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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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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我要见王兄!”

一道银鞭直直甩进西原王帐,将门帘撕裂。

那条银鞭由特殊金属制成,每一段连接处都有带刺的小钩,可想而知,甩在人身上是个什么光景。

淡淡注视着距离自己面门不到半尺的利器,卫昭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帐外阳光照射中投下一小块阴影。

此时草原已经入秋,她身着奚族长袍,红色裙摆如一朵野罂粟花盛放。极具侵略性的五官艳光四射,比红裙更亮眼。

王座之上,西原王巴图已到嘴边的咒骂不由拐弯,变成一声响亮的口哨。

“有事?”卫昭歪过头看向外头,右眉微挑,未束起的黑色长发如绸缎般垂下。

“王兄!我不愿嫁给阿古拉!”

闯进王帐的少女身穿奚族彩衣。

那是一件主体为靛青色,黑色坎肩上用各色丝线绣出繁复花纹的长裙,裙摆编织金色宝石,仿佛缀满日光。

奚族女子的彩衣都极尽华丽,搭配上成套的宝石首饰,代表她们的家族财力和身份地位。

除此之外,这位奚族公主还头戴一顶小巧的錾花掐丝金冠,同色蜜蜡编织在发间,十分相称。

在卫昭看来,浑身上下的宝石虽然美丽,却也不值当什么,而大件金器才是彰显一个国家铸造工艺和提炼技术的关键。

这顶金冠的铸造工艺相当复杂,显然不是西原十二部普遍能够达到的水准,也非西原的铸器风格。

娜仁图娅近日从哪里得来这样一顶金冠?

折扇轻敲掌心,卫昭收回目光,扫过手中乌云部落的婚事礼单,一目十行。

这张礼单里记录的正是乌云部落迎取这位奚族公主的正式聘礼。

乌云部落一向以手工制造业著称,有诸多能工巧匠。

这份礼单里可没有这顶金冠。

——有意思。

西原王浅褐色的眼睛像狼一样锐利,他紧盯下首的红裙美人,并不理会自己的妹妹,嘴里转换成流利的中原话:“阿巳,你猜这个击败哈日查盖的小将是谁?”

“还能有谁?”卫昭手里小巧的折扇在鼻间轻轻扇动,她抬头看一眼西原王,目光似怨似嗔。

西原王座下大将哈日查盖打了败仗,从西径关东口夺路而逃。

追击的领头将军身披银甲,黑色长刀挥出,斩下草原雄鹰不可一世的头颅。

她便是晏国北疆军统领,广武君宋猗。

这战况用奔马传回王帐,已过去七日。

西原王巴图听了这战报,当即拿起弯刀,“嘭嘭”几声接连劈碎两个巨大的褐色酒缸。

浓郁的酒气充盈整个王帐,让她万分嫌弃,本来准备离开,谁知又撞上西原公主找上门来。

娜仁图娅一进王帐,嗅到浓烈酒气的同时,目光扫到两个破碎的酒缸,脸色一僵,威风凛凛的气焰瞬间熄灭。

她来的不是时候。

“王兄,王妃。”手里的鞭子别到身后,娜仁图娅干脆利落单膝跪地,左手拿到胸口,弯腰向二人行大礼。

“失礼了。”

她张口说的是不甚熟练的中原话,语调有些奇怪。

巴图脸色淡淡。

这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他并未开口让人起身,娜仁图娅却抬起头来,与西原王一脉相承的琥珀色眼珠颜色更浅,却不显柔和。

