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没半毛钱关系……”小唐总在关上门的瞬间,焦急地解释。
俗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
唐梦遥语气越是焦急,态度越是诚恳,姿态越是卑微,就越是有问题。
苏怀影挑挑眉,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我来的不巧。”她说,态度好的很,让人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不!你来得可巧了!”
不,她为什么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是山雨欲来的前奏吗?还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她和谁上床?
啊,好讨厌的情绪啊,为什么脑子里乱七八糟;好讨厌的安静啊,为什么顶楼的套房隔音这样的好?!
心里给自己打气说绝对不能认怂的小唐总,话到嘴边不知道为什么全部都变成了讨扰。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怀影脸上的所有微表情,但是奈何,眼前这个盛装的冰美人,什么表情都没有。
如果不是毫不在意,那就是她演技实在太好。
唐梦遥从来自信,但是这一瞬间,她毫不怀疑是前者。
对,她们之间的关系,外人只当作是她小唐总心血来潮,包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
但是身处关系的漩涡,只有她们俩自己知道,苏怀影才是这场关系的绝对主导者——她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苏怀影倚在门口,她甚至都没有进入到房间里面,她保持着随时抽离的动作。
先忍不住的一向是唐梦遥,她伸手拉了拉苏怀影的旗袍。
真是一身非常漂亮的旗袍,重工、精致、边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甚至配着她的手套,是一套的,也是繁复重工的金线绣花。包裹住苏怀影那一双称得上是艺术品的双手……
这衣裳,这手套,这行头……挂在橱窗里看,可能还有些隆重,但是穿在苏怀影的身上——她担得起这一场浓妆艳抹。
苏怀影微微扬起下巴,她眨了一下眼睛,还是用睥睨的姿势深深地看向唐梦遥。
“小影……”唐梦遥的语气更加孱弱,她恨不得跪在地上抱住苏怀影的大腿……如果这样有用的话。
“唐总。”苏怀影伸手,轻轻抚摸上唐梦遥的脸蛋。
唐梦遥是甜美型的,要不是这一身唐氏集团的背景加持,那简直就是一个甜妹。
——谁都没有看到她这样做小伏低的可怜样,唯有她。
苏怀影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微微加大,向外扯了扯唐梦遥的脸颊。
“嘶嘶……好疼!”唐梦遥眼泪都要逼出来了,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委屈的。“不要……嘶……叫我……嗯唐总。”
明明是她,她搞绯闻,她忘记……她不过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竟然就这样被抓包了!
“哦,不叫唐总,叫什么呢?”苏怀影轻拍唐梦遥的脸颊,捏着她的下巴将人提到面前,然后深深一个吻,咬住唐梦遥的舌尖。
三秒钟之前提出问题,但是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和时间。
反而,用唇齿交替,既不让她回答,也不让她好过。
唐梦遥的唇齿,比她本人诚实也甜蜜。
就像一颗甜蜜的水果硬糖。
嘴硬心软,说的就是她。
还会吮吸回应呢?明明长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就是会做触犯底线的事情。
在片场勾搭小演员是,在酒局带人开房更加是。被抓包了满嘴谎话?呵!代驾?会和你打啵啵的代驾?
吻上来的那一刹那,唐梦遥就知道机会来了。虽然心中腹诽,但是唐梦遥向来擅长借坡下驴,她顺势抱住苏怀影,搂的死紧死紧的。
送上自己的唇齿,送上自己的身体。
“小影,我好想你。”一吻结束,她将脸埋进苏怀影的脖颈间,喷出的呼吸带着酒气,弥漫在静谧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就像是小别胜新婚的情侣,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唐梦遥软糯的语气将氛围烘托得刚刚好。
她带着苏怀影就朝卧室走去,企图蒙混过关。只是,屁股还没有沾到床褥,就被苏怀影迅雷不及掩耳给提了起来。
“那代驾的香水味道可真浓。”苏怀影说。
“啊?”唐梦遥一瞬间没有理解,受酒精影响,大概大脑比较迟钝。三秒钟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啊,这……”手足无措,还在挖空心思想要解释些什么。
然,这一次苏怀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直接将人给提到了浴室。
打开水龙头,满天的花洒就这样湿漉漉地淋在唐梦遥的身上脸上,仿佛要冲刷那惹人厌的香水味。
明明是三十七度的恒温水,但是唐梦遥还是给刺激得一个激灵,怎么?好冷?
