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云飞躺在慕初阳的怀里,心里想着像这样平静的生活还能有多久?
马上就要有一场大战要打了,然后想自己当年骑兵挂帅的时候,还很年轻,但现在已经为人母,不知道还是否有那个能力与他为之抗衡。
“十三,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慕初阳借助外面微弱的月光,看见段云飞的大眼睛一直忽闪忽闪的,没有闭上,所以他就想着这几日段云飞那么辛苦,还是要早些休息的。
“我遥想当年我骑兵挂帅的时候,那时候多么年轻气盛,遇到多大的危险,我都不害怕,但是现在竟然有些胆怯了。”
段云飞觉得这种事情,其实可以与自己夫君分享,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谈的呢?慕初阳笑了笑,想起儿时的段云飞和宫中其他公主都不一样,其他公主都是学女功,但是段云飞不一样,天天就是打打杀杀的,学习各种的兵法。
“十三啊,我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你说说,你在公主当中长得也不算出众,女工还那么差,天天的像个男子一样,打打杀杀,我那时候还天
天的跟在你的后面,做你的跟屁虫,我怎么感觉我当时也太年少无知了些。”
段云飞听了这话,哪里能受得了,“那你休了我呀,现在就休了我,我马上抱着应儿去找父皇,到时候,再让父皇为我挑选一个好的夫婿,给应儿找一个后爹,看你后不后悔。”段云飞的这小脾气要上来了,谁也驾驭不了。
“十三啊,我不过与你讲了一个笑话而已,你看你还跟我生这么大的气,怎么可能呢?从小我就爱木,你现在也一样,无论是当年的段云飞,还是现在已经成为母亲的段云飞,你在我的心目当中一直都是第一位,应儿都不能靠前。”
“你哪里属于我讲笑话,分明就是说出来了你的内心,不喜欢我,你娶我干嘛?反正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明日我就收拾东西,叫上小阳抱着应儿,我就回宫中,你们谁也别拦我。”
慕初阳看段云飞这是认真了,马上慌了神,就把段云飞抱在怀里,说:“我的好十三啊,你我都已经这些年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意,你心里还不清楚吗?别跟我置气了,我不过于你开一个玩笑,千万
别放在心上,你说你要怎么惩罚我?”
段云飞向来不会拿二人之间的感情做什么玩笑话,所以今日慕初阳说的这些话,真是让他有点恼火,段云飞背过身去不与他讲话。
慕初阳见状,马上又紧紧地搂住段云飞轻轻的说:“十三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把这样的事情作为玩笑与你讲,我的好十三,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
这时,段云云飞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每次慕初阳要是紧紧的搂住她,说些软话的时候,段云飞总是耳根子发软,便原谅了他,但是这一次她却觉得一定要狠狠心,否则的话他一定不知这其中的要害。
“十三,你怎么就不清楚呢?其实我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我一直喜欢的都是这样的,你呀,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心中的唯一。我以为这些时日,你心中心事太重,所以想让你放松些,以后这样的笑话,我再也不会讲了。”
慕初阳在段云飞的后面紧紧的抱着她,委屈巴巴的说着,“那好,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你一定要记住你我之间的感情,不可以当做玩笑一样
讲出来,我从不会拿我们之间的感情当做玩笑与别人讲,我希望你也是这样。”
慕初阳见段云飞这是打算原谅自己了,所以他就马上点着头说:“我记住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十三,谢谢你原谅我。”
就这样段云飞又回到了暮初阳的怀抱里,只有这样的怀抱,才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和无比的温暖。
段云飞紧紧的抱住慕初阳说:“这一次五皇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这件事情,就只有我还有邬善二人备战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是母亲,生子也伤了元气,还是要好生养着。”
慕初阳是觉得,现在慕初阳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有些虚弱,很多时候稍有劳累,就会喘息很久,这样的她,如果上了战场,真的要出了什么问题,要自己该怎么办?
段云飞默不作声,装作已经睡着,慕初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窗外已经微风习习,月光洒落在段云飞的发梢上,还想当年那似柔情,他轻轻地抚摸着段云飞的秀发,心里想着我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段云飞心里想的是这件事情,如果自己不亲自上战
场,是否又是欠了修衡的一次人情。
也罢,一报还一报,当年自己救他一命,现在他救自己一命也算是了断了,至于自己要不要上战场还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讲什么还是有些早。
慕初阳不知道的是,几乎的每一晚,段云飞都是感受到了慕初阳已经熟睡的呼吸声,她伴随着这呼吸声,才能慢慢的入睡,这是一种习惯,更是一种幸福,段云飞偶尔会看着熟睡中的慕初阳,心里想着这脸庞,怎似当年那样硬气。
这一夜,慕初阳身边的探子,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邬善的军营里,邬善这一晚正在看着一些兵书,虽然看似表面国泰民安的,但是邬善这个人,向来很敏感他总是随时随地的充实自己,以防不时之需。
这个探子一开,邬善一眼就识出,这就是慕初阳随身陪伴的侍卫,当时他心里想着是不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怎是慕初阳身边的侍卫来了呢如果不是紧要的事情,慕初阳怎么会派他身边如此亲近的人。
“这么晚了,到底有何事,该不会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我认得出来,你是姐夫身边的贴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