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裳真是不要脸的了,自己还头一次看到有人这样夸自己,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我难道不是梦美如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吗?”曲华裳一脸得意的看着夜殃:“说到底,你们家主子就是相中了我的美色,要不是我长得美丽动人,你们家主子会喜欢上我吗?”
“算了吧,曲华裳,我们家主子相中你,纯粹是他眼拙。”夜殃说着没有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不过这样也好,主子娶了别的女人就会发现原来你就是一个疯子,你怎么会配得上我们家主子,等到时候,人家被娶为家门了,主子自然就能分的清,到时候你就真的会被赶出王府了。”
夜殃说着没有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别的意思,也就是想气气曲华裳,却没有想到,曲华裳当真了……
曲华裳听到夜殃的话时,心底一沉,意外的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的低下头,一语不发。
意料之外的没有听到反驳声,夜殃疑惑的看过去,就看到某个人神色黯然的看着地面发呆,
“喂!”夜殃不自然的喊了一声:“曲华裳,你没事吧?”
曲华裳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
喘了一口气,见此夜殃不自然的,抿了一下嘴巴:“你的心怎么突然间这么脆弱了?”
“我不过就是随口一提,你当真了?”夜殃不自然的问道。
“没有,因为你说的本来就是真话,像我这样的人,随便一个大家闺秀就能把我比得体无完肤。”曲华裳说着苦涩的笑了一下:“也许你说的对,说真的,我也不知道简玉珩到底是喜欢我哪里,说不定有一天他真的发现,其实我,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会把我赶出王府了。”
夜殃看着眼前自怨自艾的女人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见惯了曲华裳泼皮耍赖,厚颜无耻的模样,突然间她这样自怨自艾,到时让他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劝告。
”你练功吧,我不打扰你了。”曲华裳说完这句话,没有看夜殃一眼,只是默默的起身要走,
“哎!”夜殃见此一惊,赶紧上前拉住曲华裳的胳膊:“你,你起这么早,吃没吃饭啊?我带你去我经常吃的那家早餐,请你吃早饭吧。”
闻言,曲华裳微微一愣,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夜殃。
后者不自然的?松开她的胳膊:“你,你不要多想啊
,我只不过就是自己吃饭无聊而已,正好你在这里,我就当是提前给你送行了,以免到时候你突然被赶出王府,我连个跟你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曲华裳一下就笑了出来:“好,那就当是你提前给我送行了。”
夜殃没有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领着她来到王府附近的早餐铺,老板一看见他便熟练的对他打了一声招呼,夜殃告诉老板说按照平时的点法,多加一份,老板自然也是欢快的应了一声。
夜殃熟练的坐到角落的桌子上,曲华裳四处打量了一眼随即没有好气儿的看着他:“我说夜殃大兄弟,你就是这么给我送行的呀?送行不都是应该请对方多吃点好吃的吗?你就请我吃这个呀?”
“你少废话,爱吃不吃,不吃就立刻回去!”夜殃没有好气儿的白了她一眼。
“我吃,看看你那脾气。”狐疑没有好气的瞪着夜殃:“是你说给我送行的,然后带我来吃包子,我就是抱怨一下,你居然还要不给我送行,让我回去,真不知道你是不是诚心诚意的给我送行。w
夜殃一阵安静,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曲华裳,没有说话,曲华裳也难得安静
了下来。
直到早餐上来,两个人也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
曲华裳抿了一下嘴巴,抬头看了一眼夜殃:“你经常来这里吃吗?”
“嗯,几乎每天早上都过来。“”
“为什么?王府不管早饭吗?”
“不是,是以前我小时候要饭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遇见主子的,我一饿肚子就会来这里蹲着,然后这里的老板也就是刚才那个人会给我一份包子,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他,我早就饿死在外面了。”
“啊,没有想到你以前要过饭啊。”曲华裳点了点头。
“嗯,大约三四岁的时候吧,我遇见主子的时候是五岁。”夜殃说着微微一笑:“那个时候我在外面乞讨,正好遇到几个富家子弟,他们把我揍了一顿,那个时候正好还下了大雨,我那个时候疼得也动不了,本以为自己会死掉,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主子出现了把自己救了回去,不然我就真的死在那场大雨里了。”
曲华裳听到这里眉头微皱:“那你的家人呢,你没有家人吗?”
“没有吧,那个时候太小记不清了,只是记事的时候,我就已经是自己一个人在外
面乞讨了,我小时候跟野狗一起抢吃的,跟猪一起睡过觉,反正能活到这么大,也算是命大了。”
曲华裳看着眼前一脸笑容的夜殃,心底涌起一股怜悯,虽然眼前的人在笑,可是他的笑容却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让人觉得无助又可怜。
想到这里曲华裳抬起手温柔的揉了揉夜殃的头发,后者一惊,情绪激动的甩开她的手。
“曲华裳,你改掉你那个对我动手动脚的臭毛病,你是一个女人,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夜殃生气地瞪着曲华裳。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过就是把你当成我弟弟而已啦。”曲华裳说着耸了一下肩膀:“行啦行啦,我以后绝对不对你动手动脚了。”
“你,你还有弟弟?”夜殃疑惑的挑眉,自己倒是还真没有听说过曲华裳有一个弟弟!
闻言,曲华裳安静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伤痛,最后突然岔开话题:“他家的包子还真是大呀,里边的肉馅这么多,真是物美价廉。”
夜殃知道曲华裳是故意在岔开话题,他也没有在拆穿她,只是默默的转头看向包子:“是呀,这么多年,数十年如一日,没有减少,只有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