唔,也不太好。”

“这个?”

“好像不太好听。”

苏婷伸手,指向最后一个名字:“这个总行了吧?”

“韫玉,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怪?”

苏婷拳头硬了,将写了名字的纸往床上一拍:“你到底想怎么样?名字是你自己圈定的,我选了你又觉得不好,你到底是对名字有意见,还是对我有意见。”

“我是对名字有意见。”贺东川连忙表示,“要不我再斟酌斟酌。”

苏婷冷笑:“你再这么斟酌下去,到慢慢上学这名字也定不下来。”

她算是发现了,取名这事就不能指望贺东川。

虽然她觉得取名这事不着急,但他隔三差五拿几个名字来让她选也够要命的,容易影响夫妻感情。

不能这么下去了。

苏婷说:“名字我来定吧。”

“你有想好的名字?”贺东川是很愿意听苏婷意见的,当然,听了之后会不会表示反对,就不一定了。

苏婷冲他翻了个白眼,她之前想好的名字早就被他否定了!

人总有种从众心理,苏婷也不例外,明明那些名字也是她冥思苦想出来的,但被否决后,再想起那些名字,她也开始觉得这不好那不好。

不过没关系,怎么说她也是个文化人,不就是取名吗?她可以!

好吧,还是有点难的。

主要是见多了贺东川的挑剔,搞得她现在想名字总有点畏首畏尾。

苏婷想了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到第二天吃饭时,才在饭桌上问:“你们觉得叫贺淼怎么样,三水淼。”

贺焱脑袋转得飞快:“妹妹是三水淼,我是三火焱!”

王姨一听就说:“这名字好,一听就知道和小焱是兄妹。”

只有贺东川持不同意见:“这名字是不是太……”

苏婷打断贺东川:“说好了名字我来定,你现在只有表决权,和王姨、小焱一样,我们来投票,赞成票多,慢慢大名就叫贺淼,赞成票少,就再定。”

贺东川:“……”

他觉得这票没必要投了,只看刚才王姨和贺焱的态度,结果肯定三比一。

贺焱则很激动:“我也可以投票吗?”给妹妹取名这么大的事,投票权乍然落到头上,他有点飘飘然啊。

“你是我们家的一份子,当然可以投票。”苏婷肯定说道,“那现在我们投票,赞成慢慢大名叫贺淼的请举手!”

苏婷话音刚落,贺淼就把手举了起来,而且不止一只手,连人都站起来了,嘴里还嚷嚷着:“我我我!”生怕妈妈算票的时候把他给漏了。

“贺焱一瞟,”苏婷说着也举起手,“我一票,王姨也一票,现在,不同意慢慢大名叫贺淼的举手。”

贺东川已经放弃抵抗,没举手。

“三比零,”苏婷鼓掌定音,“就这么定了,以后慢慢大名贺淼。”

……

慢慢名字刚定下来,转眼满月酒就到了。

虽然满月酒当天,照贺东川说的请了人帮忙做饭,但他们要忙活的事依然不少。

请来的军嫂只管做饭,菜单得由他们自己来定,当天需要的食材也需要他们自己买,青菜还好说,提前两天备也行,肉类海鲜类就不行了,天气热放不住,只能当天准备。

因为怕当天匆匆忙忙有疏漏,贺东川特意提前跟海鲜供应站和肉铺的负责人打了招呼,预付钱款让他们帮忙留足够的海鱼和猪肉。

平时这些单位的负责人是不管人情的,海军大院这么多住户,说起来都是领导,这个让帮忙留肉,他们留了,那下一个来让帮忙,他们帮不帮?不帮吧得罪人,都帮吧肉不够,干脆一视同仁。

但他们也不是全然不管人情,像谁家有喜事,要办酒,他们还是愿意通融通融,给行些方便的。

通常这些时候,去买海鲜和猪肉的人走了空也不会太气愤,谁家都有特殊情况不是?

虽然请了人帮忙留海鱼和肉,但他们不负责送货到家,得苏婷他们自己去拿,所以当天他们起得很早,简单吃过早饭,就带上推车去拿海鲜和肉了。

他们要拿的大头是海鲜,原因也很简单,猪鸡鸭肉都要票才能买,肉铺每日供应也少。海鲜就不一样了,平川岛临海,岛上就有渔业大队,没有供应限制,虽然价格普遍比用票买的猪肉贵点,但夫妻俩都想把满月酒办好,在这方面很舍得花钱。

