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走出去的时候还能听到那对夫妻的笑声,她觉得她的老脸快要丢完了,邪门的是,每次她和程月笙有和稍微亲密一点的事情时,总是会遇到他们。
曲央央从小区往外走,走着走着又拿出镜子照了照,好在脸已经没有那么红了,她偷偷的看了一下刚才她的那段录像。
她不看还好,一看脸就又红了,因为刚才在录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居然把两人刚才接吻的整个过程全拍了下来,又因为还靠得近,所以把他们的喘息声也录了下来。
曲央央赶紧关掉录像,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她点开文件相删掉,却发现她根本就舍不得。
曲央央安慰自己,里面有程月笙答应以后不再凶她的证词,她要是就这么删掉了,以后他要是再凶她,她就没有反驳他的证据了。
她想了想,下载了个软件把那段录像截成了两段,一段是两人的问答,另一段则是……
曲央央怀着激动又有些复杂的心赶到法院的时候,马上就要开庭了。
律师见她进来对她轻点了一下头,然后过来说:“我之前和曲家那边联系过,本来打算
做庭外调解,如果曲家那边不追究的话,会判得轻很多,但是曲家那边不同意,还扬言要把告到他终身监禁。”
曲央央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意外,这是曲陌江和徐梦娇的做事风格。
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件事情我们尽力就好。”
律师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曲央央问:“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律师轻声道:“我之前和李成悦有沟通过,他之所以设局骗曲氏是因为曲家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这中间似乎还牵扯到你的母亲,我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把案子往这个方向引导。”
曲央央愣了一下,没料到这里还有这么一件事,而妈妈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心头的伤疤,那些记忆又是那么的残忍,就算她刻意不去想,但在午夜梦回时又总会想起来。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轻声说:“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曲陌江做的,而且我们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法官很可能会认为李成悦为了脱罪而编出来的故事。”
“你说的是。”律师看着她说:“所以那桩案子只能由你提出来,这样就能和李
成悦划清关系,还能为他减刑。”
曲央央抬眸看向律师,律师回看着她道:“这只是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做你自己决定。”
曲央央点头,心里却有些烦躁,方才的好心情刹那间已经烟消云散。
她其实想法一直都很简单,但是这会却似乎撞进了她难以言说的复杂里,逝去的妈妈,被公诉的李成悦,还有她自己的选择,她以为的坚强在这些事情的面前似乎变得没有那么坚强了。
她轻轻咬了一下唇,准备找地方坐下,就听见一记尖锐的声音喊:“哟,那不是央央吗?”
曲央央扭头,就看见徐梦娇和曲陌江站在她的身后,徐梦娇一脸的尖酸刻薄,曲陌江则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他都顶了曲央央生父的名头,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太禽兽不如了。
徐梦娇却完全没有自觉,看着曲央央冷笑着说:“你什么时候也关心我们曲家的事情呢?曲央央我告诉你,就算我们曲家把钱送给乞丐,你也休想拿到一分!”
徐梦娇以为曲央央因为上次曲家出了事,觉得这是一个和曲家拉关系的好时候,而现在曲家已经度过最难的时
候,还彻底傍上天一集团那棵大树,所以曲央央想要借此机会回到曲家来分他们的钱,她当然要当机立断断了曲央央最后的想法。
曲央央看徐梦娇一眼就能猜到她心里的想法,眼里的嘲笑加重:“徐女士,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今天来参加庭审是因为我是看李成悦的,对了,他的律师是我帮他找的。”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徐梦娇立即破口大骂:“你居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家里人!”
曲央央微微歪着头,满脸淡陌地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说曲家的钱就算是送给乞丐也不会给我一分,我怎么就成吃里扒外的呢?我吃了哪个里啊?麻烦徐女士解释一下。”
徐梦娇被顶得无言以对,脸胀得通红。
曲央央扭头看着曲陌江说:“曲总,麻烦你看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像疯狗一样乱叫,这里是法庭,可不是疯狗能闹的地方。”
曲陌江的脸色非常难看,徐梦娇怒了:“曲央央,你骂谁是狗!”
曲央央微笑:“谁承认谁就是。”
徐梦娇怒吼:“你翅膀硬了,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撕了你!”
曲陌江一把将她
拉住:“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了!”
徐梦娇怒了:“什么叫我丢人?曲陌江,你的私生女在欺负你老婆,你居然还帮着她!”
这边闹得正凶,那边助理法官已经大声说:“肃静!这里是法庭!”
徐梦娇气得胸口一抽一抽的,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恨不得过来抽曲央央一巴掌,曲央央看到她的样子挑衅一笑,你丫有胆子就过来打姐啊!
徐梦娇看到她的这记眼神又站了起来,曲陌江一把把她拉下去坐好:“你要闹事也要看看场合!”
徐梦娇觉得心里的那口气实在是不顺:“可是你看看曲央央都在做些什么!她怎么能那样!”
曲陌江对上曲央央终究是有些心虚,深吸一口气说:“她就是想要激怒你,看你的笑话,你不要理她。”
徐梦娇虽然觉得曲陌江说得有道理,但是她的心里是真的很不舒服,又小声骂了几句才算完事。
曲央央想起妈妈温婉的样子,再看看徐梦娇的样子,她觉得曲陌江脑残才会不要妈妈娶了徐梦娇。
法官此时走了出来,后面跟了几个书记,他们进来后全体起立,宣誓公平公正之后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