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东一脸无语地坐在地铁站边上,身旁则是来往的警务人员和医生。
“梁子,赶紧走啊。”老张头说。
“还走个屁,路哥他们早没影了。”梁晓东摆摆手,“我们还是等路哥和小康他们来找咱们吧。”
“估计路哥是有什么事。”
“唉.....”两人叹口气,就转身看向胡妈妈,“老张,你说这胡阿姨也够可怜的,上了岁数精神也不好了。”
“是啊,这大妹子也不知道咋想的,硬是不让我们跟着路哥,还说啥会死,估计是魔怔了。”
两人聊天的时候,胡妈妈直直地站在警务人员对面,低着头。
“姓名。”警务人员问道。
“胡艳萍。”胡妈妈眼神有些躲闪,声音低低的说道。
“籍贯。”
“我是当地人。”
“有身份证吗?”
“我有。”胡妈妈赶紧递上去,“领导,我和我儿子不认识他们。”
“妈,我怎么不认识路哥了。”胡伟德在旁边说,“路哥教我本事呢。”
“别说了!”胡妈妈撇了一眼胡伟德,又满脸堆笑地对着警务人员说道:“孩子小,不懂事。”
滴滴滴!警务人员肩上的对讲传来一阵提示音,“收到收到。”
“张士德警官,调查完了,这帮人是从南岭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说道。
“精神病院?”张士德恍然大悟地看向几人,“我知道了,那三个卧轨的也是吧?”
“应该是,不过只查出来一个叫路明非的,另外两个还不能确定。”
“行。”张士德说,“这里已经封锁了,等法医部门和刑侦部门吧。”
想到这,他有些犯恶心,估计那三个人已经成肉泥了。
“赶紧通知相关医院把这几个带走。”
张士德说完没多久,几辆面包车就开到了地铁口,里面的工作人员穿着绿制服来到梁晓东几人面前说道:“你们谁是路明非?”
“路哥不在这。”梁晓东说完指向一旁的地铁轨道,“他被地铁带走了。”
“唉.....他就是死那几个之一吗?”医护人员叹口气,“他家里还联系我们,以为找到他了。”
“路哥家里人?”梁晓东和老张头都是一愣,“他爸妈?”
“不是,是他叔叔,路谷城。”医生说完,又皱了皱眉头,“嗨,我跟你们说这干什么。”
“你等会.....”梁晓东赶忙来到医护人员面前,“我刚才没听错吧,你是说路哥他叔叔,对吧?”
“是啊。”医护人员点点头,心说这个病人看起来挺正常,看起来不太严重。
当然,也有可能是精神分裂,而这一个人格比较正常。
“这怎么可能,他叔叔已经死了啊。”梁晓东疑惑道。
医护人员看了一下梁晓东,暗道果然是这样,开始发病了。
“你说话啊?”
梁晓东有些急了,但是对面根本就不管回他,而是说道:“你跟我走吧,到地方就知道了。”
医务人员说完就走了,梁晓东则是看向老张头,“老张,怎么办?”
“跟过去看看,这人死咋可能复活呢。”
.......
五光十色的教堂玻璃把太阳光变得绚丽多彩,十张椅子上的银制字母映射着光芒。
“M先生,你未免有些太着急了吧。”字母C的屏幕发出声音。
“看来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手里居然有两把钥匙。”
“当然,陈家从三千年前就开始发展了,我怎么可能把全部的东西都告诉我那个傻弟弟呢。”C说着,语气里全是轻蔑,“他被黑皇帝的基因污染了脑子,还说自己要统治世界。”
“要不说他傻人有傻福呢,说起来他可是和基因融合最多的了”R女士在旁嘲笑道。
“是有过这个古话,傻人有傻福,但是傻比是没有的。”C说完清了清嗓子,“各位的家族手里都握着钥匙的碎片,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想要靠碎片把钥匙给补齐。”
“但我们只是管中窥豹,对吧?”M问道。
“没错。”
“所以你又找路明非干什么呢?”M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他是被命运的使者,谁也不能干涉他。”
“是啊,现在他在地铁站卧轨了,不过根据警方的线索,没有找到他的尸骸。”C把一些图片投影出来,“就算路明非成了碎肉,青铜与火之王的龙躯也绝不可能被地铁撞坏。”
“所以.....他们进了尼伯龙根?”M说着,语气平淡。
“没错,极有可能是青铜与火之王发现了其他的王之埋骨地。”
他说完,语气又带着一些气愤说道:“R小姐,你的动作真快,居然这么快就派出去人手了。”
“呵呵。”R女士发出妩媚动人的笑声,“先到先得嘛。”
“你们居然想从诺顿手里抢龙骨。”M感叹一声,“真是虎口夺食啊。”
“人类的贪婪比龙族还有强。”
“M先生难道就没派人吗?”R女士说,“恐怕,人都已经上飞机了吧。”
“你说得可能对吧,我这边确实有这么个人已经去了。”
“不如我们三家联手吧,三条龙王,他们互斗之后,我们出手杀了他们,然后平分龙骨,怎么样?”
R女士的声音依然动人,但说出的话却如同寒冬的北方一样,让人颤栗。
“我同意。”C的屏幕上亮起绿灯,“不过路明非我是要定了。”
“路明非,那就各凭本事了。”R女士笑笑,“说不定他喜欢我这种姐姐呢。”
“呵呵,如果我真出现在他眼前,他不会跟你走的。”
C先生在屏幕前满脸自信,中年男人的头发被他梳得一丝不苟,他关闭了通讯,拿起西装走到门口说道:“帮我和加图索家说声抱歉,我不能去参加拍卖了。”
“好的家主,飞机已为您准备好了。”侍者弯腰行礼,又递上一个眼镜,“刚刚为您定做的。”
“嗯。”
C先生点点头,他带上那幅眼镜,从怀里拿出路明非的照片,笑着说道:“侄子,我来了。”
“这是您的护照。”侍者递上一个绿色的小本。
男人翻看第一页,纯白的纸张上,路谷城三个字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