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彦心疼不已,将秋南霜哭着颤抖的身体压在胸膛,他轻轻抚摸着秋南霜的背脊,好让她能够舒缓一下。
姜采薇见南宫彦到来,瞬间心中的恐惧烟消云散,只是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便再无其他不适,她看着一边与黑衣人交站的暗卫,对着南宫彦提议道:“王爷,南霜就由我来照顾吧,您放心的去对付黑衣人,我姜采薇绝不会让南霜受到一丁点伤害。”
即便姜采薇的眼神如何认真,南宫彦还是有些不愿意放手,但是看着那一边人数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而自己的暗卫则是逐渐落于下风,心下有些犹豫起来。
秋南霜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她说道:“你去吧,这里有采薇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没什么事情,只是看见你一下子想哭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如果不能够打败那群黑衣人那我们谁都没办法安全离开这里。”
听见秋南霜也是这样说,南宫彦便点了点头,加入战局后为秋南霜安排了两位资历不错的几个暗卫。
秋南霜和姜采薇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那在黑衣人群里来回穿梭的身影,心下暗暗祈祷着。
秋南霜看着那一名暗卫胳膊上正淌着血,低头想了想,便决定撕下自己的一角衣裙,递给暗卫示意他包扎。
暗卫一愣,看着递过来的水蓝色纱布,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秋南霜看着暗卫久久没有接下,便催促道:“拿着啊,你的手都流血了不包扎怎么行,如今我的身上没有金疮药,只能拿这些给你止血了,你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吧,否则在空气中暴露太久是很容易发炎的。”
暗卫低着眸并未接受秋南霜的好意,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说道:“多谢王妃好意,属下无碍。”
秋南霜看他不愿意多说,便也没有与他多费唇舌,站起身便将衣衫塞进他手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反正东西已经给你了,是包扎还是扔了自己决定。
暗卫有些吃惊,看着手里的水蓝色衣衫一角,沉吟片刻便迅速附上流血的手臂,极其迅速的在上边打了一个死结便算了事。
南宫彦的武功不是一般好,有了他的加入,很快的那群黑衣人便被尽数消灭,只留了两个活口是南宫彦特意想要带回去审问的。
南宫彦交代了两名暗卫处理一下车夫的尸体,以及将俘虏
的黑衣人送回王府地下室,自己则是坐上了马车,而随之而来的馨儿则是在前边驾马。
南宫彦看着秋南霜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头也是仿佛有一根刺扎着一般,他问道:“南霜,你可有受伤?”
一想到之前秋南霜抱着他痛哭的摸样,南宫彦变恨不得将那群黑衣人碎尸万段,若不是为了审讯幕后主使是何人,他哪里会留下两个活口。
秋南霜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南宫彦的衣袖便问道:“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我给你包扎一下。”
南宫彦失笑,倒是非常乐意见着秋南霜这副为他担心的摸样,他说道:“我没事,本王就是怕你有事,你放心,本王一定将此事查出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南宫彦眸色一深,眸底寒光闪烁,袖中拳头紧握,可见他如今是怎样压抑着自己的怒意,才可以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秋南霜心下一沉,有些担忧,她疑惑道:“你猜测,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南宫彦皱着眉,提出自己的几个观点道:“现在我还不太确定,你有什么发现吗?”
秋南
霜提出自己的猜测到:“之前我们在皇宫御花园赏花,但是到了傍晚皇后娘娘散了会便让女眷回去了,只留下了我和姜采薇,王淑娥三人用膳,此事应当是只有皇宫里的人知道,所以我怀疑这事想必跟皇宫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秋南霜这番猜测分析的头头是道,南宫彦都不得不高看了这个女人几眼,他失笑:“本王的王妃还真是深藏不露。”
秋南霜见被自己心爱之人夸奖,自然是自信心膨胀,她扬了扬唇说道:“那是自然,怎么你现在才发现呐。现在好好膜拜一下也不迟哦。”
南宫彦闻言,满脸黑线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他也就是顺口一说这丫头的尾巴都翘天上去了。“下次看你还敢不敢随便出宫了,本王让你好好在府里待着你偏偏不听。”南宫彦一想起这件事便来气,这丫头还跟他争论了一个下午,如今晚上就真遇上了行刺。
秋南霜有些尴尬,但嘴上还是硬气的说道:“那不是意外嘛,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安全得很嘛,你就不要再说啦。”其实秋南霜真正担心的是经过这件事之后这家伙要是一个直接将她禁足了可怎么办?
南宫彦
可能不生气吗?他简直恨不得将秋南霜暴打一顿,他冷冷一笑:“好啊,之前哭的时候可不见你这般硬气,这下没事了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
秋南霜闻言,感觉到了南宫彦话语里的怒意,心下也很清楚南宫彦的确是因为太过在乎她的安危,便很乖巧的没有再接话,只是静静地在马车角落里缩着。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之后,秋南霜只感到困意袭来,马车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秋南霜头一歪差点差点便撞到马车上,幸亏眼疾手快的南宫彦拦了一把,南宫彦也不敢与她置气了,只能是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便忍着气将秋南霜重新揽在怀里,还细心的取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以免秋南霜着凉。
而至始至终,这一切都被南宫彦名义上的王妃姜采薇收入眼底,她低垂的眼睑掩住眸色一闪而过的妒意,这一刻她真的是有些妒忌起秋南霜来。
明明他们同样曾经是一无所有的丫鬟,但是现在秋南霜什么都有了,有疼爱她的丈夫,有腹中的孩子,有高贵的身份,而她姜采薇,除了这名义上的高贵头衔似乎什么都没有,而且这辈子想必也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