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凤鸾熙突然瞪大了眼睛,直接拍桌而起,“糟了,我还有东西忘在了凤凰山!”
随后惊慌失措的就奔出了家门,完全不管身后那群目瞪口呆的人。
瞧着凤鸾熙旋风一般离开了凤家,凤琴等人不禁有些唏嘘。
凤棋愣愣的盯着还躺在床上没有清醒过来的佳决,再砖头呆愣的望着一旁其他人,“她人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人怎么办?”
无道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眼神深沉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佳决,“刚才她不是说了吗,人没事,只是睡一觉就好了,再者说了,她人走了,不是还有老夫的吗?”
凤鸾熙连忙回到凤凰山当中,终于在找到佳决的那个灌木丛当中找到了那个珠子。
救治佳决的时候,虽然将灯提了回去,但是却里面的珠子却遗留了下来,没了这个珠子那水灯就不能亮了。
就在凤鸾熙弯腰将珠子捡起来的时候,却听见一阵异动,而且对方还不止一个人。
低头望着灌木丛当中的血迹,凤鸾熙正想动手将血迹整理去除,可是眼见着人越来越近,凤鸾熙拾起珠子便跃上竹稍。
手指摩挲着手中的
珠子,眼神阴沉的盯着下面正在搜索的几名黑衣人,银眸当中闪烁着阴狠的神色,浑身被冰冷的气场所包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下面黑衣人。
黑衣人瞧见了那团血液,迅速散开差看四周,在确定人不在四周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凤鸾熙这才从竹稍上落地,凝望着身后的那滩血迹,随后阴沉的双眸盯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
是来找佳决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要做到这样赶尽杀绝,连人都要杀了,可见,玄灵出的事情可不小。
凤鸾熙去到殷家,直接将水灯交给了门口的侍卫,就赶了回去。
现在罗琴正值要生养的时间,再加上殷飏的神镜高度紧张,她就不破坏两个人的甜蜜了,否则,到时候真的就要被殷飏给追杀了。
凤鸾熙坐在屋顶上,静心喝着酒水,仰望着玄阴神域的方向,不知何时,在她旁边坐着浑身清冷的君傲天。
“回到凤家了,你不是应该心情舒畅的吗?”君傲天瞥了一眼一旁的凤鸾熙,径自提着酒壶坐在那里喝着酒水。
凤鸾熙冷冷瞧着他,“在这里还没呆够?”
君傲天朝她露出一
抹邪魅的笑容,那张俊逸的面容配上这样的笑容,不知让多少人为之倾心,或许曾经的凤鸾熙会为这样的笑容心神荡漾,但是如今的她,只感觉到心痛的感觉。
“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本尊走?”君傲天挑眉望她,“黑雾未除,我怎舍得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若是跟着本尊回到吞天神镜,也不无不克。”
想起吞天神镜上还住着玉娴那个女人,凤鸾熙眼神微微一暗,“君傲天,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为何你还要一直跟着。”
说罢,君傲天缓缓摇头,脸上荡漾着邪魅的笑容,“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人,我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呢?”
“而且,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好似……一抹看不透的情意,但是又有着一种压抑。”
君傲天细细说着,回想着脑海当中的往事,手中竹笛轻轻敲打着手掌,“如果没说错的话,原本我们两个应该是互有爱意,但是却为了冯玉娴抽取你的魂魄,我们两人才分开的吧?”
凤鸾熙眼眸微微一怔,举起酒壶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之中,“你……你难道恢复了……”
望着
那双太过清透的眼眸,凤鸾熙赶忙闭上嘴巴。这人的眼神太过清透,不似恢复了两人之间过往的样子。
见凤鸾熙欲言又止的样子,君傲天笑着摇摇头,抬头从酒壶中喝了一口酒,“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不清楚吗?其中所遗忘的东西,这段日子,我自己也猜到了。”
随后转头,笑望着凤鸾熙,眼底有着连她也不明白的情绪,“我一直都欠你一句道歉,不管之前的我如何,但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
望着那双清透的紫眸,凤鸾熙的嗓子不禁哽咽起来,转过脑袋不让眼眶中旋转的泪水掉落出来,仰头灌下一口浓烈的拉酒。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今的她只想一个人逍遥度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要铲除了黑雾,她就可以每天睡觉,什么也不想了。
“不晚,对于你,我有一种执着。”
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所执着,而且只要她在,心口上的残缺好似才能找到圆满。
“这只是你的错觉,只要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这种感觉,别忘了,你应该照顾的是玉娴
,而并非是我。”
“冯玉娴?”提起这个女人,君傲天的眸色竟淡然了很多,静静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就是那个女人让我吃了噬情丹,我没有杀了她,就是念及往日她对我的恩情。”
喝酒的手臂微微一顿,“恩情?”
莫名其妙的眼神望着他,不知他在说些什么,不应该是情意吗?
看到她错愕的表情,君傲天眉头微挑,“你以为是什么?男女之间的情意?”
凤鸾熙的缄默不语已经是回答了他,就见君傲天笑着摇摇头,任由着晚风吹拂着自己的发丝,低头之际,紫眸望着手中的酒壶。
“在我未修炼至天尊之时,是她将体内的虚丹给我的,否则,我又怎能成为天尊呢?”想到这里,君傲天冷笑一声,握紧手中酒壶,“可她不该妄想把控我,就连虚丹之事我也是事后才知晓,之前,我只当她是被我营救的一个无关之人。”
也就是从那之后,他对受伤的人视而不见,毕竟救人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若是被人缠上,就更是难堪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凤鸾熙提着酒壶一跃而下,径自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