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初荣和德妃,沈清婉也算是轻松了许多。自被绑回宫以来,耳朵就没有清静过。三公主来玩耍她是欢迎的,毕竟她喜欢小孩子,不过其他人,倒是显得有些聒噪。
“娘娘,以后可不要再任性了,奴婢保护不了你……”怜云看她平安无恙,也是高兴的很,但同时也微微的有些自责。早就想要好好的和沈清婉道恭喜了,只是一直有人在这里,她张不开口。
按理说她是一个丫鬟,应该好好的保护沈清婉的。可是因为一点吃食就忘乎所以,最后害的她被人掳走。她一直自责的很。
沈清婉也看出了怜云得情绪,不在乎的笑笑,“福大命大,没关系的。不过倒也倒霉,几次三番被抓。这也不能怪你,这说明你家娘娘我比较重要。”
不取她性命,也不伤她分毫,而且在她出宫当天就将她打晕带走。所以这人一定是非常有心机,而且筹划了很久的,她想躲也躲不过去。而且,到现在她也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别难过,此事自是不怪你。”看怜云哭哭啼啼得还想开口,沈清婉连忙打住。她一向都不会安慰人,而且
她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做。
被沈清婉制止住话语,怜云只能低着头一直看地上,轻声抽噎着。
“好了,快别哭了。”沈清婉见此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去找淑妃吧,想必她也是担心坏了。”两个人性情相投,还可以说说体己话。
果然进了院子,吴菱也已经等候了许久,看到她来是高兴的很,“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着还拉着沈清婉坐下,面前摆放得都是她最喜欢吃的糕点。
在这深宫之中,她能够说真心话的,也就只有沈清婉一个人了。她虽然入宫多年,而且傅玉珩也比较纵容,可是终究是没有人懂她,因此也十分珍惜她这个朋友。
“真是不好意思,还劳烦姐姐挂心了。”听着她情真意切的关心,沈清婉觉得心中温暖的很,她又何尝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朋友呢?
两个女子对视着相视一笑,话不必多说都会懂。而她来时吴菱正在弹琴,便也就不做其他,干脆切磋起琴艺来。
“妹妹的琴艺似乎又有了进步。”一曲终了,淑妃忍不住的开口夸赞,她只是淡淡一笑却也有些得意的意味。心中庆幸,还好自己平安无事的
回来了,或许也是因此,心中才有了些明悟吧。
吴菱看出她眼睛里的那一抹忧愁,忍不住的开口询问,“妹妹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可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中也确定十有八九是因为被绑的关系。
沈清婉点点头,说出自己刚刚的想法,还有一些被关在木屋中的细节。吴菱闻言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这也真是奇怪了,他们带走妹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听完后说出了和她一样的疑问,真真是想不明白。一个妃子被人劫走,这已经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沈清婉被安全救出,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可是对于傅怀玉来说,却是一件不折不扣得坏事。
那白衣男子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这个问题,他问自己不下于四五次了,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会是谁。
“王爷想什么呢,这么烦心。这是臣妾今日给您做的养胃粥,王爷喝了吧。”温岭看傅怀玉心烦,心中已经有了结果,不过在他面前,自己还得是一副温婉的模样。
看到温岭,他倒也没有发脾气,只是眼底的暗沉令人毛骨悚然,“无事,不过是有
些心烦罢了。你倒是有心,每日为本王准备这些。”接过养胃粥,傅怀玉嘴角挑起笑意来。
温岭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喝下去才安心,计划似乎是越来越顺利了,倒是正好合了她的意。
“只是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觉得烦躁。”又站了片刻,傅怀玉才又开口。这几日不知为何,总是容易动怒。
“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初春总是这样。”闻言温岭笑着开口,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其实她心里清楚的很。听了她解释,他也认可的点点头,天气转暖,似乎屋子里也开始有些闷了。
而且现在就算是觉得烦躁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对于沈清婉,他还是有些不忍心伤害的。但是傅玉珩,那个皇帝,可就不一定了。
傅怀玉在温岭得安慰下放下了心,丞相府的柳丞相却有些奇怪这几日他居然没有了任何的动作,甚至连一个传话得人都没有。
柳丞相手中的案子拿起又放下,眼角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两道。
但不过总归还是有好消息的,沈清婉最近已经不再一直抓着吴尚书的事情不放了,若不然还真的有可能会牵扯到自
己,他诬陷吴尚书的事情一旦被发现,恐怕傅玉珩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毕竟是这么好的机会。
到时候估计自己也要落得吴尚书一样的下场,真是想想就可怕。
“老爷,外面传来了新消息。”正想着管家就匆匆得走了进来,附在柳丞相耳朵旁边低语了几句。
“好了,知道了。”柳丞相听完点点头,这个沈清婉还真是命大啊,不过敢这么做的人,估计也就只有那一位了,那个不为人知的九王爷。
“这几日贵妃娘娘那里可是有消息传来?”盯着管家的眸子,柳丞相心中有几分不耐烦,他这个女儿可是惯会给他惹是生非的,只是毕竟是亲生骨肉,况且傅玉珩那边还需要她来牵制。
“不曾,只是……”管家眼神游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柳丞相有些疑惑,摆手示意他继续说。
“老奴见这几日二小姐走的与九王爷似乎很近。”搓了搓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消息倒是令人有些出乎意料,在他的印象中二女儿一直都是不露锋芒的,除了上次诗会上展露了头角之外,到还真是没什么存在感,如今,到似乎是有什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