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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番外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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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涯倒吸一口气, 语气就变得非常冲了:“阿月,他怎么和你一起来了?”

江寄月愣了一下,语气就有些不满了:“叔衡是好心来看你, 知涯,你能不能总是带着偏见看他?”

沈知涯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我带着偏见看他?你也不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就你还蒙在鼓里, 真当他是个好人呢。”

沈知涯脸上的那些伤江寄月自然是看见的,新伤不用说, 那些旧伤想必就是昨天荀引鹤揍得,他如他所说般, 并非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江寄月稍有不自在道:“原也是你胡说八道,污蔑我与他的清白, 他才动手的, 虽然动手也不好, 但你也有错在先。”

沈知涯见江寄月这般维护着荀引鹤,气笑了, 但事到如今,他为了不让荀引鹤更加得意,只能忍着,道:“我污蔑他清白了吗?他昨日亲口告诉我, 他早知道昨日会下那场暴雨,还要你带他去看云松,就是为了制造机会亲你。”

江寄月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向荀引鹤, 荀引鹤很无奈:“沈公子当真是高看我了, 我又非诸葛孔明在世, 如何能算来东风?”

昨天那场暴雨下得突然, 江寄月也不觉得荀引鹤能预判得出来,原本就觉得沈知涯这栽赃栽得荒唐,今见了荀引鹤这副无奈的神情,更是恼怒起来:“沈知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觉得是旁人的错,你自己反而清清白白?我告诉你,叔衡不仅没有那样的心,而且听说你欠了万两赌债后,还愿意拿出银票来替你还了这债。”

便是江寄月不说这话,沈知涯已经很厌恶荀引鹤了,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恼羞成怒,气到不行:“我要他在这儿装好人?要不是因为他,我至于欠那么多银子吗?”

他正要把荀引鹤那些话和盘托出,便听江寄月暴怒道:“沈知涯!”

沈知涯愣了一下,看到了一双失望至极的眼。

江寄月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怪别人,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错误。你要清楚,是你自己走进赌坊,才给了别人算计你的机会。而且赌坊黑,给赌客下套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你明知如此,还要进去栽跟头,是你活该,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事事都要怪罪到叔衡身上去。他才来香积山几天?与你往日无怨,素日无仇的,算计你他图什么?反而是你,几次三番说他坏话,我倒想问问,他做错了什么?”

沈知涯听得身子都在发抖,是被气的,也是委屈的,明明是他被算计得凄惨,可是没有人去怪作恶多端的荀引鹤,反而都在指责他。

就连江寄月也是。

她不应该无条件地信任他,与他站在一处吗?

沈知涯道:“连你都不相信我,连你都……”

他藏在袖间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荀引鹤一眼瞥见,挡在了江寄月的面前,道:“沈公子若是对我有任何的怨言,我此时在这儿,你大可与我明说,看这其中是否有些误会,若是没有,我也可以真心实意地向沈公子致歉。至于那些银票,实话实说,我平生最厌恶赌客,嫖客与酒鬼,可是家人无辜,这万两银子于来我说不算什么,与你家人,确实条生路,因此才想帮衬一把,并无他意,还望公子不要误会。”

“荀引鹤!”

沈知涯的脸上还留着荀引鹤一脚踩上的鞋印,那么重的痕迹,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

他怎么可能忘记昨晚山洞里的一切,那般冰冷的目光,到了今日反而变得谦逊有理,有情有义起来,反而衬得他胡搅蛮缠,荀引鹤这般的心机,又怎么敢装得这么人模狗样,就真的不怕遭到报应吗?

