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打在床上,尚君迷迷糊糊醒过来,她搂着雌虫揉他头发,一夜餍足还不甚清醒。
女alpha眼睛都还没睁开,却含含糊糊说话,“耳朵呢,耳朵去哪里了?”
温良被尚君一通乱揉闹醒了,他紧蹙着眉头睁开眼,“老公?”
尚君被他一声低哑“老公”叫清醒,她睁开眼伸个懒腰,很是神清气爽,低头看温良时,雌虫经春的面容含羞带涩,让她看了就喜欢,忍不住又闹了一番。
她向来喜欢自己的味道,把雌虫里里外外都染上自己的味道,她有成就感极了,她倾身猛嗅一口,身前柔软抵在雌虫身上,雌虫被闹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后退的模样,她看着实在心情愉快。
她想起昨晚,她喂了雌虫好多酒,酒实在烈,酒劲上来,雌虫浑身发软,一声不吭,脑子却又还清醒。
温良也完全记得他和女alpha做了什么,他身体没恢复,女alpha又如狼似虎。
雌虫不说话,艳红眼角却流下清泪,尚君吻掉他脸颊泪花,又撑着头细细打量,女孩问他,“哭了?雌虫也这么爱掉眼泪吗?”
温良还是不说话,尚君嫌他总不发出声音,便闹得狠了,雌虫受不住了被逼说话,开口就是冕下,尚君忽而兴起,下巴一抬,“叫老公。”
雌虫也不知道是不明白,还是到底脑子傻了,顺口就叫老公,声音低低哑哑的,惹得尚君愈发把持不住,反正雌虫恢复力强,她便毫无顾忌起来。
不愧是雌虫,一直闹到天将明,雌虫也还清醒着,只不过眼睛发直,呆呆愣愣的,一副饱受欺负的样子。
尚君餍足笑了,伸手摸他脸,又揉他发尖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双毛茸茸耳朵,雪白的,像猫科动物的耳朵。
耳朵敏感,雌虫招架不住,软软叫老公,尚君满意抱着雌虫睡了。
通讯响了,尚君坐起身来,温良也跟着爬起来,尚君不急着看消息,她揉一把雌虫头发,“你还没回答我呢,耳朵去哪里了?”
雌虫羞臊个脸低下头去,尚君噗嗤一笑也不生气,她这人自我惯了,还霸道得很,对自己人却又极好。
虽然是看中雌虫长相,但她收下了,便也愿意对他好点。
尚君取出一套衣裳要换上,温良膝行过来,“奴服侍老公。”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怪呢?尚君面色古怪看温良,她问雌虫,“你知道老公什么意思吗?”
温良微一思索,他试探说:“雄主的意思?”
尚君面色更古怪了,她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一起,雌虫这个理解不能说不对,但怎么……怎么听怎么别扭呢,可她不爱动脑筋,索性也不深究了,随口敷衍,“差不多吧。”
温良点头,小心伸过手帮尚君穿衣服,“奴……”
他一个奴字刚出口,就被尚君打断,尚君皱眉看他,“那么愿意做奴啊?我人类可没有这种自称。”她一听那张脸称奴,她就无名火起。
温良低垂着脑袋像是吓到了,尚君目光触及他肩头红印,她觉着自己昨晚挺过分,语气便软了几分,“累了一宿儿,你再睡一会儿吧。”
温良抬头,眸子里带着些小心翼翼,声音哑哑道歉,“我错了,老公别生气。”
雌虫确实没有再用奴自称,可这话,尚君抿唇憋笑,她摸一把雌虫脑袋,“没生气,睡你的。”
温良试探性蹭了蹭尚君手掌,雌虫清瘦脸庞红扑扑的,可他五官俊美深邃,分明是个娇花无力模样,却因相貌原因,还有些温润端庄在。
尚君想起昨晚不顾他意愿,咬了他脖子,便扒开他头发看,细白后颈上红痕遍布,着实有些可怜,尚君指尖划过,温良便是一阵轻颤。
面对面的姿势,温良呼吸滚烫打在尚君胸前,雌虫的身体好像过于热了。
尚君摸他额头,可雌虫体温本来就较人类略高,尚君怎么摸都感觉滚烫,她问温良,“你是不是发烧了?”
温良有些疑惑,发烧而已有什么问的,可他也没接触过人类这种生物,尤其看女孩昨日宴会上折腾雄虫那架势,温良也不敢惹她,他便乖觉点头,“嗯。”
尚君看雌虫不以为意的样子,她叹口气,又扯过被子拥在雌虫身上,她揉雌虫头发,“你先睡,我找锦遥拿点药过来。”
尚君起身,温良却拉了她一下,他想说不用,可尚君没给他说话机会,尚君捏了一把雌虫脸颊,她以为雌虫舍不得她,便拿额角蹭了蹭雌虫,可雌虫身上味道好闻,暖乎乎的身子抱着也舒坦,她没控制住手上作怪。
温良忍了忍没动,他小声说:“不用药,雌虫难得发烧,可以让老公很舒服。”
尚君莫名其妙,温良主动蹭她脖颈,而后做出个邀请姿势,尚君一惊,“你干嘛呢?昨天不都哭了吗?现在还上赶着?”