她的美丽具有西原女儿的野性,张扬耀眼,一身华贵的装扮被深邃锋利的五官压住,只能沦为陪衬。

卫昭未曾来西原之时,便知晓她的名字。

这位奚族公主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非常富有。

她的财富不仅来自父兄赏赐,还源于她手里的产业。

但归根结底,她的产业本身依附于权力的赠予。依旧躲不过婚姻被同母王兄当作交易筹码的安排。

这就是王权的力量。

即便对这些手段烂熟于心,卫昭心里仍涌上一丝物伤其类的厌烦。

她本是晏国公主,行七。

生母早逝,卫昭自幼养在容昭仪身边。昭仪无所出,待她很是亲近。

她亦将容昭仪当作亲生母亲。

直到她及笈那年,九皇弟出生,容昭仪抱养了这个男孩。

十五年间,容昭仪有很多机会可以提出抱养别的皇子,但这一回是景元帝的决定。

那仿佛是个不详的开端。

一开始只是宫人偶尔的怠慢,容昭仪来见她的次数减少。

之后,对她向来不咸不淡的景元帝突然赐给她一座坐落于中州城的公主府,却并未立刻赐婚。

赐府是容昭仪替她求来,因此还和景元帝发生龃龉。

她见识过那场拉扯,确定赏赐并非景元帝本意。

从这些不寻常的迹象中,她嗅到风雨欲来的危险,略施小计,利用还在襁褓里的九皇弟暂时留在宫中。

她要从母妃那里确认一个准确答案。

容昭仪挥退宫人,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二人和摇篮里的婴儿。

她丝毫不意外迎来容昭仪的斥责。

“跪下!”

容昭仪细细的眉峰微微聚拢,她有一张由于未曾生育过而显得格外年轻的脸庞,江南烟雨般柔和,此时却带着不常见的严厉。

“你知错吗,阿巳?”容昭仪说话的声音仍是极温柔,只高昂一瞬,又轻轻落下,“你这些小谋算,我可以满足。可你不该牵扯到你九弟,他还是个懵懂婴儿。”

“我是母妃养育了十五年的孩子,他才来到您身边多久?”她慢条斯理撩开下摆,并不端正跪下。

卫昭跪坐着攀住摇篮边缘,低头看向襁褓之中婴孩一无所知的脸庞,撇了撇嘴角,“他可真丑。”

“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我亦这样护着你。”容昭仪长久凝视那张不驯的面容,心中一痛,最终面色缓和下来,俯身抚摸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你长大了,阿巳。”

卫昭抬手轻握容昭仪手背,垂着眼睛贴在温暖柔软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柔声道:“也只争一争母妃的疼爱罢了。我是女子,始终是要嫁人的,今后如何能与兄弟争更多?”

她的母妃手指轻颤,这对一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来说,内心已然不平静。

卫昭抬起头,仰望着面前的女人,轻声道:“母妃,我的婚事父皇另有安排,对吗?”

容昭仪沉默良久,不摇头也不点头,只轻轻捏住她的食指尖。

这是儿时一个小约定,不便回答的时候就捏捏对方食指指尖以表认同。

卫昭心下一沉,琢磨着前朝局势,又细想一番景元帝的行事风格,心中有了答案。

——她的好父皇连在京中后路也不肯给留下一个,那态度仿佛是给了也没什么用处,可见这门婚事十分凶险。

景元帝不了解她,可她的母妃不至于对她完全不了解,就连她嫁过去都有可能有来无回的亲事,还能是哪里?

“和代州战事有关?”

“不可妄言。”说完这句,容昭仪再不开口,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甚至垂下眼眸,避开眼神交汇。

那便是了。

可宋家世代驻守边关,从未让奚族铁骑更近一步,战事势头正好,又怎么会需要联姻呢?

他们这一代有和她一般大,未成婚的少年人吗?

她怎么好像记得,唯一未婚的似乎是个十岁的女孩?

容昭仪见她若有所思,只幽幽叹口气,无奈道:“阿巳,这世上的事情并非都是你谋划便能如愿的。”

不如意的事情很快来临。

在她即将年满十六岁时,晏国在与西原的战争中大败,宋家为守住西径关满门战死,只剩下最小的女孩,被一路护送逃回广武城内。

景元帝从及笄的几个女儿里伸手一点,选中卫昭,封号平阳,随援军择日前往代州。

她确实要去那苦寒之地,但不是嫁给宋家,而是去和亲西原。

西原王早有正妃,在奚人的风俗里,平妻的说法好听,实则比妾室还不如。

女子之身贵为公主,亦是帝王随意一指就可决定命运的牺牲品。

和亲是大义。

可她的兄弟即便终身碌碌无为,也无需嫁去西原,无需无端受尽折辱,更无需被迫生儿育女。

战火纷争,个人命运犹如浮萍。

这点在她一路经过代州,看到关外饿殍遍地时得到更深切的体会。

但什么是大义?

是宋家世代驻守边关,本可得胜,却始终等不到援军,被屠灭满门的大义?

还是成全她那好父皇“以和为贵”的大义?

