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门口之前，神明停下了脚步，“对于你们今后的行动，我的建议是继续保持原本的计划，不要暴露我的存在。那一方对于你们的追查也仅限于人类的手段。不用太过担心。”
说罢，西尔维斯特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门口。
发现没人应答自己开门进屋的赤井秀一，看着不远处站起身的父子俩心里满是疑惑。
这俩人在家怎么不吭声呢？他还以为是自己回来的太晚，他们提前休息了呢。
看到fbi的出现，工藤优作强行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开口道：“赤井先生，先坐下吧，我们有些信息要告诉你……”
另一边偷偷作弊赶回公寓的西尔维斯特刚在沙发上坐下，降谷零便开门走了进来。
神明若无其事地按下自己被风得乱翘的发梢，出声道：“零，欢迎回来～”
降谷零走上前来，抱住了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西尔维斯特，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道：“谢谢你，西尔。晚上好。”
这还是降谷零第一次这么主动地亲近自己，那个fbi对他的影响居然这么大吗？
或许是因为和过去的同事久别重逢太过激动？
毕竟自从祂跟在降谷零身边一样，对方周围似乎就没有什么真正算得上关系亲密的人。
别看降谷零对谁都一副温和可亲的样子，却仅仅止步于礼节性、交流的层面。看起来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却没有人真正了解他。
或许这就是卧底的通病？
西尔维斯特想到了小说中对这类人的描述，问道：“零是感到寂寞了吗？”
降谷零好笑的揉了揉祂的脑袋，“西尔也知道什么是寂寞吗？”
神明诚实的摇头。
在祂曾经是人类的时候，或许理解这种感情。但祂已经独自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孤独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了，并不会对此感到不适。
看着露出疑惑表情的神明，降谷零突然很想逗逗对方，于是问道：“如果我回答是的，西尔会怎么办呢？”
只见西尔维斯特掏出手机，划拉了几下，递了过去。“零你看看喜欢哪一个？”
降谷零接过手机，看着满屏幕的美女头像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网络聊天群的群友们教的，说是朋友感到寂寞的时候，可以给他找小姐姐聊天。”
金发的公安额头上暴起青筋，神明学习能力太强也是个问题。
他强忍着现在就打电话就让手下清理网络聊天室的冲动，问道：“可以让我看看吗？”
西尔维斯特乖巧地调出了群聊。
降谷零简单翻了一下，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神明把大家开玩笑的事当真了。
那么今天的睡前授课内容，就教西尔如何正确辨别哪些该学哪些不该学好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西尔，有些时候大家是开玩笑的，不能当真。”
“比如？”
降谷零想了想，说道：“那我们用恋人来举例子吧。比如你的恋人感到寂寞的时候，你肯定不会给她推送其他小哥哥的，对吗？”
西尔维斯特下意识的想点头，但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用的话，为什么不呢？”
操心地兄长噎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关于神明有喜欢的人的推测是错误的。正常恋人之间谁会给另一半推送外人排解寂寞的啊？！
降谷零惆怅，决定换一个方向入手，开始讲理论：“这么说吧，人类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会产生很多复杂的心理变化。占有欲就是其中的一种。出于这种心理，人们一般会选择由自己去陪伴他人，而不是给自己增加潜在的竞争对手。”
“因为会嫉妒？”
“差不多。所以他们其实只是说说玩玩而已，并不会真的这样去做……”
降谷零还在继续努力找案例说明玩笑和真心话的差别，西尔维斯特的思绪却已经跑偏了。
如果按照自己之前对零的态度来看，祂应该也有这种被称为占有欲的感情才是。但为什么刚刚能够自然地把人推给其他人呢？
听着耳边的念叨，神明只觉得思绪越发混沌。
在祂巧妙的打听过信徒今晚没什么重要安排后，直接给人来了个昏睡咒，搬到床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西尔维斯特抽出今晚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系统，盯着默默出神了好一会儿，才啧了一声，把系统放了回去。
第二天醒来的降谷零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只当自己昨晚太累了，不小心睡了过去。
既然昨天勉强和赤井秀一达成了一致，那么拿他做投名状让自己在组织更进一步的计划就得转变了。
今天就得把之前帮自己调查fbi的贝尔摩德给忽悠过去。
他看了一眼神明依然紧闭的房间，留下字条出了门。
西尔维斯特醒来后已经预料到了人去楼空的场景，吃过早餐便开始研究起了系统。
在神明察觉到系统的不对后，祂便暂缓了对所谓信仰之力的吸收。
毕竟成神那么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谁是靠信仰活着的。
那么系统催促祂去吸收信仰的行为就值得怀疑了。
这个化身的运行机制祂还不太了解，因此也不能一下子就断掉所有信仰值。
于是西尔维斯特趁系统不注意的时候，每天仅留下一点信仰支撑化身行动，其他统统存到了一块水晶里。
祂翻出藏在随身异空间里的廉价水晶，发现水晶已经和祂当初收起来是判若两物。
不仅杂质不见了，剔透的宝石中还流转着奇异的力量。
西尔维斯特吃了一惊，祂都划水好久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
神明努力辨别了一下，发现除了一部分路人提供的零碎信仰外，其他基本都来自于之前实现过愿望的信徒们，尤其是坑神信徒本人，以一己之力填满了大半颗宝石。
零这是仗着自己离得远，感受不到信徒的祈祷，私下里偷偷念叨祂了吗？
西尔维斯特在脑海里脑补出了一副降谷零一脸严肃地想着对策，心里却偷偷感叹祂怎么不在身边的场景。
不行不行，总觉得太违和了，应该不可能。算了不管了，还是想想这堆信仰之力该怎么办吧。
神明掂量着手里的水晶，心里有了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