沈知涯的目光变得刻毒起来:“你作恶多端,你会遭报应的,你……”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阻止了沈知涯的下文,他愣愣地偏着头,还没从那声脆响中回过神来,那脸颊倒是立刻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沈知涯听到自己的母亲在和荀引鹤道歉:“是我疏于管教了,才养出这孩子这样的性格。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昨天怎么就突然脑子发了蒙,做出那等蠢事,直到今日还不能醒悟。”

耻辱啊。

荀引鹤温和道:“伯母,沈公子既然与您相依为命,想来你们素日关系不错,许是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所以才入了歧路,等这件事翻过篇了,你与他好好聊聊,看是否能开解一二,毕竟,”他一顿,像是恶鬼低语,“滥赌这样的事,有一必然会有二。”

蔑视啊。

沈姨低声叹气。

荀引鹤道:“这点银票您还是收下吧。”

沈姨道:“这太多了……我和知涯就算是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

荀引鹤道:“不用你们还,这点银两对我来说,真算不得什么。”

沈姨嗫嚅,似乎想收,可是金额太大了,手腕太重,拿不起来。

羞辱啊。

沈知涯突然走过去,一把扯过那叠银票,迎着荀引鹤的目光道:“收就收了,这本来就是你该给我的,我们沈家也不欠你,你休想借着这银票要挟我们什么,我收了这银子,我们两清。”

可是又怎么可能两清,他的目光简直巴不得想把荀引鹤生吞活剥,荀引鹤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沈姨气得拿起扫帚要打沈知涯,江寄月在旁听了都替荀引鹤委屈,现在看沈家一团乱糟,就直接扯住荀引鹤的袖子,把他带出来了。

外面看戏的村民不仅没散,还比来之前多了,江寄月脚步一顿,带着荀引鹤快速地走了。

村民们都在闲话:“阿月,你和沈知涯掰了吗?”

“要我说,掰得好,他就配不上你,阿月,你该找个乡绅结亲的。”

“身边这位是?”

“阿月,身边这位是你的新如意郎君吗?”

村里的人说话总是这样,因为太熟了,所以彼此的事都当家事聊,没什么界限,江寄月是听习惯了,但她怕荀引鹤脸皮薄,被说害羞了,也怕他误会,于是回道:“哪能这么快,我刚失恋呢,还得伤心几天,等我有如意郎君了,一定告诉你呀,阿伯。”

村民们就笑:“好呀,我们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

等走出好远,江寄月确信那些村民的笑声追不上来后,才松开扯荀引鹤袖子的手,与他解释:“大家都习惯开顽笑了,你不要往心上去。”

荀引鹤若有所思:“顽笑吗?我倒是觉得他们的提议不错。”

江寄月没反应过来。

荀引鹤偏过头,眉眼溢出温柔的笑意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月于我,便是那小淑女。”

江寄月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跑回书院时,有学生看到她,还问她:“阿月,你撞见鬼了,你跑那么快?”

江寄月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想,她不是撞见鬼了,她是看到仙人了。

荀引鹤笑起来,也未免太好看了点吧。

尤其是他还边笑边专注地看着自己时,那目光与脉脉含情没有任何的区别,江寄月几乎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红了的脸颊。

她伸手拍了拍还在发烫的脸颊,看着蔚蓝的天空发呆,她自己都觉得好奇妙,昨天狂风暴雨时,她还在为沈知涯伤心难过,今天天气放晴了,她倒是开始想起另一个好看的男子了。

实在未免过于三心二意了点。

江寄月扭扭捏捏去找江左杨:“爹爹,你当初喜欢上娘亲是什么感觉啊?你怎么就确定娘亲就是你的真命天女了?”

江左杨瞥了她一眼:“反正不是你那种挑萝卜的心态。”

江寄月喊道:“爹爹!”

江左杨笑了笑。

江左杨道:“你真的觉得你喜欢沈知涯?”

江寄月道:“是啊,我不喜欢他,我为什么想和他一起玩?”

江左杨摇摇头:“你这完全还是小孩子的脾气。”他微微叹气,“也罢了,你过得还算顺遂,所以并没有太多机会看得清自己的心,所以在感情上稀里糊涂些也难免。”

江寄月道:“你觉得我稀里糊涂的,你不来提醒我?”

