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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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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季言轻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一头黑线还是感慨他的恒心。

这近百年的时间下来夏沈书没少套封亦莫麻袋, 但他一次都没成功过,反而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

近十多年来他一直没什么动静, 季言轻还以为他已经放弃, 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心。

季言轻正望着那狐狸面具走神,他身旁的光头就有了动静,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老破旧的手机开始对着下面摆弄, 要拍照。

他按下拍摄键的瞬间, 季言轻立刻扑上去把他和他后方一群人按倒在地。

与此同时,下方屋内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猛然抬头。

“怎么了?”熊面具男跟着看向窗外。

“……没什么。”狐狸面具若有所思。

“那二十号再见?”熊面具男道。

“到时候会再发通知, 注意看公告栏。”旁边一个戴着大红色鸟唇面具的男人丢下一句后转身离开。

他在一群人中应该有着相当高的地位, 他话音落下, 屋里其他人再不甘地看了眼熊面具男拿在手里的铭牌后,纷纷转身离开。

离开房间,他们不作停留快速上车, 不过片刻就消失在城外远处。

熊面具男一直戒备着其他人,直到大部分人都离开, 这才拿着铭牌出门。

狐狸面具男等到所有人离开后慢悠悠出门, 上了对面的二楼,看见二楼走廊中被压实的草皮,他面具下的嘴角勾起,眼中是发现好玩东西的饶有兴致。

脚步声、说话声、车子的声音全部都消失在外面后, 季言轻这才缓缓起身。

他弯着腰顺着墙脚来到窗口,从侧边的位置打量外面,确定外面空无一人他才回头看向身后一群人。

躲过一劫,被季言轻连拽带拖弄进屋里躲藏的少年一脸的惊魂未定, “那个狐狸男好可怕。”

“他发现我们的吗?”

“不能吧, 就是看了他几眼而已……”

“人都上走廊里来了, 还能没发现?”

“那他为什么不抓我们?”

众人都陷入沉思,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季言轻看向正在摆弄手机的光头,他愈发确信他十之八/九姓黑,光头肯定是祖传。

“我们离开这里。”季言轻带头向着楼下走去。

有了嘟嘟兽和刚刚的事情,一群人不经思考立刻跟上季言轻的步伐,季言轻明显比光头可靠得多。

“等等我……”光头跟上。

下楼后,季言轻远远看了一眼之前那群人聚集的地方。

那些带面具的家伙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什么线索都没留下,甚至就连脚印都抹平。

光头也不管有没有用,拿着已经不怎么好用的手机对着那边就是一阵拍。

现在手机早就已经成了摆设,唯一的用处就是拍照,但手机需要用电,而电很贵,所以很少有人舍得用。

季言轻在旁边看了会后,原路返回。

光头一群人跟上,他们一边往回走,一边讨论着之前看见听见的。

“他们是想对封亦莫出手?”

“一群卑鄙无耻的混蛋,明着打不赢就想背地里耍花招。”

“那咱们怎么办,要去提醒一句吗?”

“怎么提醒?开着车子冲进魔鬼城,然后大声嚷嚷着有人想要杀了你们老大?你是不是傻。”

“那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就别管,就算他们想杀也要杀得掉才行,这都快百来年的时间了,挑战他的尸王也不少了,你看他哪次输过?别说是输,受伤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那万一这次死了呢?咱们向阳可是和死神有盟约……”

“吵什么吵。”光头打断几人的讨论,“先想办法弄油碳,其它回去再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顺着树林重新回到车子旁。

一群人快速清理掉之前盖在车上的树枝,重新上车,车子顺着原路返回,要再去之前嘟嘟兽的巢穴。

半小时后,季言轻跟着光头一群人蹲在树林中,远远看着前方那些在草地中懒散地晒着太阳的毛团子。

嘟嘟兽的骨刺有毒,正是那有毒的成分混合了它们的排泄物,才成就油碳。

不过那群嘟嘟兽大概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些两只脚的入侵者费了半天的力气就只是为了捡屎。

