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
当听到达米安喊出父亲这个称呼的时候,杰森瞪大了眼睛，也不挣扎了，只是愣愣地看了看达米安,又看了看蝙蝠侠。
达米安穿着刺客联盟的制服,兜帽遮挡住了半张脸，所以刚才杰森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现在仔细一观察，这他妈不就是另一个皮肤黑了点、气质更暴君的布鲁斯吗！
而自从知道了布鲁斯就是蝙蝠侠,杰森也能勉强将夜晚的义警和家里的孩子们对应上。毕竟他也没有见过其他兄弟姐妹，没办法确认到底谁是谁。
家里的孩子们各有各的事,在杰森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回来过，杰森甚至怀疑布鲁斯都没有和家里的其他人说了他收养了他这件事。在浅浅的失落之后，杰森倒是想得很开,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家里其他人知晓,明明还素不相识，但是杰森的喜好性格,家里其他人都已经摸得差不多了。
他们只是觉得视频对话没有那种见家里新孩子的正式感，所以都决定忙完手里的事情就回哥谭。
因为普利斯一直都在哥谭从未离开过,他总是能处理好这一切,所以大家都不是很着急，也早就习惯了家里多个孩子。
“不论是作为普利斯,还是沃尔夫，他都很可靠。”提姆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他可还记着自己的黑历史都在沃尔夫手里——当时那么久竟然没有人提醒过他。
斯蒂芬妮摇头：“哦我亲爱的，你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甜蜜。”
所以提姆决定让接下来被收养的孩子都享受一番他的经历，没有被沃尔夫哄过睡觉的孩子义警生活都是不完整的。
结果因为这些原因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达米安都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你的儿子？”杰森眼睛死死盯着达米安,未变声的声调都变得尖细得像是女孩一样：“蝙蝠小子？！P是影子？！”
自从小丑病毒之后，影子就基本没有出现在夜空之中了，所以杰森也一直不确定普利斯的真实身份到底是哪个。
到底是蝙蝠小子还是影子？杰森和他们的年龄差距太大了，而当时很多反派都不能分清他们两个。
但是现在，杰森看到了两者的制服，分清楚了。毕竟普利斯身上穿的是布鲁斯和他介绍过的影子的制服。
达米安随意地瞥了手里拎着的男孩一眼，毫不犹豫地把他丢到对面，带着兜帽将自己藏于暗处的影子立刻接手，抱住了杰森之后把人放下，动作和过去的随意凶残完全相反。当年的影子和蝙蝠小子对待人质受害者，都从未这么温柔过。
达米安看起来有点不爽：“你倒是已经完全被父亲驯化了，沃尔夫。”
杰森听到沃尔夫这个单词有点愣神，但是他的小脑瓜里依旧没有动物变人的概念，只是暂时将这个点按下，打算之后问问普利斯。
普利斯没有刻意压制嘴角自然上扬的弧度：“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达米安。”
达米安看起来更嫌弃了，但是布鲁斯发挥了自己伟大的社交能力（仅对孩子版本）：“你这次来哥谭的目的。”
达米安抱着手：“我巡视自己的领地，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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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会从你的手中夺取权利，我不需要由你认同来证明我的强大，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而哥谭不需要两个蝙蝠侠，父亲。”
奥古和蝙蝠侠打起来了，受伤的只有蝙蝠侠和哥谭。
达米安目前倒是没有对家里的其他孩子下手，反倒是嘲讽布鲁斯不知道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们插手，达米安将会不顾情面地同样对他们出手。这是“蝙蝠侠”之间的战斗。
同时，阿卡姆爆发，哥谭在这一刻的混乱，就像是证实着达米安的话语，仿佛蝙蝠侠这些年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杰森气得脸都红了：“不是这样！蝙蝠侠明明——”
六七、
孩子们不会插手达米安和布鲁斯之间的事，但是阿卡姆出现暴动且蝙蝠侠因为达米安而没有时间之后，原本在其他国家地区的孩子们都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最先回来的是提姆，他背后犹如翅膀一般的红色披风落下，极具辨识度的打扮让杰森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已经具有成年人体型的提姆轻盈地踩在滴水兽上对杰森微笑道：“我是红雀，抱歉这么久都没有和你打招呼，我原本是打算圣诞节回来正式和你见面的。”