江左杨奇怪道:“只是谈情说爱,又不到要谋财害命的地步,我干预做什么?而且你们这年纪,我越干预,你们越来劲,我还得靠你把醉酒后的我搀回来,才不想做王母娘娘。”

江寄月“哦”了声,道:“那我现在和沈知涯断干净了,你倒是说说,我怎么稀里糊涂了。”

江左杨道:“难道不是,你那时候把书院里所有和你示好的男生都放在一起,一一比较过来,觉得不好看的不要,说话幼稚没问话的不要,生活习惯不好的不要,道德不好的也不要,最后挑来挑去,就剩了个沈知涯,然后你就和他在一起了,这不是爱情,这是货比三家。”

江寄月道:“我照着我的喜好挑选郎君,又哪里有错,难不成,我还要挑个不喜欢的?”

江左杨道:“问题就在这儿了,爱情这种东西,向来没有人说得清楚,多的是喜欢这样的,最后却寻了个那样的。便是我自己,遇到你娘亲前,从未想过以后会与什么样的女子相守一生,可是当她出现时,我就知道是她了。”

江寄月听得云里雾里:“这简直比圣贤书更难懂,什么叫‘就知道是她了’,这与我按着条框挑选中一个如意郎君,有什么区别。”

江左杨道:“那你现在对沈知涯的感情是什么?寻常人失恋,此时大概都在借酒消愁,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江寄月想了想,发现伤心都在昨晚散了,剩下的全是失望与愤怒,很奇怪的感受,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正想问江左杨,江左杨却道:“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和明明要买白酒,掌柜的却把掺了水的白酒卖给你一个感觉?你感觉到了被欺骗,还有付多了价银的愤怒。”

江寄月讷讷地笑。

江左杨道:“我就知道,知女莫如父啊。等你什么时候感觉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再来和我说你遇见爱情了吧。”

江寄月似懂非懂地离开了。

如果江左杨说得没错,那么她方才的心情就能理解了,买到货不对板的东西,她把货物退掉后,想再挑个合适的货物回去也有是情理之中的。

但经过江左杨这一分析,江寄月才发现她对待感情还是太肤浅了,就是小孩子脾气,根本没搞清楚什么是爱情。

至于荀引鹤,他长得好看,她又喜欢好看的,所以害羞一下也没什么,很正常的事,她不用多想。

江寄月这样想,心情就平复了很多,开始帮忙去准备辩学的事了,原本今天就要开始的,因为出了沈知涯那档子事,所以才往后推了一天。

也不知道沈知涯最后能不能悔悟过来,江寄月干活的时候还是岔了个神,无论怎么说,两人还是有点感情的,江寄月也希望沈知涯能好,何况沈姨那么辛苦,村民有时候真的做得很过分,江寄月也希望沈姨以后可以过上被人尊重的舒坦日子。

她把看席的坐垫都摆好,揉着腰走出去时,正看到荀引鹤负手与一位学生说着话,他显然有些漫不经心,一直把注意力留在这儿了,一见她出来,就过来了。

江寄月此时镇定了许多,站在那儿不动,就看着他走过来。

荀引鹤挑眉:“现在看到我不跑了?”

江寄月张嘴说胡话:“我跑是因为想起来还有要紧的活没干,所以才跑的,现在活都干完了,我还跑什么。”

荀引鹤低笑,他那副样子,并不像是信了江寄月的话,他道:“是啊,红着脸跑回来干活。”

江寄月被踩到要紧处,回不了话,只能低头看着裙子。

荀引鹤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下,害得我又差点迷路,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

江寄月道:“你想怎么补偿?”说完又警觉,“你先说来听听,我不是什么都能答应的。”

荀引鹤又笑,大约是真觉得她有趣极了,他道:“昨天没看到云松,有些遗憾。”

江寄月就明白了,道:“那我今天再带你上去看一次。”

荀引鹤似乎对云松很有执念,但来香积山的人,大多都是要看看书院,再看看云松,因此荀引鹤的执念倒不显得有多突兀,江寄月答应了下来。

这次荀引鹤上山没有带吃食,两人都走得比昨天快了些,才半个时辰不到,江寄月就带着荀引鹤找到了云松。

她道:“其实看云松最好的时候是日出与日落,那时云蒸霞蔚,犹如仙境,而云松像是从仙境里开出的一枝花来,很漂亮。”