“你说黎队当初怎么想的,居然把这个东西带回去……”少年低声道。

他这问题早就已经有无数个人问过。

季言轻嘴角抽了抽,当初知道真相时,他们整个乐园的人看待黎平森的眼神都变得微妙,他现在都还记得黎平森仅剩一只眼的那张粗狂的脸胀得通红的画面。

“我去那边制造动静。”季言轻道。

正愁不知该怎么办的光头一群人都看向季言轻。

“这不好吧,很危险的……”光头人不靠谱,心眼却不坏。

“我有经验。”季言轻快速向着树林另外一头而去,要去山脉那边。

吕卿确定这玩意能用之后,他们曾经有一段时间专门到处收集这东西。

他也曾经带过队,不过那时候他们人多再加上有播放器,倒也容易。

沿着树林快速到达山脉另外一头,季言轻选了一处地方停下,他取下背上的斧头,一斧头敲在身旁一棵树上。

如今的他虽然还是人类的身躯,力量却已经远超人类,他这一斧头下去,他身旁那两人都难以环抱的大树立刻整颗晃动,叶子沙沙作响。

阳光下草地中睡得正香的一群白毛团子瞬时精神,全部朝着他这边看来,下一刻它们嘟嘟叫着扑向他。

季言轻不作犹豫,转身向着树林深处跑去。

看见白毛团子如同潮水般涌进树林中,躲在远处的光头一群人替季言轻捏了把汗的同时,赶紧冲进空地中。

他们展开随身携带的编织袋,一手铁钳一手袋子快速拾拣。

他们动作很快,五分钟不到所有人的袋子就已经装有八分满。

“走。”算着时间差不多,光头立刻下令离开,拖太久季言轻那边会很危险。

一群人毫不犹豫快速撤退。

山林中,季言轻远远看见这一幕,不再到处逃跑,停下脚步看向追向他的那些白团子。

见季言轻停下,所有毛团子全部涌向季言轻。

季言轻手中斧头挥动,快速把扑向他的那些毛团全部打飞。

他速度远超人类,之前在光头他们面前时他还克制,现在他完全放开,速度瞬时比之前更快几倍,那些毛团子还没来得及跳起就已飞出去。

几个来回后,一群毛团子露怯。

“嘭!”季言轻用力的把斧头砸在地上,露出一副凶狠的表情。

“嘟……”被凶,已经是第二次被揍的一群毛团子畏怯后退。

季言轻手中斧头举起,一群毛团子立刻转身逃跑。

看着它们仓皇逃命的画面,季言轻心情复杂。

他们之前不是没想过要饲养这些毛团子,他们也付诸行动过,但这些毛团子不光能够释放出毒素攻击力极强,它们还是群玻璃心。

它们一定要住在宽敞柔软的草地中,要每天吹风晒太阳,不然它们就会集体掉毛然后抑郁而亡。

夏沈书当初还想着每天给它们放放音乐,熏陶下心情,结果却是它们掉毛更快了。

收好斧头,季言轻回到车子前十已经是十多分钟后。

“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准备去找你了。”少年不安地上下打量季言轻一圈,确定季言轻身上没有伤口,他都诧异,“你好厉害。”

嘟嘟兽难对付是出了名的,嘟嘟兽害怕比它们凶的人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可真有胆量站到那些嘟嘟兽面前的人却没几个,那就是赌命。

“弄到了?”季言轻问。

一说起这事,所有人脸上就都露出笑容。

光头把后车厢打开,让季言轻看里面那十来袋油碳,“那必须的。”

弄到东西,一群人不再耽误,立刻向着向阳城所在的方向而去。

向阳城距离这边足足大半天的车程。

路上,一开始众人还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兑换到点数之后要怎么花,几个小时后所有人就都昏昏欲睡。

车子太小人太多,一群人挤成一团,只脑袋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摇晃。

明明颠得难受,却无人醒来,他们早就已经习惯这种生活。

季言轻被颠得睡不着,靠窗而坐的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上。

离开向阳后,他也曾经回去过。

有空时,他会带着封亦莫和季安季乐回他们之前住过的那栋小楼住上几天,他不再插手向阳内部的事情,只是作为朋友回去看看曾经的那些人。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很是享受那一切,看着向阳一点一点变好,看着所有人眼底的痛苦被笑容幸福取代,他觉得满足。

