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第一次登桃儿的家门,拜访桃儿家的长辈,所以他还是紧张,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但是他这个人就是很内敛,不好意思问,所以一直都是扭扭捏捏,支支吾吾。
他想问问周边的兄弟,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但是看了看身边的兄弟,都无儿无女的哪里知道这些礼仪,这时他灵机一动,与自己同时来的那个车夫,不是说过有妻儿,说要早些回去嘛,他一定知道这些事情该怎么做。
所以他当时就想要去找那个车夫,但是发现军营当中的小弟兄们,来来回回的走,太担心小弟兄们问自己,所以他就只能趴在营帐的门口一直观望着,那样子实在是太怂了。
终于大家已经不在营帐中来回游走,而是出去开始巡逻了,邬善就趁着这会儿功夫,去了车夫的营帐里,看见车夫躺在那里正在打盹儿,他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大兄弟,你这是有什么事是要打算回去了吗?”
车夫还以为邬善找自己,是要回去呢,陆生听到这儿,有些不好意思了,的确是在这边已经待了有些时日,若是不回去的话,也难怪人家会想家
人。
“不是,不是,但也快了。”邬善马上就解释了。
车夫这就不懂了,自己一个粗人,找自己也不是要回去,那还有什么事情呢?所以他就问道:“那兄弟你找我有何事?我这一个粗人,四六不懂的,你问我?”
“是这么一回事,大哥,你家我嫂子,当时你们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何时去见他的?家人见他家人时,要准备些什么?我应该注意些什么?你也知道我这身边的弟兄们,什么都不懂这些,所以我就只能向您来请教了,还望您多多提点。”
邬善十分谦逊的请教着这位大哥,大哥哈哈大笑,其实这几日,车夫也看了一些眉目,看着这桃儿姑娘与他就走的十分近,想是要提亲了。
“我就看着这几日呢,你与军营当中的姑娘走的有些贴切,我家清贫也拿不出什么东西,但是这些都是讲究着父母之命,媒说之言,都是要媒婆上门提亲的,还要准备好礼金。”
车夫大哥,先是把最基本的与邬善讲了,邬善听完之后,就头疼了,就军营当中,别说有什么媒婆不媒婆的了,现在就是拿出来个像样点
儿的礼物,都难有呢了。
所以邬善一脸的为难样,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桃儿了,能给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除了自己一生的呵护,好像也别无其他。
“大哥,你看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媒婆,也没有什么好的礼品,你说,我这独自的一个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不懂规矩,会让人说闲话吧。就这样,见了人家的长辈,恐怕人家长辈也不会得意,我也不会答应我们二人这桩婚事。”
“那你这可就难说喽,就凭着你一张嘴,看看你能不能打动人家了。兄弟啊,其实二人相处之道,还有夫妻今后的生活,与这些都无关。若是这姑娘真心喜欢你,无论你什么样,他都能愿意接受。若是他看不中,你就算是你给她座金山银山,她也不会答应。”
大哥说这些话,倒也真的是真理,邬善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相信桃儿一定就是这样的姑娘。他一定不会在乎自己此刻有没有什么好的礼品,重要的是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
“大哥,你如果讲的我都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处理好之后,咱们就启程回京。这段日子辛苦你
了,与我在这军营当中,吃着苦,还让家里人跟着担心。”
邬善对于这段时间,对于车夫大哥照顾不周,感到很是抱歉,大哥笑着说:“我都在这里等了有些时日了,也不差这几天,你呀,还是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走。别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不然到老了,到我这个年纪了,可有你后悔的了。”
邬善点了点头,之后从营帐里离开,就想着之前段云飞和慕初阳来的时候,好像是给自己带了一些东西,来回京的时候,并没有拿回去,若是还在的话,就拿着给桃儿的祖母带过去,多少也是一些心意了。
所以他就回到了自己平日里面休息的地方,看东西还放没放在那里。果不其然,自己的那些东西并没有人动过,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等他要拿着东西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桃儿家住在哪里,上哪里去找。
当时他神色就很事烦扰,出门儿就问一个小兄弟说:“你知不知道桃儿家住在哪里?他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讲过,我现在找他有些急事儿。”
那个小兄弟想了想说:“这平时都是桃儿来这
军营当中,照顾我们,从来都没有去她家里找过她,她也从来都没有提过,说让我们去她家里呀,这大哥您还真是为难我了,不如等傍晚,等桃儿来的时候,你亲自问她吧。”
“你是不是傻,大哥说了,他着急。若是能等到傍晚,桃儿来的话,又何必问你呢,长没长点脑子。”
“行了,你们去忙你们的,我自己想办法。”
邬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自己独自一个人回到营帐当中,黯然伤神。其实这样也好,能让他冷静冷静,思考一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样和祖母交谈,怎么样才能让祖母对自己放心,放心的把桃儿给自己。
桃儿也是回到了自己家中,才想起来,只是着急的和邬善讲,让邬善来见自己祖母,但是并没有告诉邬善,自己家住在哪里,这可真是个乌龙啊。
所以她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吐槽到:“哎呀,我这长了个什么脑子,怎么什么事儿都不过脑子呢?我这就想着着急让他来,结果还忘了告诉他,自己家住在哪里,但是没有办法,既然都已经是这个情况,没有办法改变了就只能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