荀引鹤点点头道:“有机会我一定会等那时再来看一次。”

江寄月道:“可别说‘有机会,我一定’,这样说出的话,一定要过很久或者永远都实现不了,就算实现了,不说物是人非,心情一定不是原来的心情了,人啊,有什么想做的事,还是要趁着当下去做,莫要给往后留下遗憾。”

荀引鹤偏着头,道:“嗯,你说得很对。”

江寄月看向他。

荀引鹤道:“我从前很想养一只小白兔,但那时候我实在太忙了,抽不出闲暇时间,又觉得只是一只白兔而已,算不了什么,以后我会遇到其他的黑兔,灰兔,这些兔子与她相比,只是毛色不同,其余没什么两样。所以我就错过那只白兔了。”

江寄月道:“现在你后悔了?”

“嗯,后悔,非常得后悔。”荀引鹤道,“那时没看清楚自己的心,不知道其他兔子与她相比,不是毛色不同那样简单,而是面对其他的兔子,我没有办法生出一丝丝的怜爱与豢养之心。”

江寄月有些懂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笑,“养个兔子,都被你说得像爱情。”

可是她想了想,又觉得很正常,不单单是爱情,很多事带给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冬天的炒板栗与烤红薯,夏天用溪水浸过的西瓜与挂在枝头的蝉鸣,都是独一无二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怀念的。

江寄月眨眨眼道:“我好像有点明白了,爱情不是我想谈恋爱,所以找了个人和我恋爱,而是我看到一个人,我想和他恋爱。”

荀引鹤哑然失笑:“阿月你这话题有些过于跳跃了。”

江寄月道:“我只是忽然想起和爹爹讨论的话题,所以有感而发罢了,你不用介意。”

荀引鹤并不意外,江寄月很习惯她的人生中有这样一位引导者的存在,从前是江左杨为她指点迷津,后来是他。但如果江左杨在,这个位置应该怎么也轮不到他坐了。

荀引鹤叹了声气,虽然他是很妒嫉,没办法打摆江左杨占到江寄月心里头个位置,但他也知道 ,岳丈不同别人,别人可以踩在地上欺之辱之,而岳丈只能供之捧之。

何况,撇去这些不看,他还是很敬佩也很感激江左杨的,能把江寄月教得那么好。

虽然江左杨不曾教过江寄月该如何面对人心险恶,导致她失了庇护后,很过了几年惨日子,但这该是他的责任,美玉怎么可以被污泥侵染呢?

他就应该早早把江寄月从江左杨的手里接过来,不让她受半点风霜侵蚀。

江寄月听到他叹息,问他:“怎么好端端的,看着美景还要叹息呢?”

荀引鹤道:“不过是想到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易碎罢了。若是有什么法子能把此景与看景的人一直封存就好了。”

江寄月缓慢地眨了眨眼,过了好会儿,才意识到荀引鹤又在向她示好了。

江寄月看着他,荀引鹤倒是一脸无辜,仿佛没觉得有何不妥,江寄月笑:“沈知涯不会说得没错吧?”

荀引鹤道:“若你现在仍与沈公子在一起,我自当封存内心,不会让你知晓一丝一毫,可是现在你已与他分开,我觉得我还是有求爱的权利的。”

江寄月顿了顿,道:“可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

便是沈知涯,在江寄月与他在一起后,说爱的次数也很少,而荀引鹤这才短短一天不到,就说了两次,这样炽烈的爱意,让江寄月有些发懵。

荀引鹤道:“喜欢你的人那么多,连随便遇到的那几个小孩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如果我还不赶紧告诉你,你又如何知道在这千万人里,还有一个我喜欢你呢。”

江寄月脸颊不受控制得又有些发热:“你胡说什么,哪有那么多人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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