但慢慢的,他认识的人开始逝去。

最开始是王叔他们,然后是战斗小队里年龄大一些的,紧接着就是他熟悉且曾经共同战斗过的那些人。

那二十年间,似乎他每一次眨眼身旁都有人离开。

一开始时他痛苦煎熬,每一次的离别他都需要许久才能缓过来,慢慢的他看淡,人总有逝去的一天,他也只不过是比其他人稍微长寿了些。

负责开车的光头从后视镜中发现季言轻还醒着,本想找点话说,视线看去,看见季言轻眼中的怀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

季言轻明明才二十五六岁,比他要小得多,他眼底深处偶尔却会流露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淡然,他甚至有种季言轻在把他当小孩看的错觉。

下午四点多,温度逐渐降下来时,草地中逐渐有车轮印记浮现,附近的人和车也慢慢多了起来。

半小时后,远远看见那片如同臂弯的山脉时,光头敲打车顶,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

闭目养神的季言轻睁开眼,静静注视前方的那座城市。

002.

县城周围一圈的防护栏建好了又拆掉,拆了又重建,如今已经是厚实的水泥围墙。

大门也做了改造,大气的钢铁拱门上挂着“向阳城”几个铁字招牌,风吹雨晒之下招牌以及锈迹斑斑,但依然能够看出当年的辉煌。

招牌上挂着个喇叭,早就已经没用,却没人取下。

大门一侧有守卫室,守卫室内值班的人漫不经心的和人打着牌,只听见声音才抬眸看一眼进城的车。

他们向阳城和死神有盟约,尸王不会到他们这边来,只要尸王不来他们就是安全的。

城里早已变了样,坍塌的废墟被清理修建上新的建筑,老旧的建筑也进行了二次改造。

特别是城市左侧靠近湖旁边的那栋钢铁建筑,巨大的铁罐被铁架支撑,下端延伸出许多管子联通城市中所有建筑。

那是白浩宣利用油碳产生的热能设计建立出来的自动循环系统,可以为城市中供水、供电以及供热,是整座城市的心脏。

从正门望去,街道两旁到处都是买卖收购各种物资的摊贩,街上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拥挤的广告牌挂满整片楼,从街道中抬头望去都快看不见天空。

那城市让季言轻觉得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他认识的那些人里最后一个人也逝去后,他就不再回来,算起来,他已经有四十多年没回来了。

四十年,对于有些人类来说那已经是一辈子。

“唔,可算是回来了。”睡醒的少年双手举过头顶伸了个懒腰。

“咱们直接去?”

“嗯,免得夜长梦多。”光头一边说着一边探出头去冲着街上无视车辆的人嚷嚷,“让一让,让一让,瞎呀你们。”

他这车子早就已经改装过无数次,喇叭早就是个摆设,现在都靠他自己喊。

城市中并无交规,光头嚷嚷光头的,街上的人忙他们自己的,所有人都已经习惯这种环境。

一路咆哮至一家老旧的店门前,光头也懒得生气,叮嘱一句车里的人看着东西后就直接进门。

店铺在县城右侧边缘的位置,之前是一栋三层的居民自建楼,后来经过两次大型改建,现在它脑袋顶上支撑着足足五层楼。

那栋楼和街对面一栋楼中间还建立了一条木质通道,每次上面有人通过下面都会有灰尘洒落,而这样的通道到处都是。

店面一片脏乱,早就已经掉漆破烂的木门,地上因为来往的人太多而厚厚一层的泥土,屋里屋外到处是用变异植物编织的箩筐,箩筐里装着各种各样廉价的物资。

店内,中间的位置建立了一堵水泥墙,里面几个员工正忙着称重点数,水泥墙旁坐着几个人,他们负责接待。

水泥墙外,好几个带着物资的人正在和那几个接待人员说事,其中不乏对吵的。

不大的客厅内,最里侧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字体歪七扭八的价格单,单子价格是活动的,时不时就会有新的补丁贴在尾部的价格上。

