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善醒来之后被告知自己前一晚是被玉翠楼的小二送回来的,随口问起了慕初阳是否安全回府,得到了慕初阳是由掌柜送回府的,顿时放心了下来。若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慕初阳自己回府,邬善真的很担心他醉倒在半路。
威远将军夫人来看邬善,说了他几句,不过是怎么喝成这样的话。
与慕初阳不同,邬善从小便很听话,也不顽劣,从未让威远将军和夫人操心过。
“邬善,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威远将军夫人把一大早便亲手下厨煮的醒酒汤放在桌上,做到邬善床边,问起昨晚的情况。
邬善何等实诚,从小到大一句谎话也不曾说过,这时自然也不会瞒着威远将军夫人。
“昨日初阳心情不佳,孩儿就陪他喝了点儿,一下没控制住,让母亲担心了吧。”邬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着威远将军夫人笑了笑。
威远将军夫人见自己的儿子那么敦厚,不禁也跟他笑了起来。“母亲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母亲知道你和初阳兄弟情深,这事,也就过去了。先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该头疼了。”
邬善看了看威远将
军夫人脸上的黑眼圈,当下了然,她定是一大早就起来煮醒酒汤了,从小到大,邬善的事威远将军夫人从不假借他人之手,就连这简简单单的醒酒汤也是一样。
“孩儿多谢母亲。”邬善一口气就把醒酒汤喝完了,这让威远将军夫人很放心。
“那你先好好休息,母亲也不打扰你了,你若是需要什么,就喊一声,今日就不要去练兵场了,好好歇一天,不要累着自己。”威远将军夫人一想到邬善前几日天天去练兵场的样子,不禁感到心疼,便不许他今日再去。
就算威远将军夫人不说,邬善今日也是不打算去练兵场的,纵使练兵场当下对他来说再重要,也远不及慕初阳重要。
昨晚慕初阳醉醺醺的回到慕王府,也不知道要被慕王爷罚成什么样,邬善决定今日下午去一趟慕王府,看一看慕初阳,希望今日慕初阳能够好一些。
但左媛却不如威远将军夫人的意,邬善刚歇下不久,左媛便来威远将军府找邬善了。左媛还不知邬善已经知道了慕初阳昨日去找段云飞的事,正打算来告诉他这件事,两个人好好想一想对策。
“
左媛小姐来啦?”管家见到左媛,连忙上前迎接。
“管家,邬善现在在府上吗?”左媛不知道邬善自从乌墩一行之后,日日去练兵场的事,虽然心里想着邬善一个大闲人,一定是在府中的,但出于礼貌,还是询问了一下。
“回左媛小姐,少爷现在虽然在府上,但这时候还在休息呢。”
“都日上三竿了,邬善怎么还没醒?”左媛在心里一阵骂着邬善懒。
“左媛小姐误会少爷了,少爷昨晚与慕小王爷喝酒,喝上了头,早上醒了以后,夫人让少爷喝了醒酒汤之后再休息休息,这才没醒。左小姐来找少爷,一定是有要紧事吧,不如先进屋里等会儿吧。小的去跟夫人说一声。”
接着,左媛便随着管家进了里屋。
在管家去找威远将军夫人的时候,左媛一个人坐在大堂里,实在是无聊极了,只能摆弄着桌上的茶具。
“夫人,左媛小姐来了,现在正在大堂等着呢。”管家来向威远将军夫人禀告,毕竟现在邬善还在休息,左媛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时候来找邬善一定是有要紧事要说。
威远将军夫人也猜不透左
媛今日来的目的,但来者是客,也不好让左媛在那干等着,作为一家之主,威远将军夫人只得出去迎接。
“左媛今日怎么来了?”
听到威远将军夫人来了,左媛马上停下了手上摆弄茶具的动作。
“左媛见过威远将军夫人。”
“你这孩子,见着我还行什么礼呢?你母亲身体可还好吗?”威远将军夫人顺口问起了左夫人,“我都好几日没有见着你母亲了。”
“回夫人的话,家母身体很好。”
威远将军夫人知道左媛今日来是有事要找邬善的,也不再与她寒暄。
“左媛,今日来找邬善事有什么事吗?邬善那孩子昨晚和初阳喝多了,我让他歇着呢,你若是不着急,便在这坐会儿。你来一趟也不容易,我陪你在这说说话,解解闷,等一会儿啊,邬善醒了,你们两个孩子再好好说一说。”
见威远将军夫人如此体贴自己,左媛也不好说自己着急见邬善。这件事说急也急,但到底也不急于这一时,这点时间,左媛还是可以等的。再说了,左媛也知道威远将军夫人一定是不忍心现在就把邬善叫醒的,自己突然来找邬善
,本来就是打扰了,又怎么好意思让威远将军夫人马上去把邬善叫醒呢。
“夫人您说得是,您也不用担心,我不着急,在这坐一会儿就是了,等一会儿邬善醒了,我再与他说。”
左媛如此贴心,威远将军夫人很是满意,想来左媛与邬善年纪相仿,左媛又是才情出众,相貌在晋国也是一等一的好,家世也显赫,跟威远将军府也算是门当户对,若是左媛将来可以成为威远将军家的儿媳儿,威远将军夫人怕是要乐的笑不拢嘴。
只不过,儿女之事,还当儿女自己做主,威远将军和威远将军夫人也是开明的人,也听说过左相和左夫人的爱情故事,知道两家父母都不是那种会为了权势地位,而牺牲儿女幸福,强强联手,换得家族荣誉的人。
威远将军夫人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事,并没有跟左媛提起,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心里有没有点这意思。
左媛总觉得威远将军夫人好像在一直看着自己,多少觉得有些尴尬,只能一个劲儿的在那喝茶。本来上好的茶被左媛这样喝的一点儿也尝不出味道来了,左媛只盼着邬善能够快点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