他们定的菜单,一桌十二个菜,有一半是海鲜,蟹肉煲、油爆虾、红烧马友鱼、辣炒花甲等,每一道都是重头菜。

猪肉则要了五花的,因为量不够多,定下的菜品是红烧肉炖土豆。另外买了几斤猪大骨炖骨头汤,这也是不要票的,所以猪大骨上面的猪肉被剃得很干净,再加一道油爆肥肠,这桌酒席就能办得很体面了。

因为他们要的量大,海鲜都是整盆端出来的,贺东川借来的推车虽然不小,但一趟挺多载两盆海鲜回去,再加上猪肉下水,他们来回跑了好几趟。

来帮忙的军嫂也都早早到了,看到他们回来,都手脚麻利地帮忙卸东西,该洗的洗,该刷的刷,该泡水任由吐沙石的泡上水,迅速进入忙碌状态。

王姨没闲着,她是家里的大厨,这次也主动揽了做饭的活,跟着一起洗洗刷刷。

贺东川则有别的忙,他们这次请的人多,来吃酒的又都拖家带口,他们至少得准备十二桌酒席。

办酒席不是说光有菜品就行,还要准备桌椅,他们自家就一张桌子,椅子共六张,有两张还是苏婷穿来后找人打的,另外十一张桌子和差的椅子,肯定只能找人借。

但这年头绝大多数家庭,家里就一张饭桌,有些还只有一张小饭桌,所以他们没办法提前去别人家里搬桌子,只能跟人说好,酒席当天上午去搬,中午吃完酒,立马给人送回去,才不会耽误他们自家吃饭。

所以海鲜肉类搬回来后,贺东川还得去搬桌子,贺焱爱凑热闹买,也屁颠屁颠地跟帮忙了。

苏婷本来也准备去,但又不放心慢慢,见他们都有事忙,就回了房间守着闺女。

也是她回来得巧,刚进房间,慢慢就哇哇哭了起来。

苏婷早上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慢慢喂奶,知道她没那么快饿,所以直接去摸她的屁股。

果然是尿了。

确定慢慢为什么哭后,苏婷没急着给她换尿布,而是先去浴室兑热水,找出她用的毛巾,扔进盆里端到主卧。

将水盆放在凳子上,苏婷才抱起闺女,动作轻柔地给她扯出尿布搭到床尾,再抱着她拧出毛巾,一点点地给她擦拭屁股。

擦干净后,等慢慢屁股干了,苏婷才从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翻出新尿布给她换上。

换上干净尿布后,慢慢觉得屁股清爽许多,当然,她是没那么想法的,只是止住了眼泪,冲苏婷咯咯笑起来。

慢慢眼睛大,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瞳仁漆黑,倒映着亮光,很有感染力。

苏婷跟着笑起来,轻声问:“慢慢,你认不认识我呀?我是妈妈呀。”

“我是哥哥!”

身后冷不丁响起贺焱的声音,苏婷转过头,就看到他趴在门边,正往里探头,不由惊讶问:“你不是去搬凳子了吗?”

“对啊,我拿到凳子就回来啦。”贺焱点头说。

“那你爸爸呢?”

贺焱说:“爸爸还在后面,好大的桌子,他一个人拿不了,要找人帮忙。”

他们借的都是跟家里饭桌差不多大的桌子,单说重量其实还好,贺东川一个人能扛起来,但桌子比较大,还有四只脚,一个人就不太好扛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嘈杂声,贺焱转身跑出去看热闹,没一会,苏婷就听到了他的惊呼:“爸爸好厉害!”

苏婷听得好奇,抱着慢慢也出去看。

一出去,苏婷就看到贺东川和石成两个人,抬着两张桌子,并若干凳子从姜家走过来。

因为上面一张桌子是倒着放的,四只脚竖得老高,凳子也都四脚朝天放在桌子上,看起来的确有点壮观,回来一路吸引了不少小朋友,跟在后面蹦蹦跳跳的,热闹得很。

慢慢也爱凑热闹,看到这景象,两只手挥舞得更起劲,嘴巴还“呀呀”叫唤着。

贺东川本来是背着身子倒着进来的,没看到母女俩,但他耳朵尖,从吵吵嚷嚷的声音中准确分辨出闺女的声音,转头看了眼。

这一看,他眉眼就扬了起来。

等放下桌子,话都没跟石成说一句,就走到了苏婷面前,伸手捏了捏闺女脸颊:“慢慢醒了?”