油碳和另外几种珍贵的物资写在最上面,价格远甩下面的几十倍。

光头他们应该经常来这家店,光头站在外面等了会无人招呼,双手在屋子中间的墙壁上一撑,直接翻身进了里面。

旁边几个招待员看见,也懒得理他。

几分钟后,一个看着就知道很精明的老头被光头拽着出门来,一边被光头拉着出门,他还一边回头冲着屋里的人笑着招呼。

光头大概是和他说了油碳的事,那老头瞬间变脸直接扔下屋里的人不管,跟着光头向着外面而来。

“在哪?你可别再想着蒙我……”

“谁蒙你了?”光头没有打开后车门,而是直接把那老头拎进了车里让他朝着后面看。

看见那一堆编织袋,老头眼中冒出金光,他扯过一个打开袋口看了看,又捏了一块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确定东西确实是油碳,他一张脸迅速胀红。

“行啊,你小子,你等着,我立刻让人过来点数。”老头说着就往屋里而去。

光头眼极手快一把拽住他的后领,“少来。”

“我还能坑你?”

光头虎着脸不语。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季言轻微有些不解。

“八十点。”老头一脸坦然的报价,“我还能坑你?”

“不行咱就换地方。”光头放开那老头的衣服说着就要上车。

“唉唉……”老头赶紧扒住车门不让光头开走,“一百六?一百七!一百七最高了,不能再高了……”

在旁边看热闹的季言轻嘴角抽了下,直接翻倍这还叫不坑?

光头和老头那边发生的状况城里每天都在发生,听着两人的争吵,甚至无人停下脚步看上一眼。

又在旁边听了会后,季言轻转移注意力看向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城里穿什么的人都有,有人穿着夏天才穿的短裤短袖,也有人还穿着棉袄大衣,其中不乏变异植物和尸王、变异动物的皮肤编织打造而成的铠甲。

几分钟后,光头招呼着季言轻上车。

季言轻本以为谈崩要换家店,结果车子绕了半圈开进了同一家店的后门。

店家后院里也放着很多变异植物编织的箩筐,这里箩筐里的物资远比外面的要值钱得多,收拾得也更妥当。

车子进门,老头立刻让人拿了秤过来。

光头对他那是早就已经知根知底,秤一拿出来,他就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铁坨扔了上去要试秤。

老头讪讪一笑,也不介意被看破,一点不尴尬的让人换了秤。

光同一群人翻那个白眼。

所有的油碳拿下车后,光头一群人防贼似的捂着口袋不许老头店里任何人碰。

每一次称称,三个人在旁边盯着,两个人在旁边计数,那架势搞得像是上战场打仗。

季言轻看见,嘴角微微勾起。

漫不经心间,季言轻看向县城后方的山脉,那里埋葬着所有他曾经熟悉的人。

季言轻也不知道自己走神了多久,他再次被光头叫到时,整个向阳城都已经被夜幕笼罩。

路上亮起灯,低瓦数昏暗的灯光让整座城中每一个人脸上都多出几分温暖。

老头不舍得在自家店里牵线,那花钱,所以借着路灯算账。

“你的卡呢?”光头对着季言轻伸手。

季言轻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向阳城现在用的是点数并不是货币,所有点数都累积在卡上,全城一卡通。

“我没有卡。”季言轻道。

所有人脸上都有瞬间的惊讶,包括那老头。

“你是其他乐园的人?”光头惊讶,他之前默认季言轻是向阳的人。

“算是吧。”季言轻没反驳,严格来说他是死神的尸王,但这三个字出口的瞬间他喉咙间还是微微苦涩。

“那给你临时卡?”光头上下打量季言轻,眼中有几分同情。

除了向阳城之外倒也不是没有其他乐园,但相比起向阳城那些地方简直没办法活人,这种大环境之下那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精疲力尽。

“好。”季言轻无所谓。

又是几分钟后,老者拿着一群人的卡进门。

再出门时他把其他的卡都还给光头,拿了一张绿色的新卡递给季言轻,“小心保存,这东西不记名,丢了可就是别人的了。”

季言轻点点头。

“一张卡三个点,我就不收你的了。”

“谢谢。”

光头一群人听见老头说不收点,就像看见铁公鸡拔毛,眼睛都快瞪出来。

不过想想,他们又没说什么。

向阳城的人都有一种骄傲,那种骄傲叫作他们是向阳城的人。

光头过来,“一共兑换了将近八千点,你干得多,所以多分了些,给了你七百点,我们其他人一个四百多点。”

