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琼玉因着还惦记着其他事情,就没有在清晖院久留,于氏心疼钱氏遭遇,陪着她一起回了院子。
刚出清晖院的门,就见从秋在门口等着她。
“怎么样了?人送到了吗?”楚琼玉急问。
服用了龟息丸的人一日之内就要服用解药,一个时辰之内才会见效,她已经给从秋和韦老头说好,人醒了之后就直接送去乡下,找一户可靠的人家,多给些银子,好生照顾,剩下的她再安排。
“小姐……”从秋眼中的惊慌越来越明显,“出事了。”
楚琼玉心中咯噔一响。
从秋说,解药已经给楚琼芳扶下了,但是她和韦老头在等着楚琼芳苏醒过来的时候,马车就被人给劫持了,现在韦老头和楚琼芳还在那人手中,她被那人给放出来,回来找楚琼玉的。
楚琼玉听出了些许不对劲:“那人长什么样?他认识我?”
从秋道:“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清模样,不过他好像是见过我和韦老头,直接点头要我回来***,也没有说要赎金什么的。”
从秋很紧张,那人就像是一个黑面煞星,看起来可怕极了,她本是很
严肃认真的和楚琼玉说这些,毕竟两条人命还在那人的手上,但是她没想到……
她家小姐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人我认识,估计是逗你们玩呢。”
听着从秋的描述,她心中已经有了大概,又听到那人直呼自己的名字,就已经确定这人就是她认识的那个黑衣人。
从秋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琼玉:“小姐,那是个坏人啊!”
楚琼玉笑着戳了戳从秋的额头:“那是我朋友呢。”
从秋:“……”
很快,从秋就带着楚琼玉到了黑衣人关着韦老头和楚琼芳的地方,这是一处破庙,人烟稀少。
楚琼玉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黑衣人,她和从秋进了关着韦老头和楚琼芳的屋子,韦老头看见房门就推开,激动的大喊:“小姐,你终于来救我了啊!”
楚琼玉忍俊不禁:“没事的。”
楚琼芳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有醒过来,按着从秋给楚琼蓉喂下解药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嘱咐好从秋照顾好楚琼芳,楚琼玉出门去寻那黑衣人。
自从湘河一别,她就再也没见过他,那日去送楚泽复,也只是远远的看了
他一眼,错过了寻找他的机会。
楚琼玉站在院中,打量着荒废的院落,杂草丛生,也不知多少年没有来过人了。
她转头朝着主庙看去,那里她还未找过,而且她有些预感,黑衣人就在里面。
听着轻盈的脚步声渐进,刘衍握紧了手中的利剑。
泛着寒光的利剑蹭的一声收回了剑柄,背在了身后。
“我就知道是你!”
楚琼玉一进门,就看见了背对而站的黑衣人,身姿欣长挺拔,一身黑衣让他如黑夜般神秘,那熟悉的背影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你是很聪明了。”刘衍转过身来,黑布蒙面,让他的声音闷闷的。
看见楚琼玉笑靥如花的模样,刘衍挑了挑眉。
看来自己不远万里的从西凉赶过来,倒是显得多余了,这个女人,从来都不是什么菟丝花。
“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楚琼玉上前一步,仰头看他。
刘衍别过眼,双手环在身前,走到了门口,声音冷淡:“有事。”
楚琼玉哦了一声,并没有在意黑衣人的淡漠语气,她走到一边的长案上坐下,朝黑衣人看去:“你为什么要抓我妹妹?”
这
个黑衣人很神秘,还有些神通广大的意思,他不可能不知道楚琼芳是自己的妹妹,他抓走她的人,还专门让从秋去回去叫自己,有人让人摸不着头脑。
毕竟以前黑衣人行事都还算磊落的,要见自己都是直接去见,哪里用这么弯弯道道的事情。
刘衍回头,凤眸沉沉,“我看你这些日子过的也是顺风顺水,对付人来也是得心应手,想要给你找些乐子而已。”
听到黑衣人的话,楚琼玉秀眉微颦:“你什么意思?”
刘衍从袖中拿出一瓷瓶,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唇角勾起:“六皇子,沈将军,叶家嫡女,你还真是会玩弄人心,怕整个楚家都在你的掌握中了吧。”
他语气虽听不出情绪,但说出的话却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了他的意思。
本来再见到黑衣人的欣喜已经被怒气代替,楚琼玉大步走到他面前,身后一把夺过,紧紧把瓷瓶握在手里,她毫不畏惧的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做的事情都是靠着我自己,从未利用过别人,而且别人如果对我没有坏心,我也不会主动找事,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
之身而已。”
刘衍没有作声,走到刚才楚琼玉的位置上坐下,眸色黝黑的看着楚琼玉,虽身处陋室,但他却仿佛坐在奢华精致的房间,神态自若,一身闲适。
“无须和我解释,你做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淡漠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没有一一丝一毫的温度,足以寒了人心。
楚琼玉自我嘲讽的笑笑,“我本来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看来是我错了,朋友之间不应该存在不信任。”
他虽然从未在自己面前露出过相貌,也没有说过他是谁,但因为她猜测这人是西凉来的,而且他从未伤害过自己,反而还救过自己,所以她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亦是朋友。
可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那么想她,话里话外都在隐讽她随意害人,利用别人。
刘衍哼笑一声,身子瞬间移到了楚琼玉面前,楚琼玉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他狠狠钳住,迫使她抬起头来。
“朋友?你身边的人哪一个不是有权有势?还需要我一个贼人做朋友?六皇子,沈镇南,楚家小姐还真是厉害呢,这整个城的男子怕都是你的裙下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