慢慢挥着手去抓爸爸的手指,嘴巴继续“呀呀”叫唤。

贺东川直接把“呀呀”当成爸爸,乐呵呵地说:“爸爸在这,爸爸在这。”并扭头跟石成炫耀,“我闺女会叫我了。”

“扯淡!你闺女喊的明明是呀呀。”石成心想他又不是没耳朵,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是这么张口就来的。

贺东川一脸理所当然道:“这是因为我闺女小,吐字不清楚,她喊的肯定是爸爸,算了,跟你这种没经历过孩子婴儿期的人说不清。”

石成媳妇是四年前他升上副营后来随军的,当时他家里俩孩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此前他们一直聚少离多,所以他的确没怎么经历过孩子的婴儿期。

媳妇来随军后,石成倒是有心在要个孩子,这年代的主流思想仍是多子多福,两个孩子,有点少。但可能是没那么缘分,四年过去了,老三仍没有消息。

听着贺东川强词夺理的话,石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闺女最聪明,一个月就知道喊爸爸。”

贺东川自动忽略了他话里的嘲讽,一脸自得:“那当然。”

石成:“……”他跟奶爸没话说。

闺女难得醒过来,贺东川就不太想去搬桌子了,支使石成继续干活。

兄弟闺女满月,石成虽然不介意帮忙,但他干活,贺东川抱闺女?过分了啊!

苏婷也不好意思让石成一个人忙活,伸手推了贺东川一把:“你自觉点。”

贺焱跟着鹦鹉学舌:“爸爸!你自觉点!”

慢慢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也不会说,但她会跟着喊:“呀呀!呀呀呀呀!”

“听到没有,你闺女都让你自觉点。”石成帮忙翻译,“这可是她的满月酒,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

贺东川叹气,捏捏闺女脸颊:“等爸爸回来。”跟着石成干活去了。

慢慢挥舞双手:“呀呀!”

贺家住的是排屋,院子偏窄,就算桌椅摆到姜家门口,也顶多摆三桌。但王丽霞跟段晓英闹僵后,性格越发刁钻,苏婷懒得跟她打交道,就没让贺东川跟姜伟说这事,门口只摆两桌,加上客厅里一桌,共三桌。

另外他们找前面余小芳和她邻居借了地方,这次办酒,苏婷也是的她们,还有另外一名厨艺好的军嫂。

本来余小芳是说不要钱的,她们关系那么好,慢慢满月,她愿意纯帮忙。

但苏婷觉得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办酒她要请三个人,她不可能用人情找这么多人白帮忙。倒不是她人缘差到这种程度,而是很多时候,人情比金钱更贵,能用钱解决的时候,苏婷通常不太愿意花人情。

给别人开工资,余小芳纯帮忙这种选项苏婷更不考虑。

哪怕她们关系好,累死累活一天下来,看到别人都有钱拿,干同样活的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余小芳心里肯定不好想,所以苏婷坚持给她开了工资。

而余小芳刚开始虽然推三阻四不肯要钱,但真说定后,她跟丈夫提起这事时,也忍不住夸一句苏婷大方。

到了干活的时候,她也更卖力,毕竟是拿了钱的。

余小芳邻居也一样,两家出地方也格外痛快,连客厅都借出来了。排屋客厅不大,里面就能摆一桌,再加上院子三桌,前面一栋共能摆五桌。

剩下四桌他们没再找人借地方,直接摆到了栋与栋之间的过道上,反正过道地方宽敞,军用吉普都能过,摆张桌子完全没问题。

而且今天太阳大,外面又有风,在过道上吃也不错。

话说回来,因为自家要摆的桌椅已经搬回来了,接下来贺东川应该直接将桌椅搬到前面一栋,但他惦记着媳妇闺女,放好桌椅后又绕了回来。

到家看到慢慢还没睡,贺东川又是一阵得意,跟石成炫耀他闺女聪明,能听得懂他的话。

石成觉得,他就不该跟着贺东川绕回来,废话那么多!

等他们搬完桌椅,贺家也热闹了起来,夫妻俩关系好的朋友很多提前过来了,两人各自招待客人,贺焱也没闲着,朋友们带来的孩子由他招待。

于是慢慢变成了家里最清闲的人,睁着眼睛玩了一会后,她打着哈欠就睡着了。

……

满月酒说是吃中午饭,实际上十一点不到,客人就差不多到齐了,反正是周日,大院里绝大多数人不用上班,来得自然早些。

那些上班来不了的,也基本都是让家里另一位带着孩子来。

一时间,贺家里外都是人。

王丽霞坐在自家客厅里,听着隔壁的热闹,忍不住撇嘴说:“一个丫头片子,还请这么多人!”

点烟时发现火柴用完了,回家拿的姜伟听到这话,眉头一皱说:“别人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话干什么?而且这话让蓉蓉听到,多不好。”

被数落的王丽霞脸色拉下来:“你也知道是别人大喜?别人家的喜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热情干嘛?”想到姜蓉,“我是她妈,难道我说话还得估计她?再说我这话哪错了?苏婷生的本来就是丫头片子。”

姜伟听得心烦,懒得跟她吵:“行行,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进屋找火柴去了。

看见他这态度,王丽霞心里非常窝火,跟着到主卧,站在门口板着脸问:“你中午在哪吃?”