点数可是相当值钱的,十点就足够在城里吃上一天,而且吃得东西还不差,五百点省一点都够他们活上四个月。

季言轻点点头,随手把卡放进兜里。

见季言轻似乎并不在意那卡,光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挠挠头。

“舅……”少年凑过来,巴巴地望着光头手里他的那张卡。

光头把所有人的卡都还给了他们,唯独他的卡却扣下。

“小孩拿什么卡?等一下我直接给你妈。”光头道。

“可是……”少年不干。

“没什么可是——”

光头话没说完,少年就突然出手抢走自己的卡,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冲去。

“别乱花。”光头只来得及冲着他大喊一句。

他们说话这会,旁边几个拿到卡的人已经约定好要去吃饭,他们上前邀请,季言轻拒绝。

几人也不介意,留了个地址给光头后快速离开,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

所有人都离开后,光头回来,“走吧,我带你去问问。”

季言轻背上背包跟上。

夜幕降临,雪花在灯光下飞舞,街上的行人比之前更多,忙碌一天,很多人都出门觅食。

光头没有带着季言轻去热闹的主街,而是向着偏僻的边缘而去。

十几分钟后,他们在一家热闹的酒馆前停下。

酒馆很偏僻,但生意却很好,屋里全都是探索队的人,吵嚷得说话都需要吼。

进门,光头熟门熟路地带着季言轻在屋内找到一张还剩半边的桌子,“你先点点吃的,我去问问。”

季言轻点头。

光头离开没多久,应该是店员的人就挤开人群来到季言轻这边,他张嘴就是一顿吼,季言轻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好无奈地指了指旁边那桌。

那服务员点点头,没一会就消失在人海中。

“哈哈……”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

季言轻看去。

“你什么时候有两个私生子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得了吧,谁看得上他?”

“都说了不是。”光头没好气,“我倒是想有,那要不你给我生两个?”

听着他这话,人群中再是一片哄堂大笑。

病毒刚爆发那一阵,男人在体力上有优势,活下来的比女性更多,情况稳定下来后问题也随之而来。

男女失衡,很多人都不得不打光棍。

这种不平衡不只是影响到第一代,第二代也深受影响,第三代情况稍好,但第三代现在都还是群小孩。

众人说笑间,之前离开的那人端了一堆的吃的过来,噼里啪啦全部摆在季言轻面前的桌上,其中还包含了两大杯酒。

季言轻看了看那些食物,没动。

他是幸运的,当初的那场赌博他赢了。

003.

他们最先种植的那几样变异植物大部分都是安全的,就只有两样有毒。

其中一样是那本来吃了就会致幻的植物,第四年到第五年时,它直接变异成了有毒的变异植物,毒性还很强。

好在他们本来就很少吃它,所以影响微乎其微。

另外一种有毒的植物对县城中的人影响倒是很大,它里面含有的成分会让人指甲牙齿脱落骨头疏松脆软,因为一开始时无人察觉,大部分人都中招。

好在后面吕卿找到了解决办法,虽然已经掉落的牙齿无法再长回,但至少没人因此丧命。

此外,吕卿曾经的那个猜测也成了事实。

他们吃的那些变异植物里产生的抗体确实影响到他们,第一代还没什么明显变化,第二代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抗体,第三代时,很多曾经能够致死的变异植物已经效用微弱。

第三代在力量、速度上,也看得见的比前面两代人要强。

在进化的不止有那些变异植物和动物,也还有他们这些旧人类,虽然他们进化得可能无比缓慢。

季言轻正望着面前那些食物发呆,去问话的光头就挤开人群回来。

季言轻看去。

“抱歉,他们都说没看见。”光头大吼,“不过我有让他们帮忙留言,如果看见了立刻告诉我。”

季言轻并不惊讶,他叹息一声,“谢谢。”

“你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先在城里住两天。”季言轻道,他想去他之前住过的那栋楼看看,顺便再去扫扫墓。

至于季安和季乐,他们早就已经四次进化,一般尸王和人类根本拿他们没办法,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一想到季安和季乐,季言轻就忍不住头痛。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感情很好的两个小家伙性格逐渐变得不同。