卫昭垂眸,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流转着冰凉的讥诮。

她从晏国来到西原,边境已经和平了至少七八年,虽时不时有奚人在边境寻衅滋事,做些抢劫放火的勾当,但一直以来也没再爆发过大规模战争。

广武君显然是个意外,宋猗就那么恰好地堵住两年前蠢蠢欲动想要偷袭西径关的哈森部落,且一举得胜,借此接连摧毁西原三大部落。

正在和宋猗作战的塔拉部落是第四个,草原雄鹰哈日查盖也不是什么草包。

宋猗若能一鼓作气,她这十年的布置也算能有提前发挥之处。

即便没有,她亦有它法。

她自认从来不是会坐以待毙的性格。

收拢折扇,卫昭走近王座,拨开西原王耳边几条垂下的小辫儿,淡淡道:“怎么?除了宋猗,晏国那群草包武将又后继有人了不成?”

“确是广武君。”巴图上前捏住那柄折扇,手指从镶金的扇骨上一路拂过,握下时带着狠意,“我阿布曾灭她满门,留下这个小尾巴。十年,她从一个小小校尉做起,接连灭我西原三部。”

卫昭从对方掌心抽回手,轻拍西原王脸颊,“听起来不甚对等,可汗吃了大亏。”

巴图大笑,丢开折扇,伸手去揽她腰肢,“我西原子民不擅耕织,十年前阿布求得公主,你当然比一座死城更值得!”

卫昭脸色未变,借力翻转将高大的西原王压倒在王座上,语调又轻又缓:“可汗若想坐稳这个位置,就莫要动手动脚。”

巴图脸色一僵,抬眼看着跨坐在身上的艳丽美人,目光从她那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经过,停留在比萨日朗花瓣更红润饱满的唇瓣上。

即便他们的关系有契约约束,玩笑话说得,却不适合再做更多的事情,他的喉结仍剧烈滚动一下。

红裙美人一笑,在他愣神的片刻,扇柄“啪”地拍中巴图的额头,这一击有些重,直接在西原王额头印下显眼的红印。

卫昭施施然直起身从他身上离开。

她毒杀老西原王之后,巴图借机夺走统治权。此人对中原文明见猎心喜,不管他内心打什么主意,他们之间还能算是相敬如宾。

西原谁称王,原本对她没有太大区别,这群野蛮人有袭妻的传统,且子嗣颇丰。

若巴图不合意,便换一个。

“王兄!”被两人忽视的西原公主终于开口,神色略有些不满。

她已经跪了许久,若不是不到时候,她早就翻脸。

“起来吧。”巴图挥一挥手,让值守帐外的侍卫退下,“你们两个,换下去按规矩领罚。”

“王妃可有要事?”巴图低头看向卫昭。

——这是要她走?

手里折扇一顿,卫昭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又突传战事通报。

斥候兵将消息送到后一头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一日之间通传两份战报,极不寻常。

巴图当即变了脸色。

娜仁图娅见事态紧急,也不再开口说什么婚事去惹巴图发怒,和卫昭一同走出王帐。

两人并肩,不约而同走出百丈远。

“阿巳,你与我王兄倒是亲密。”娜仁图娅态度熟稔,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她此时的中原话倒是十分流畅,一点也不见在王帐中的生涩。

卫昭淡淡瞥她一眼:“公主不必试探我,你才是我的合作人。”

“婚期近了,我也是探探王兄的态度。”娜仁图娅依旧噙着笑,突然道,“你真的没有让乌恩上位的念头?”

卫昭停下脚步,转头看一眼四周。

这里是平时举行篝火宴的地方,再往东边走就是草场,十分空旷,无人可藏。

卫昭瞥一眼她那张明媚的笑脸,慢条斯理道:“在王帐旁边就偷听出来这个?”

“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在意这个?”说出这句话时,娜仁图娅看到对方露出一个十分古怪的笑容,那表情相当复杂,娜仁图娅几乎以为她会发怒——

她还从未见过卫昭发怒。

大多数时候,卫昭都只会露出冰冷又嘲讽的笑容,也很难想象她会像西原儿女一样破口大骂。

卫昭神情冷淡,她的五官太有侵略性,面无表情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那又怎么样?”她最终嘴角微勾,显露出最常见的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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