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有的时候,似乎好像很聪明了!
纯白挑起一侧眉梢,斜睨他一眼,这会到她在前面走了!边走边说,“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可能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者是想包庇那个罪魁祸首,所以才不对外公开那个人究竟是谁,你早就知道不是我!你故意让这件事情有点云里雾里,将所有的人都忽悠过去,让他们不再追究那个人究竟是谁。我说的,应该都对吧?”
“呵……”景辰祖倏然一笑,跟上她的脚步,在她的身边说道,“有时候你还是很聪明的嘛!很难跟第一次见到的那个你相融在一起。”
纯白微微一颤,随即抿了抿嘴,“我一直都没说过我笨!我也有跟你说过,那个时候是有目地的,那些都是伪装出来的。”
“那现在呢?”景辰祖问,“那么现在的你是不是伪装出来的?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哈!”纯白一笑,她转过身,面对着景辰祖,后退着走,“我就是我,哪一个都是我,信不信都是你的问题,我就不需要回答你了!倒是你,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真正盗窃的人究竟是谁,让我背锅可以,但这样让我觉得究竟值不值吧?”
“你很想知道?”
“是啊!怎么说,我都帮别人背了一个那么大的黑锅,我总该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是谁,会让你不忍揭穿他的面目。”纯白就那样一直后退着走,盯着景辰祖。
景辰祖不禁的微微一笑,“看来不说的话,你也可能自己去查。”
“你答对了!”纯白微微倾身向前,神秘的一笑。
“你知
道我们公司有个叫陈姐的人吗?”
陈姐……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倏然,纯白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她回公司的时候,在一楼碰到的那个清洁工阿姨,当时的她神情异常,表情古怪,行色匆匆。当时的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找过一个保安问过。
所以,纯白对陈姐还是了解那么一点的,至少,她知道陈姐的家庭很困难。
“难道是她?”纯白惊呼,止步。
“嗯!”景辰祖点了点头,“陈姐的家庭很困难,这几乎在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那天发现了文件不见后,我就有去调查过公司的录像,最后发现了原来是她进过办公室,然后盗取了资料。”
“可是,你觉得,她像那种会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那个时候虽然没有看到陈姐的面目,当时的她是用口罩遮挡起来的,但后来听保安的诉说,陈姐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除非是保安说错了,要么就是她理解错了!
“不像!”景辰祖如实的说,“陈姐是怎样的人,她的人品怎样,在公司都是不容置疑的,但资料确实是她拿走的,就在你进去之前。”
铁一般的事实,纯白也哑口无言,可随即,一个想法就倏然闪过她的脑海,她惊道,“会不会是别人指使她这么做的?她会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你觉得谁会这么做?”景辰祖阖了阖眸,问。眸中,流露出一种赞赏的色泽。
纯白默然半响,而后才道,“这个嘛!不好说啊!有的人可能是针对我,有的人可能真的是想让你公司出
现财务纷争这种丑闻,所以,真不好说哈!”
其实她早在心里感觉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她一直记得,上次楚惜默跟她说过,要小心梁琪思这个女人,她可能会伤害她。
纯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梁琪思,但是这个想法她还是有了!只是说,不敢确定及肯定,所以才敷衍了景辰祖。
“你分析得不无道理!”景辰祖赞同的点点头,其实某些事情,想想,真的太过巧合了!他也只是不愿承认而已!
“那你怎么没有去问过陈姐?说不定她现在正被良心的不安而谴责,正等着你去质问呢!”纯白开着玩笑说,说得很不在意。
“在我没有出现在医院的这几天,我其实一直都在注意陈姐,我发现她的家庭正在面对很多困难,所以觉得还是先不要问了!”他忽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毕竟,那一千万已经有人帮她承担下了!”
“你是在说你?”纯白督着他问,又是种不好的感觉啊!
“我什么时候有说过是我了?”他笑,双手插到兜里,一副好笑的样子睨着纯白,“那个黑锅不是你背起来的吗?那个钱自然是你还了!我只是暂时借给你。”
他算了算,“你现在好像一共欠我三亿一千万了!如果再加上平时的住,吃,穿!啧啧,这数目不小啊!”
又认真的看着纯白,“你说,你究竟要还多久,才能还完?”
“……”纯白屏住了呼吸,诧异得她说不出话,甚至连脚下的步伐也都停止下来,讶异的瞪着带着一脸与犹未尽的景辰祖。
她就感觉自己的全身,从脚底凉到头顶,
然后又从头顶恶寒到脚底,腿都几乎软得她快支撑不下去。
好腹黑,好腹黑的男人!这种事情居然全部都算到她的头上,他是故意整她的对吧?应该是吧?
纯白在脑海里一直不停的询问着自己,不停的消化着景辰祖刚才说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几乎快要崩溃了!她竟然招惹上了这么个腹黑的家伙,谁能告诉她,她究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摊上他?
纯白甚至想死的心都有了!
绝望,深深的绝望。
“你这么会算,不去敲诈人真是太可惜了!”吞了吞口水后,纯白才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景辰祖得意一笑,悠哉的道,“我现在不就是在敲诈你吗?”
“这你也知道!”纯白的嘴角真是不停抽搐,额头冒出三条漆黑的线,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恶寒得不行。
“小心……”
然而,纯白刚说完的时候,因为他们不知不觉的,正好站在拐角处,这个时候,正好有两个人肩扛着两块重大的木板转过头。
因为是拐角,所以扛着木板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拐角处是不是有人,等他们一拐过角,那两块木板直直的挺过来,正中纯白的后脑勺。
也就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景辰祖眼疾手快,倏地伸手将纯白扯了过去,旋转了个身。
她安好无恙的倒在他的怀里,而景辰祖却因为拉过纯白后,只能下意识的转了过个身,将她护在怀里,自己却没有及时躲过。
沉重的木板无情的砸向他的后脑勺,他顿感一阵天旋地转。
一切都还没反应过来,当听到那木板撞到脑袋的刺耳闷声,纯
白惊诧,心顿时漏了一拍,她的双眸睁大了瞪着他,不敢相信的看着。
时间就好像静止了样,声音,甚至能听得见,彼此那没有节律的心跳声,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那么的不可置信。
开始,渐渐的,眼眸开始涣散,意识开始模糊,景辰祖用力的摇了摇头。可是没用,模糊的意识已经浸进他的脑海,他的双手开始无力。然后,缓缓的,他松开了手,一点一点的,他朝旁侧倒去。
纯白的瞳仁骤然收缩起来,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而起,她惊恐,失措,更是不敢相信与害怕。
那一刻,她甚至在颤抖……
扛着木板的两个员工也在木板撞到景辰祖时,就感觉到了!他们惊讶的看着就那样倒下去的景辰祖,惊得喊出声,“总裁……”
他就像个断了线的风筝,往后倒去,深邃的双眸已经暗淡无光的开始闭上,手却还是是下意识的往上伸,好像是在等谁肯拉他一把!
好像是一直在等,他在等谁?
忽的,他手心一热,很温暖的手,是谁的?
他想睁开眼看看,可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很想看看,那个拉住他手的人,究竟是谁!
在所有的意识完全模糊之前,他感到自己倒在一个软趴趴的人的腿上,倒在她双腿跪在地上,接住了他的人的温暖怀里。
他最后还听见了一声,“景辰祖……”
那个声音很紧张,很害怕,就像害怕失去自己最爱的人的那种感觉,那个声音,有点熟悉……
他虽无力的闭上了眼,但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满足的弧度,虽然很淡,也能知道,他在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