季乐性格越来越像封亦莫,不爱说话还总绷着一张脸,待人冷冰冰。

季安大概是受了他以前“哥哥要照顾弟弟”那句话的影响,即使长大性格也更为成熟包容。

也正是因为这份成熟包容,他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忍让,几乎从不生气,但一旦生气那绝对是气急了,十头牛都拉不回。

他听说季安冲着季乐发火时就知道事情不妙,找去季安房间时果不其然,早已人去楼空。

找不到季安,他立刻回头去找季乐,结果季乐知道季安不见,一个眨眼的功夫也不见踪影。

季安和季乐早就已经四次进化,想要隐藏气息躲起来根本没人发现得了,即使是他和封亦莫。

“你也不用太担心。”光头道,“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嗯。”季言轻没有心情再继续聊下去,他拿了背包要离开,“桌上的东西给你吃。”

见他要离开,光头大吼着在说什么,但因为周围的人太多他根本没听清。

他挤开人群来到屋外,出门的一瞬间,寒冷立刻扑面而来。

在门外站的片刻,季言轻向着县城左边他之前住过的那栋楼而去。

他已经四十多年没回来,那栋楼被改作它用他也不会惊讶,心中想着这些,临到附近时他心中却有了几分畏怯。

他在附近一条巷道中站了片刻,直到头上肩膀上都是雪,附近的店家都朝着他看来,他才深呼吸一口继续往前。

一路过去,他脚步愈发沉重。

转过弯,他远远看见那黑灯瞎火彻底被变异植物覆盖的小楼,心口有瞬间的滚烫。

它还是原来的模样,哪怕周围早已经变了样。

来到门前,季言轻伸手轻轻抚摸面前锈迹斑斑的铁门。

他指尖触碰到铁门的瞬间,铁门立刻向着里面滑去,时间腐蚀了门锁,让它们早已失去作用。

季言轻深呼吸,向着院子里而去。

屋里的摆设也还停留在四十多年前他最后一次回来时的模样,院子里的水桶,大厅桌上喝过没来得及收起的水杯,放在沙发一侧的大衣,季安和季乐用过写着小字的本子。

屋子明显被人打理过,虽然有灰尘但并不重,覆盖在墙壁上的那些变异植物也定期被修剪,门、窗都还能看见。

季言轻在黑暗中抚摸桌面。

上到二楼,他打开窗户通风的同时把自己的背包和斧头放在了床上。

有人把床和床垫都进行了替换,选的是同色的褥子,似乎想尽可能的把一切维持在原来的模样。

季言轻在床脚坐了会,没拿斧头空着手下楼,他关上已经坏掉的铁门,在大雪中向着县城后方而去。

一入夜,雪立刻就下大。

这雪已经下了百多年,所有人都已经习惯,包括季言轻。

以前人少,县城很大,根本住不满。现在人多,县城就变得拥挤,几乎每一寸地方都被用上。

季言轻在大雪中沿途过去,一路都是灯红酒绿和吆喝。

整个向阳城都吵闹,唯一依旧安静的地方是县城后方的那一片临近墓地的地方。

那一片不被允许吵闹,那也让墓地如同被结界隔绝,只剩下黑暗和风雪。

两人高的铁栏杆,逐渐被大雪覆盖的坟包,简陋的墓碑,连接至山脉的宽阔地方。

季言轻呼出一口白气,后退两步,轻松翻越栏杆。

落地的瞬间他有些好笑,他没想到有一天他要进来居然还要靠翻围栏。

心中想着,季言轻步伐熟练地向着其中几座坟墓而去。

在其中一块写着蓝梓名字的墓碑前站定,许久后,季言轻才轻轻声开口,“好久不见……”

他曾经邀请过蓝梓他们,希望他们也能留下。

他们熬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却必须在黎明来临之前死去,那让他觉得心痛,但所有人里选择留下的却只有夏沈书。

蓝梓拒绝得相当肯定和淡然。

季言轻一直觉得蓝梓是个奇怪的人,她在射击上有着惊人的天赋,她成为所有人眼中的那个天才,但她想要的东西却自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家,白天外出劳作,夜里回到家里简简单单吃个晚饭,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比起漫长的寿命,她更享受当下。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就算留下对她来说也毫无意义,她并不在乎这新世界有多奇妙。