温良抬头看尚君支棱起来的要害,“老公不想吗?”
雌虫生了一双清冷眸子,微带疑惑看过来,嘴里还说那种话,偏还一本正经模样,尚君差点没忍住,她拿被子把雌虫裹住,“难不成你药效还没解?”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雌虫不好意思起来。
尚君趁机把他按下躺着,尚君觉得雌虫就是怕她走,便安慰一句,“我去去就回。”
尚君前脚出去,温良后脚就爬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地上被女孩撕得稀碎的衬衣,有些焦虑自己穿什么出去。
他现在一无所有,连蔽体衣物也无,甚至连自己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
温良不再想太多,他微一犹豫,拿了尚君丢在地上的风衣套在身上,精神力感知不到女孩,他便利落翻窗跑了。
尚君下楼把通讯回拨过去,虫族领地,她习惯性拿精神力模糊自己存在,电话一通,程北打趣她,“大清早你干嘛呢,昨晚通宵了啊?我可听说你昨晚把那雌虫抱回去了啊。”
尚君啧一声,她仰头看这三层小别墅,“说事。”
一说正事,程北气愤起来,“我也是服了,顾邱明他们迷路了,现在还失联中,好在还有一批人,不然指望他们黄花菜都凉了。”
尚君觉得这事离谱,她骂一声,“他妈不是有星图吗?星图拿手上还能迷路?这不搞笑吗?”
程北也无语,“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星图都看不懂还敢瞎指挥,要是遇到危险还得浪费人力去救。”
尚君微微沉吟,“没事,宁嘉不是在一起吗?不会真遇到危险。”
程北撇嘴,“那开始还迷路?”
尚君轻叹,“他们不听他的呗,宁嘉那个性子,你也别指望他好言相劝第二回。”
程北一时无语,尚君仰着头眯着眼不知看什么,她懒散回复程北,“让他们长个教训呗,反正宁嘉也不能真看着他们去死。”
程北听尚君这么说,完全放下心来,她还要说话,尚君又问,“这事俪夏怎么说?”
程北刚散了的气又聚起来,她愈发气愤,“那两傻逼玩意儿走错路,害得夏姐给我劈头盖脸一顿骂。”
尚君忍笑,“你不是在追顾邱明吗?替他挨顿骂就不乐意了?”
电话那头,程北翻个白眼,“一码归一码,这事他就是傻叉。”
又说了两句,尚君结束了通讯,这通电话分明好笑,尚君却笑不出来。
她仰着头看三楼窗户,刚还可怜兮兮发烧的雌虫,现在套着个她的衣服正翻墙呢,看样子她昨日到底不够卖力,这雌虫分明精神好得很,还知道找监控死角,甚至拿精神力蒙蔽摄像头。
不过,虫族也真是开放,温良只套了个她的风衣,光着脚丫踩在窗弦上,自下向上,她看得一清二楚。
尚君倒是想知道这雌虫要做什么,她当做没看见,真去问张锦遥要了些恢复药剂。
她过去时张锦遥正吃饭,张锦遥看见她挺高兴,清脆悦耳的声音含着笑,“君姐吃饭没,我烤了蛋糕打算给你送过去,结果你先过来了。”
尚君顺势坐他对面,“不是说蛋糕吗?哪呢?”虫族伙食太差,美食更几乎没有,尚君真有些馋了。
张锦遥一笑,“厨房放着,我去拿。”
尚君撑着下巴看张锦遥背影有些感慨,张锦遥是个很有天赋的omega药剂师,和他兄长一起跟在她身边有十来年了。
两兄弟都是她养的替身,都有地方像她白月光。
张锦遥声音像,有些举止也像,不过他兄长张锦逍长得更像一点,甚至下颚骨也有一颗小痣,然而他们都没有温良像。
甚至这些年,她身边零零散散跟了不少人,alpha,beta,omega,各种性别,都没有一个有温良长得那么像,毫不夸张说,温良长得完全和她心目中白月光一丝不差。
只可惜她确认她白月光早死了,而温良和她白月光身份悬殊,性格也没有共同点,倒是白瞎了那么像一张脸。
张锦遥端来一份精致极了的小蛋糕,又贴心地替她开了瓶葡萄酒。
尚君吃一口蛋糕夸奖,“还好是你跟我来虫族,不然我这五脏庙可得被亏待死。”
张锦遥温润一笑,他递一根发绳过去,“头发扎起来吃,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