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万俟家呆了几日,这几日过得还算平淡,景辰祖对万俟怡的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纯白有劝过他,叫他稍微对万俟怡热情些,然而景辰祖却仿佛没有听见般,依旧如故。
最终,纯白放弃了,要景辰祖好好对待万俟怡的想法,而万俟怡对此倒没有显得有多少在意了。
也许是那一晚,和纯白交谈过后,她明白了,过去自己做的事情,不用再去得到谁的原谅,她只需要将未来和现在,好好对待他便可。
即便他可能不接受,不需要,但是她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觉得心安了。
而这几日,起初怀弥还在这里停留了几天,之后就觉得有些恹恹无味,纯白和景辰祖与万俟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家人了,这让怀弥相当介意。
他就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似地,并且这一家人似乎都不爱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这对于他这种平时习惯了花花世界的人来说,跟他们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所以,怀弥很快就从这里离开了,正好炎门也有些事情,景辰祖就让怀弥回炎门去处理,自己则心安理得的继续呆在这里。
景辰祖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原
因,是因为柏晨还没有下落,贝贝也才刚刚主持了王室权贵,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他不放心,所以便一直停留在这里,至于炎门的事情,他平常都是通过视频去交代,现在怀弥也回去了,他就更加不用操心了。
而景圣集团,他毕竟也还担任着总裁的名号,虽然将许多事情都放手给了副总,但重要的决定都还在他手上,相较来说,他真的是很很忙的人,总会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有时候纯白看着都觉得心疼了。
平时偶尔贝贝和伏夜也会过来,但也只能呆最多两个小时便又要回去,纯白和贝贝相处得很不错,很自然而然,只不过伏夜终究像个外人一样,几乎没有说过话,纯白了解到伏夜的个性,也不觉得有什么。
再说说阿杰和小枫了,阿杰和小枫似乎也玩得很不错,万俟家各个大小花园都被他们逛了个遍,两个叔侄的感情也很不错,这也很让纯白安心。
她总觉得,这一切真的太过美好,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了。
当然的,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关于君雅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和景辰祖商量,该如何找出君雅,以及救出她。
景辰
祖也知道了君雅是纯白的救命恩人,自然也会救她,但是若真要纯白以身犯险,他是绝对否定的。
他的定义是,可以让千万人为她而灭,也绝对不让她损失一根头发。
他就是这么护短,纯白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似乎,美好的日子已经不允许他们再这样下去,这一天,迎来了一个新的客人。
万俟怡跟纯白说,有人在客厅等她,是找她的时候,纯白不禁挑起眉梢,心想,最近找她的人还真是多,看来她以前一定很不简单,居然可以认识那么多人。
纯白没有让万俟怡去告诉正在工作的景辰祖,她则独自一人去了客厅。
万俟怡原本不放心,一再的告诉纯白,对方似乎不善,可是纯白都摆摆手,直言说,这是在万俟家,谁再大胆,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万俟怡想想也是,就没有再坚持跟着去了,把那个空间,让给了纯白和那位突然来客。
纯白刚进客厅,就看到了一个男人,负手背对着她,站在客厅的窗前。
午后的阳光旋绕,他的周身都度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高大笔挺的身姿,有种令人压迫的感觉。
纯白敛了敛眸,还未出
声,那个人仿佛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微笑着缓缓转过身。
他的面容俊美,有着跟景辰祖一较高下的完美,刀削般的容颜,扬着温暖如玉的笑意。
他说,“还好吗?”
低沉而磁性又不失温柔的话语,令得纯白的心重重一颤,一股仿佛久远的异样熟悉的感觉,猛然袭来。
那种感觉,那种语气,仿佛很久以前就听到了般,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
纯白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步步朝她走近,每接近她一分,心底就更加踏实了一分。
在他的眼里,她看起来,像是被什么雾气环绕着异样,令他觉得不真切,唯有更加接近她,才能让他看得更为清楚,透彻。
压迫的感觉就在自己面前,纯白怔怔抬头望他,心底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还有种,莫名揪疼的错觉,让她很难受。
闵晟冥微微笑着,凝视她,彷如冬日里的阳光,“也不记得我了,是吗?”
纯白浑身一震。
他的声音有着无法诉说的失落,表面浅浅淡淡的样子,跟他内心的疼,不成正比。
更以前相比,他也有明显消瘦过的痕迹,就像她第
一次见到景辰祖的时候,看着他那种疑似颓然过的面颊,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很特别,是吗?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白皙的面颊,深情的视线,紧紧凝视她。
他的眼神很温柔,像是正在看一件,自己遗失已久的珍宝。
微微苦涩笑了笑,他轻轻的说,“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好,那就好了。”
纯白怔愣的望着他,由着他抚着自己的肌肤,只是听到他的话,一股酸涩徒然升腾起来,想要流泪的欲望,一下子倾盆。
她终究说不出来一个字。
“我来这里,就是想来看看你。”闵晟冥温柔的笑着,“有了你还活着的消息,我就忍不住来了,原来你真的没事,真是太好了!”
染着笑意的眸子,却显得那样孤独和寂寞。
纯白想说什么,可是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样,硬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指尖轻柔按住她的嘴唇,“你可以什么都不用说,你想说的,我都懂。”
长而浓密的睫毛淡淡的阖了阖,他还是笑得那么温柔,仿佛总想,把自己最温柔的一面,都全部展现给她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