“不过现在时间紧急，我会去处理双面人和谜语人。”
而后不久，穿着紫色制服和纯黑色遮脸制服的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小海狸，缄默杀手鳄以及黑面具就交给我们吧！记得让影子下手不要太重！”
搅局者给了男孩一个飞吻：“我是搅局者，等之后回去我们再聊聊怎么样？”
黑蝙蝠蹲在一边，她的制服遮挡了全脸，看不出她此刻的情绪，但是她还是开口说道：“黑蝙蝠。”
“嗯，剩下的交给我。”通讯之中普利斯可靠的声音响起，话语之中带着笑意，可是除了杰森之外，任谁都能意识到这句话之中的血腥气。
当年影子可是少年义警之中手段最凶残血腥的那个，小丑病毒只会让他变得更过分，而不是更好。
他后来没有以影子出现，也不过是因为他需要同时操纵另外两具马甲，放松了普利斯这边的事务，再加上提姆总是做的很好，很让人放心。
这么多年，超级反派们或许都忘记了那个疯狂的咬人不放的影子了？
另外三个人把最难缠的领走了，剩下比较简单的类如酱料王之类等级的反派，普利斯交给了杰森，而余下的那些，就都是普利斯的目标了。
当他们处理完一切后，天亮了，没人知道这段时间布鲁斯和达米安做了什么——但是他们看得到结果。
达米安手下的刺客此刻正押着两只被冰冻的利爪，站在蝙蝠侠的面前。
而地面满是
鲜血。
猫头鹰法庭是真实存在的。而奥古用自己的强大杀死了猫头鹰法庭的那些所谓贵族们。
麻烦的只是这些不死的利爪，一旦抓到他们的弱点，知晓他们的身份，那么一切处理就变得简单了。
达米安看似没有带刺客联盟，但是实际上刺客联盟的此刻早就隐藏在暗处，抓住且杀死了那些猫头鹰们。
哥谭的刺客组织只需要奥古一支，猫头鹰将蝙蝠当成猎物，却没有想过捕猎者就站在它们的身后，举起了武器。
达米安：“你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父亲。”
而达米安不仅怼了布鲁斯，还看向了普利斯：“你的鼻子似乎也没有那么灵敏了。”
普利斯看过去：“说得好像你很早就发现了他们一样。”
达米安反讽：“总比留在哥谭这么多年却一无所察来得好。”
普利斯侧过头：“可你当年同样没有发现提姆，不是吗？”
达米安不说话了，眼神落在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红雀身上。
红雀提摩西：……操！
而布鲁斯看起来极为疲惫，他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答案，在其他孩子反应过来之前。
哥谭在他的监控下，只有一个人可以模糊他的视角，阻止他发现刺客联盟的到来，遮掩他关注利爪的机会。
那就是唯一在家的普利斯，他没有升起过警惕和防备的儿子。
“你和达米安保持了多久联系。”布鲁斯问道。
“从一开始。”普利斯一点也不意外布鲁斯会发现这个。
“那你们是多久发现的猫头鹰法庭。”这甚至算不上是审讯，提姆都惊愕地看着他们，连他没想到这个。
家里唯一不在乎杀人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刺客，一个狼人。
当意识到猫头鹰这样的毒瘤才是蝙蝠侠无法直接改变哥谭的真正原因后，达米安和普利斯就做好了计划。
他们知道布鲁斯绝不会认同他们的行为，猫头鹰法庭的麻烦有两个，那就是他们作为哥谭高层的身份，他们互相隐瞒互相配合，想要拉下韦恩。
其二就是打起来极为麻烦的利爪。
猫头鹰在背后嘲笑着一无所觉的蝙蝠侠，却没有想到蝙蝠侠的眼睛是被他的孩子蒙住，从而错过了唯一可以救下他们的蝙蝠侠。
蝙蝠侠不会允许他们在哥谭肆意杀人，但是普利斯却不介意帮助达米安处理哥谭的这些毒瘤。
狼的食谱之中，并不介意多出猫头鹰。
他们死亡的确会引起哥谭的短时间混乱，但是这些利益总有人会咬上一口，总有人会接手，只要熬过这最艰难混乱的那一刻，哥谭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蝙蝠侠的手段太温和了。普利斯无视了那些被蝙蝠侠打断四肢的反派们，这么想到。
所以他被达米安说服了，达米安继承了刺客联盟，而普利斯不再以影子的身份出现，降低了猫头鹰法庭对他们的关注。
而他们没有想到，在奥古对付蝙蝠侠、阿卡姆陷入□□的这一天，会是他们的忌日。
普利斯手指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微笑道：“当我们发现蝙蝠侠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哥谭混乱的那一刻。”
没有人知道达米安做了什么，但是狼人不只是人。
所以普利斯一直都知道。
这些年的亲密时光让布鲁斯差点忘记了曾经最难搞的那两个孩子。
他们过去是对立的，互相针对的。可是当他们站在同一边的立场后，受伤的只会是别人。
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的老父亲。
布鲁斯：“……”
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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