“不说好了吗,我去隔壁吃。”姜伟翻找着衣柜问,“之前买的那一包火柴你给搁哪了?”

王丽霞走进主卧,拉开衣柜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一盒火柴递给姜伟,问:“那你打算送多少钱的礼?”

他们家虽然是王丽霞管钱,但姜伟不会把工资全部上交,每月给她七八十做生活开销,剩下的一部分寄回老家,一部分攒起来。

因为满月酒这事,贺东川是直接跟姜伟说的,而王丽霞跟苏婷关系不怎么样,不乐意给他们送礼,而姜伟坚持要去,所以礼钱从他的存款里出,要送多少钱也没跟王丽霞通气。

王丽霞老早就惦记这事了,但每次问姜伟只有不耐烦的一句:“你不是不想管这件事吗?现在问这么多干嘛?”

王丽霞气得够呛,也真的不继续问了。

但她心里仍惦记着这件事,她也没法不惦记,虽然钱在姜伟那,但这是他们夫妻共同的财产。

而且姜伟越这么说,她就越觉得他送的钱不会少,心里不知道骂了苏婷夫妻多少遍,觉得他们狡诈,借着闺女满月酒敛财。

姜伟拿到火柴,心里火气消下来少许,想着毕竟是夫妻,他也不想为这事总跟她吵架,说道:“你放心吧,人压根不稀罕你这点钱,老贺没要我的红包。”

说起这事,姜伟都忍不住在感慨,贺东川夫妻俩是真大方。

这年头办酒,都要讲个收支平衡,一桌安排十三四人,收礼起码要二三十块,准备的酒席的不到十块,最后匀下来,一场酒席倒赚百来块。

就这样,已经算大方了,像之前韩家办酒,一桌总共就十道菜,六荤两素,大家说起来都是夸的。

没想到这次贺家更大方,一桌酒席十二道菜,光荤菜都有十道,剩下一道青菜,一道凉盘,一听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照他们这酒席规格,收礼钱都不一定能回本,他们倒好,一个红包都不肯收。

听说姜伟红包没送出去,王丽霞心里放心了,但听了他的感慨,又忍不住嘀咕:“贺东川家境好,当然不在乎这点钱。”

至于苏婷,又不是她挣钱,她算什么大方呀!

但这话王丽霞没说出来,姜伟听了她前半句,叹气说:“这倒是。”

其实调来平川岛后,贺东川一直挺低调的,跟家里打电话都是去的市里邮电局,从没在战友面前说过自己的家庭,所以直到苏婷生产前,他们都不知道贺东川家里的情况。

苏婷生孩子后,贺父因为孙女的名字,给贺东川办公室打过几次电话。

这时候的电话都是人工转进来的,再加上部队电话有专人监听,一来二去,贺东川父亲是部队领导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段时间里,那些看不惯贺东川的人没少说闲话,比如难怪他年纪轻轻就当上营长了,又比如有个当干部的爹就是好,少奋斗十年啊,恨不得把他这些年的功劳全部抹杀。

不过这些人也就背地里嘀咕两句,当着贺东川的面半句话都不敢说,背景不如人家呀。

姜伟刚听说这消息时,心里也酸,部队升职不容易,他今年三十三,才是个副营长,能不能在营级干部上转业都是未知数。

别看正营副营就差半级,转业后的待遇可大有不同,这时候转业都会往上提半级,正营能提半级就是副团,转业好的话能进县革委会当一二把手,差点也能去县级机关单位,或者国营厂当一二把手。

副营就没这么好待遇了,最好的安排是进当地公社当一把手,不好的话可能就是个主任,或者进县里机关单位当个小领导。

说起来好像也是干部,但这干部跟干部大有不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哪个能进县级单位当一把手的,愿意放弃大好的机会去公社?