她瞥到卫生间里一溜的私人玩具。
——玩球了。
唐梦遥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有段时间,唐梦遥不知道怎么抽风了,准备了全套那种玩具设备,应有尽有,用损友祁美君的话来说,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开博物馆的。
唐梦遥自鸣得意,她筹划着将这些大大小小的玩具都用在苏怀影的身上,想象着冷艳的冰美人,脸上冰冷的面具碎裂的样子,从喉口发出细若蚊蝇的抽吸,最好用那种粘腻腻的娇羞,哀求:“梦遥,放我过……”
光想着,就叫人热血沸腾啊!
没成想,后来……求放过的那一个变成了她自己。
唐梦遥甚至立刻回忆起来,就是在这一间房里,她趴在雪白柔软的床褥间,看不见后面的人,只能够用身体感受狂风暴雨。
她才是哀求那个,她好像是这样说的:“我要死了……求求你放过我。”
苏怀影则逼问:“我是谁?”
“你……是小影,苏……苏怀影……是老公……”
回忆太旖旎。
唐梦遥瞬间脸绯红,她将沾在脸上的头发都往后顺:“小影,我错了,我没说实话……”
她看着苏怀影缓缓褪下那双白色的手套,纤细漂亮的手暴露在氤氲着水汽的空气中,然后,它打着圈儿轻轻抚过大大小小的玩具……
唐梦遥打了一个冷颤。
“错在哪里了?”苏怀影还是一副霁月清风的样子。
“我……那不是代驾,是……我要是不带她上来,她就要失业了……我一个没忍心,我这不是就是心软吗?我没打算和她怎么样……真。”唐梦遥还在解释,编造无聊的谎话。
她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她干嘛要这样解释啊,她明明是金主爸爸,金主爸爸想和谁睡觉,需要和金丝雀解释?
“呜呜呜……”被人按在大理石台面上的唐梦遥哭出了声,她明明已经认错了,明明已经坦白了,怎么小影还是抓着错处不放啊。
苏怀影一点都没心软,她知道唐梦遥不喜欢被填满的感觉,但还是挑了一个中等体积的……
坏孩子,都学会说谎了。
说谎的孩子,不值得被同情;说谎的孩子不惩罚就会变坏。
水温很暖,渐渐在按摩浴缸里面积蓄起来。
唐梦遥浑身湿漉漉地被人按在池子里,上衣完好,就是衬衫太单薄,被淋湿之后粘腻腻地全部贴在身上;
腿就比较惨,虽然长,但不过就是绣花枕头,挣扎了两下,想要踹向对方,但是虚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因为不安分的躁动引来施。暴者的禁锢。
唐梦遥“呜呜”乱叫,引来苏怀影的不满,她啪啪两声打在唐梦遥的屁股上。
“闭嘴,你太吵了。”她说,一手捂住唐梦遥的嘴巴,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探入其中,逗弄坏小孩的舌尖。
心情好的时候与之嬉戏,见主人不乖又转而折腾……唐梦遥连嘴巴都合不拢,丢盔卸甲,步步退让……心中只有悔恨,脸上爬满泪水。
呜呜呜……
……
等被卷在大浴巾里扔到床上的时候,唐梦遥已经累的嘴巴和腿都合不拢,眼睛偏偏又睁不开了。
苏怀影欺上来:“怎么?还不说?”
“呜呜……”唐梦遥闭着眼睛抽噎了两声,“我没想……干什么?”
还在垂死挣扎。
苏怀影的眸色更深:“哦。”她轻叹,“你没想干什么啊……”
“但是,我想干点什么呢。”她吐气如兰,将那一身湿漉漉地重工旗袍丢弃在地上。
苏怀影猛然睁开眼睛:“……什么?”
“……比如说,你。”身后的撒旦,说到。
脸色冷冷的,唯有那一汪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欲色……
窗外夜色正浓。
今晚月色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