黎平森他们大概是讨厌尸王的,和他不同,他们都曾经都有着自己幸福的家庭,那一切却因为丧尸而烟消云散。

他们能够接受他,却无法接受自己也变成其中一员,拒绝是他们仅能做到的一点反抗。

最让季言轻意外的是吕卿,他还以为依照吕卿的性格他肯定会留下,陌生而新奇的世界对他来说绝对有着致命的诱惑。

吕卿却拒绝,他坦然接受了一切。

吕卿毕生都投注在研究之中,除了帮着研究黎平森他们带回来的东西发掘新能源,帮着白浩宣建立了循环设备,他更是凭借一己之力登记了上千种未知成分,制造出了四十多种解毒剂。

那短短几十年里他研发留下的东西,至今都无人能超越,吕卿这个名字,在向阳城里是如同神话般的存在。

吕卿是在离世三天后才被发现的。

他一直醉心研究,几乎不与人来往,所有人都已经习惯,直到有天有人去找他发现他躺在床上没起来才察觉……

他们把吕卿和其他人埋葬在了一起,季言轻来参加了葬礼,那天天气很好。

季言轻弯腰,伸手抚去墓碑上的雪。

他指尖才碰到被冰雪冻得冰冷的墓碑,身后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一回头,就对上一道黑漆漆的枪口。

枪口后方,一张陌生且还带着几分稚气的脸正狠狠瞪着他,“你是什么人,你在这里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地方不允许随便进入吗?”

季言轻愣了愣,他起身。

“不许动。”

季言轻看看自己指间的雪,心口酸涩,“抱歉,我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我就是进来看看。”

“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想要进来捣乱。”

季言轻还想解释,枪口已经指指他面门。

“你被逮捕了。”对方宣布。

“逮捕?”季言轻愣了下。

“别想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举着枪的男人谨慎地后退而去,要把季言轻带出墓地。

季言轻迟疑片刻,回头望了眼肯定在笑话他的故友,配合的默默跟上。

离开墓地,来到外面,季言轻还没来得及开口,墓地外那条街道右侧远处就有五六个带枪的男人跑了过来。

他们穿着防冻的大衣,衣服上带着向阳城特有的标志,应该是向阳内部执行任务的人。

他们可能是负责看守墓地的,之前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让他成了漏网之鱼。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年级稍大应该是队长的人询问抓住季言轻的那人。

“他溜进去了。”刚刚那人嘴上说着话,枪口却并未放下。

“你想干嘛?”队长上下打量季言轻。

见季言轻大雪天就穿着一件单薄的运动外套,他眼神变化,就像在看个疯子。

“我就是想进去看看,没有恶意。”季言轻解释。

队长看看季言轻再看看远处重新关上门的墓地,“先带回去关起来。”

“我真的——”

“走。”

季言轻话未说完,枪已经抵在身上。

“你们现在的园长叫什么?”季言轻问。

几人都是一愣,再看向他时眼中看疯子的意思更为明显,他们也更为戒备,似乎已经判定他就是有问题。

季言轻有苦说不出,只得先跟着往前走。

虽然挨上几枪他也不会死,但被打中也会痛,而且他并不想在向阳城里闹事,更不想被向阳城拉入黑名单以后都不被允许进入。

季言轻被带着往前走出一段路后,一群人拐进一处地下室,地下室是由地下车库改建而成,一共分为左右两排,一排二十多间牢房。

其中大半的牢房都有人,只剩下几间还空着。

见他进来,牢房里的人都对他投以热烈的注视,似乎在欢迎他这个新狱友。

“进去。”季言轻被关进其中一间。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季言轻双手抓住铁杆,眼神清澈明亮间可怜巴巴。

抓住他那几人并不理会,贴心地给他多上了一道锁后,快速离开。

目送他们几人离去,季言轻望着面前的铁窗哑然失笑。

那瞬间季言轻似乎都看见一张张笑脸听见笑声,蓝梓他们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那个无所不能的队长也会有被人拿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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