姜伟年纪越大,就越焦虑,这时候听说贺东川父亲是首都那边的领导,心里怎么能不羡慕嫉妒。

不过他跟贺东川虽然不熟,但他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不像有些人,恨不得把他的功劳全部抹消,给他扣上靠爹的帽子,心里承认贺东川的能力。

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是他家里能多给些助力,也不用这么发愁以后的事。

但不管怎么样,跟贺东川交好准没错,不说他家里,他自己也是个有能力的,以后前途肯定不会差。

这层关系就算现在用不上,以后他未必没有求上门的一天。

也因为这样,这次贺家办满月酒,他才给包了个大红包,奈何贺东川不肯收。

姜伟正叹着气,就听王丽霞说:“要不我也去他们家吃吧。”

“什么?”姜伟一下没回过神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中午不做饭了,跟你一块去他们家吃。”之前王丽霞不肯去贺家吃饭,是因为两家住一个院子里,可满月酒这事,却是贺东川跟姜伟说的,苏婷提都没跟她提一句,送礼还受气,她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但得知贺东川没要自家男人的红包,王丽霞心里就舒坦了,觉得免费的午饭,不吃白不吃。

得知王丽霞打的主意,姜伟的表情瞬间一言难尽。

他是真想不通。

他自觉每月给王丽霞的生活费也不少,怎么她就这么抠门呢,平时自家吃糠咽菜就算了,还总想着去别人家占便宜。

之前跟韩家闹的,到现在他跟韩斌都没说过话。

姜伟头疼道:“咱们之前也说好了,我带两个孩子去吃,现在你也要去,那孩子怎么办?”

“一起去啊。”

“别人家去吃酒,顶多出三个人,咱家四个,说出去多不好看,你要是去,那我就不去了。”姜伟威胁道。

王丽霞忍不住抱怨起来:“这苏婷也真是,一点都不会做人,怎么说咱们都是邻居,他们家办酒,把咱们一家人全请了怎么了?”

姜伟心想你得了吧,就你们俩那关系,比陌生人都不如,还邻居。

但他怕激怒王丽霞,让她改主意非要去贺家吃饭,就没把这话说出来,道:“你要是不想做饭,中午就去食堂吃。”

“去食堂吃多麻烦,”王丽霞当即摇头,“算了,我还是在家下面条吃吧。”

姜伟松了口气:“那也行。”

……

姜伟夫妻说话的时候,贺东川忙里偷闲来到主卧,本想跟苏婷说说话,结果里面坐的站的全是军嫂,根本没他下脚的地方,还被逮住开了一通玩笑。

虽然从时间上来说,现在还没到夏天,但气温上早已入夏,所以贺东川今天穿的是夏季的白色军装。

海军白色军装是公认的好看,虽然白色显黑,但男人不必在意这个,看上身后的气质就行了。

更何况贺东川是出了名的相貌英俊,穿上这身白色军装,看起来帅气度蹭蹭往上蹿。

军嫂们也爱俏,平时不好跟贺东川走太近,但今天是慢慢的满月酒,喜日子,而且当着苏婷的面,房间里还有这么多军嫂,大家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七嘴八舌地夸赞贺东川。

贺东川这人吧,在苏婷面前不太要脸,好听的话只有听不够,没有满足一说。

但在外面他还是很注意形象的,此时被这么多军嫂围着,顿觉招架不住,赶紧往后退。最后还是苏婷给他解围:“再夸下去,他尾巴都要上天了。”

有军嫂便笑:“哎呦呦,小苏同志吃醋了,好,我们不说,剩下的都留给你来夸。”

“你们这是在给我挖坑吧。”苏婷笑嗔,走到贺东川面前问,“你找我?”

贺东川嗯了声,却没说话,看向其他人。

众人纷纷捂耳朵:“放心,我们不听。”手指却悄悄张开好大的缝。

苏婷才不想留在这里让他们打趣,跟着贺东川到次卧,并关上房门,彻底隔绝大家的视线。

关门后,贺东川却没有立刻说事,只看着苏婷说:“我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苏婷一头雾水。

贺东川说:“听你夸我啊。”

苏婷:“……刚才这么多人夸你还没够是吧?要不我让她们进来?”

“她们夸我,和你夸我怎么能一样,”为了防止苏婷淘宝,贺东川抓住她的腰,“我就想听你夸我。”

苏婷腰上有痒痒肉,被她一抓,就忍不住扭动,伸手去拉他的手,想竖起眉毛,又痒得忍不住笑,声音软软地说:“你够了!”

贺东川不但没松手,还声音沙哑地催促道:“快点。”

两人身体贴在一起,苏婷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反应,耳朵渐渐变红:“外面还有人呢!”

贺东川无所谓:“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说着他都觉得心酸,还要忍两个月啊。

苏婷心想就算他不做什么,他们俩这姿势也够引人遐想的,万一谁推门进来看到,她就不用见人了。

但贺东川摆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犹豫过后,苏婷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夸奖他:“你最高最帅身材最好了。”

贺东川通体舒畅了。

苏婷抬眼瞅他,没好气地问:“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干嘛了吧?”

“没什么,我就想听你夸夸我。”

苏婷:“……”合着她这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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