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东京一小时通勤圈内的横滨不同,前往仙台的话坐即使坐新干线也需要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赤砂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闭上了眼睛,而这时悠闲的影分/身已经再次回到了港口黑手党。
赤砂蚺的本体是直接从窗户出去然后从港口黑手党大楼上跳下去的,影分/身直接消失自然也不会在各个出口留下记录。
虽然不知道太宰治是怎么描述她的消失的,他如果干脆的怀疑上报了还好,但万一没有过多的泄露和怀疑,现在赤砂蚺从正门进去反而会打草惊蛇。
为此赤砂蚺还是通过十七楼外墙的窗户进入了大楼,躲过监控和守卫脸色如常的出现在了医疗部长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前的晴子闻声抬起头来看向她。
“赤砂小姐,你回来了?”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异常,伸出手指了一下一旁的沙发。
“请坐。”
“昨晚您似乎为了等检验结果也没有睡觉?抱歉,我应该提醒您的,但我工作起来就会忘记时间。”
晴子的表情相比昨天柔和不少,虽然说着体谅赤砂蚺的话,但熬夜一个晚上显然她一个体质普通的医疗人员更撑不下去。即使对稀有病例的激情能保持着精神的活跃,她的脸色还是有些疲惫的苍白。
“我还好,不过……晴子部长你早上似乎第一时间前往了森先生那里?”
晴子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为难,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赤砂蚺。
“赤砂小姐,您朋友的情况很不乐观。”
赤砂蚺她自己当然清楚。
“我们使用了所有的检查方法,但依然确定不了血液中毒素的成分。我甚至无法想象您的朋友是怎样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的,一毫升的血液稀释了五十倍依然能够轻松地在两分钟内杀死一只兔子。”
“因此,”晴子看向她的眼睛似乎带着医生的不忍和悲天悯人,“我们建议您的朋友能够住到港口黑手党的医疗部进行长期治疗,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的!”
如果赤砂蚺真的有那样一个朋友此刻会被晴子的表演感动也说不定,但此刻她只能垂下眼睛表现出一副难言的样子,嗓音都有些喑哑。
“抱歉,这是他自己的意志……正因为活不了几天了,他才怎么说都不肯离开那个地方,想找出解毒的方法是我个人的坚持。”
晴子就是被森鸥外劝诱进入港口黑手党的,在森鸥外把人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森鸥外想要拉拢这位赤砂小姐,让她的朋友进入港口黑手党接受长期治疗也是一步缓棋,但现在看来或许也用不上了。
她自己就有不得不解开这顽毒的执念,让她那已经病入膏肓的朋友来港口黑手党接受治疗也坚持不了几天,还不如用她自己的执念留住她。
“我们尊重您的意见,如果您希望的话我们医疗部始终会保留这种毒素的研究,毕竟……您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朋友。”
此刻的晴子才显露出了一些黑手党的特质,一半沐浴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嘴角带着温润的笑容眼睛却不透一丝光亮。
“那就拜托你们了。”
【只是为了应付我进行研究估计拿不出什么成果,看来……需要再重新找人了】
“各位乘客仙台站到了,有下车的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了……”
赤砂蚺睁开眼睛丝毫看不出刚才小憩过,从自己的座位走出时头发从坐在她身旁的人面前划过,让这个粉色头发的少年眼睛微微睁大下意识向后靠了一些。赤砂蚺意识到他的动作看过去一眼,视线滞留了零点几秒后轻飘飘转移。
少年看着离开的赤砂蚺脸上微微发红,赶在第二遍播音开始前拿起自己的行李也马上向出口走去,只是慢了几秒钟而已却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离开的赤砂蚺直接朝着目的地走去,首先要祓除的咒灵并不是什么难题,一个刚诞生的特级而已。和监督接洽后在他惊恐和担心的目光下走进废弃的别墅,一个刚刚从茧中爬出来的玩意正蹲立在地上。
目前除了咒力没有其他杀死咒灵的办法,赤砂蚺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只能靠着不停的分割这些怪物来阻止他们打扰自己,后来闲着没事时还曾经控制着他们开相扑比赛,谁输谁被切片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求生欲刺激了那群没有思考能力的丑玩意,但据五条悟所说废弃地铁站的咒灵都有了相扑的行为习惯,输掉的会被其他咒灵残杀。因为被撕碎后需要咒力来恢复,渐渐的越是输过的咒灵就变得越弱,甚至发生了掉等级这种事情。
五条悟说的时候她还很感兴趣,问了一句然后呢,当时五条悟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被上面派过去的咒术师剿灭了】
赤砂蚺对此表达可惜,她其实挺好奇让这些咒灵自己迭代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其他的都死去留下一只最强的吗?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算了,先处理面前的事务吧。
刚诞生的特级咒灵怪叫着朝赤砂蚺飞过来,四肢有着健硕的肌肉,绷起发力的时候甚至能听见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赤砂蚺左手一伸拿出了一把普通的咒具,右手手指收拢查克拉线束缚住了前进的咒灵。
拿着咒具走到咒灵面前打量着,赤砂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实验室里的标本,诞生就是特级的咒灵拥有着简单的情感,而现在它感到了害怕这种情绪。
它咔嚓一下扭断了自己的头硬生生地摆脱了查克拉线的束缚,下巴像是机器人一样咔的掉了下来,冲着面前的赤砂蚺嘴里冒出了火光。
庞大的咒力即将喷涌而出,赤砂蚺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右手向上一抬一个傀儡凭空出现就把咒灵吞了进去。
“白秘技·囚徒。”
都不用和贝拉夫人比较,即使和解放的骸相比,囚徒也是看不出人形的。它更像是一个圆滚滚的雪人,四肢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性,加上去只是赤砂蚺的审美需求而已。
囚徒内部拥有极高的强度,完全密封的状态下通过外部的符文可以消解攻击。然而在咒灵发出冲击炮的时候赤砂蚺并没有启动符文,囚徒被胀大了一圈后恢复原状,盖子啪地打开时里面的咒灵已经被自己的力量打碎了头部,爪子掉了一只,全身焦黑冒着烟。
赤砂蚺蹲到咒灵面前踢开那一只爪子,看到咒灵害怕到紧缩的身体时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不是挺厉害的嘛,最起码炸死自己足够了。你说我把你关在囚徒里面将你的力量分解成热量怎么样?就当为能源危机作出贡献了。”
赤砂蚺拿咒具的刀面在咒灵长出来的脑袋上拍了拍,满意的看到了咒灵懵逼而恐惧的眼神。
“欸……既然你这么害怕那我也不能强迫你,”赤砂蚺说着手中的咒具温柔的刺进了咒灵的胸口,带着一副众生平等的笑容冲它挥了挥手,“永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