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慕王府里,透露出的满是大家对慕初阳的担心。
当下,慕初阳出不来,左媛他们也进不去,唯一知道慕初阳情况的就是亲自杖责慕初阳的慕王爷了,可他现在又不在府上,邬善他们也无法知道情况。
其中最担心的当属慕王妃了,虽然慕王爷在安慰她时,口口声声说着慕初阳没事,但慕王妃与慕王爷成亲都数十载了,怎么会不清楚他的个性呢?他虽然口头上说自己也是心疼慕初阳的,但他今日既然忍心罚他,一定就是不会心软的,慕初阳这皮肉之苦怕是受的有些重。慕王爷今日一举,为的就是让慕初阳长记性,以后不再犯这样的错,慕王妃光是想着慕初阳被打时一声不吭的样子,就心疼不已。
左媛紧握着慕王妃的手,她可以深切的感受到慕王妃的手正在颤抖,那种感觉就像是左媛年幼时从树上摔下来那次,为了不让左夫人担心,而刻意忍住不哭时那样。左媛知道慕王妃一定是在担心慕初阳,但现在除了等慕王爷回来,别无他法,这件事,慕王妃是做不了主的。
虽然慕王妃也说过了这件事怪
不得邬善,但邬善仍旧十分自责。倘若邬善昨晚可以拦着慕初阳些,他也不至于喝的不省人事,一塌糊涂,若是自己不陪着他一起借酒消愁,他昨晚大可以清醒的带着慕初阳回威远将军府,再派个人来通知一声便好,那样慕王爷他们不仅放心,也不至于看到借酒消愁的慕初阳,惹得慕王爷大发雷霆。
“邬善,昨晚你与初阳在一起,初阳可有与你说些什么?你也知道那孩子总是会怕我们担心,所以有些话他不会完完全全告诉我们,但我看着他那样子,实在是担心。”慕王妃思及慕初阳与邬善情同兄弟,两人无话不谈,那些慕初阳没有对她说出口的话,或许邬善会知道一些。
邬善知道慕王妃是在套他的话,但出于兄弟意气,以及对段云飞的保护,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邬善还是很清楚的。若是把段云飞昨日对慕初阳说的话告诉了慕王妃,万一慕王妃迁怒于段云飞,那么这事就不好办了。虽说慕王妃是个明事理的人,但这事事关慕初阳,为人母,她难免会为慕初阳考虑更多,自然顾及不了段云飞。
“
王妃娘娘,等到我去的时候,初阳已经喝的有些上头了,所以并没有说的太多,只是说了他昨日去宫中找了云飞,别的并没有多说,我看他那样子,也没有多问。”
慕王妃见邬善也不知道太多情况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左媛很担心因为这件事慕王妃对段云飞会产生成见,今日段云飞又没有来,左媛只好替她在慕王妃面前说些好话。
“王妃娘娘,我知道您担心初阳,但我想说的是,云飞并不比初阳好过。云飞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一直都把初阳当作兄长看待,这突然发生的事,让她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初阳。左媛知道这些话不该多说,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为了这件事对云飞有成见。”
左媛说的很诚恳,令慕王妃感慨她们之间姐妹情深。其实,左夫人并没有怪段云飞,这件事怎么说也不能说是段云飞的错,当然,也不能怪慕初阳,感情这回事,本就没有是非对错,要怪也只能怪造化弄人了。
“媛儿,你放心好了,云飞那孩子,不仅初阳喜欢,我也很喜欢。你们几个,都是
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们的秉性,我很清楚。只是初阳与云飞无缘罢了,这事,怎么也不能怪她的。”
左媛听完慕王妃的话,十分感动。如果这事换作她,想到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女子借酒消愁,甚至还被罚杖责二十,哪怕不是那女子的错,左媛一定也是要护着自己的孩子的。也不知道,若是自己成为了主人公,万一左相和左夫人也不能同意她与修煌在一起,她会怎么做。
“王妃娘娘,左媛替云飞谢谢您。”
“好了,这有什么好谢的。听你说起来,云飞现在一定也不好过吧,也是,以后他们这两个孩子要如何面对对方呢……都是初阳太冲动了。”慕王妃听左媛说完段云飞的情况的时候,多少也有点惋惜,“我记得啊,我见云飞的第一眼,她问陛下初阳是哪个娘娘的孩子。那晚我还对端硕皇贵妃说以后若是云飞成为慕王府的儿媳妇儿就好了。没想到,初阳有了这个心,但云飞一直都是把初阳看作是兄长,真是可惜了。”
邬善曾经听端硕皇贵妃说起这件事,他对这个姑姑的印象不深,但这件事他却记
得很清楚。因为端硕皇贵妃提起这件事时,笑得很高兴,所以当时邬善便想着如果段云飞嫁给了慕初阳,那一定是一件大喜事。
“王妃娘娘,您也不要太难过了,这件事尚未成定局,万一云飞发现其实自己对初阳也有情呢?”邬善只能试图安慰慕王妃,希望她能够开心一些,毕竟现在慕初阳还被罚着,他们这些做朋友的,也只能为他做那么多了。
“你们都是好孩子,以后一定要幸福才好,可千万不要像初阳这样。”慕王妃想到昨晚慕初阳痛苦的表情就十分难过,但慕初阳是彻底栽在段云飞手上了,慕王妃现在只能希望左媛和邬善以后的感情之路能够走的顺利些。
只不过,这些也只能是慕王妃心里美好的愿景了,左媛和邬善都清楚自己以后的感情之路一定会坎坷,也许可能比慕初阳的更令人痛苦。
左媛一边担心着修煌对自己无情,一面又要担心着左相和左夫人会不会对修煌有成见。
而邬善担心的也并不比左媛少,修煌是西梁皇子,但小阳不过段云飞身边的一个宫女,与威远将军府实在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