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不喜欢这间主卧,她只是不喜欢自己和这个男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她被直接抱到了主卧间的大床的床边上,在金司翰向她认真地亲下来之前,她伸手及时地挡住了他放大了的俊脸。
“你别这样!我有话,要问你!”
宋倾城并不喜欢像现在这种和他暧昧不清的关系,今天在晚宴上面,当陆明再次质疑她和金司翰之间的关系,质疑她就是被金司翰包养的情人时,她也在反思,也在深刻地思考,到底她和金司翰之间,算是什么关系?
朋友?有谁见过,朋友还会在大床里面这般亲近的?
可要说她是被金司翰包养的情人,可金司翰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暗示过,至于她自己,更是不屑于当一个被包养的花瓶女人。
他们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是高于朋友之上,却止于情侣之下的一种复杂的关系。
“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不说话,只要配合就好?”金司翰有些不悦,本来好好的气氛,全被这个不懂风情的女人给破坏掉了。
他不是每天心情都这么不错,也不是每天都想和她亲近呆在一起的。
“不能,有些话,我现在不问清楚,我心里就有这么一个疙瘩,一直在这里。”宋倾城偏过头,已经逃避了这么久,她不能一直再这么逃避下去。
曾经和陆明的关系,她选择了逃避,可事实证明,逃避并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加快事态的恶化。
现在她又想逃避自己和金司翰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长此以往下去,她害怕最终受伤的那一个人,还是自己。
在感情里面,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不想再受第二次。
背叛和抛弃的滋味,并不好受。
“好,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也就是说,你只能问一个问题,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不许再扫我的兴!”金司翰被迫停了下来。
他
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全身心投入,并且全力配合他的女人,而不是只是机械的应付。
宋倾城赶紧抓住这次机会,重新正视着面前的这张俊脸,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此时的这张俊脸,也褪去了在外面的冷傲与凌厉,眉眼舒展了开来。
“金司翰,我只是想问你……”她纠结着,有些问不出口。
“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金司翰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之间,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顾忌。
没有什么话,是不能直说的。
“金司翰,我们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宋倾城终于硬着头皮,壮着胆子问出口。
这个问题,她已经一个人独自琢磨了很久。
但是,始终却想不出正确的答案,因为正确的答案,只有一个人能够给她,这个人无疑就是金司翰。
在这之前,她不敢问,她选择一味的逃避,是因为她和他,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里的人,两个人的身份,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
她不敢深想,逼着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但这个霸道的男人,一次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从私下里对她的维护,到公开的袒护,让她也越来越茫然,到底他把她当作是他的什么人在看待?
本来兴致勃勃的金司翰,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心凉,所有的热情,都被冻结冷却,他一个翻身,直接平躺了下来,就躺在宋倾城的身边。
她的问题,似乎触到了他的敏感。
“我知道,或许我不该问这么多,不该胡思乱想,你只是好心地收留我在这里居住,我也只是暂住而已,你是这别墅里的房主,而我顶多算是个运气好的房客……”
难道,还是她自己奢求太多?
因为害怕,因为胆怯,所以宋倾城再次想要选择当个缩头乌龟。
“你有见过哪个心地善
良的房主,会对漂亮的女房客这么仗义相助的?宋倾城,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金司翰突然情绪有些烦燥。
他和她的关系,当然远远不止房主和房客这么简单。
“那你来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有关系,这样的话,我才不会一个人胡思乱想,我也好摆正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我现在很迷糊,也很糊涂,我们之间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她越来她感到迷茫,为自己的未来,也为他们的关系感到迷茫。
“你真是个傻子,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的心,难不成是石头做的么?”金司翰到了这个时候,居然也说不出口,无法准确地定位他们之间这种特殊的关系。
“金司翰,你总说我在逃避,事实上你现在不也是逃避我的问题么?别的,你什么都不用多说,你只要直接如实地告诉我,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这就好。”宋倾城势必要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能再这么迷糊下去。
金司翰这个时候,目光躲闪,神色不自然起来。
不过,他还是认真地回道,“倾城,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有确定,你再给我一点多的时间,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都查清楚的,等查清楚这些事之后,我想我会认真地回答你刚才的这个问题。”
有些事情,金司翰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
但这些疑问还没有正式地弄清之前,他是拒绝去想这些解不开的疑团。
“好,我给你时间。”宋倾城相信他,愿意给他时间。
事实上,宋倾城就是不愿意等,也别无他法。
“成,我去冲个澡,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回客房那边,也洗洗早些睡吧!”
金司翰一腔热情,现在空剩下了惆怅与莫名的感叹。
理智如他,一旦恢复往日的理智,他便已经做出了最适合的判断。
当他走进了主卧间的洗浴间,
宋倾城也识趣地从床边爬了起来,然后木然地盯着洗浴间的磨砂玻璃门,耳边全是哗啦的流水声响,她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跳下床,然后穿鞋回客房。
金司翰已经不会再碰她,她居然有些微的失落。
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很多,多到数不过来,她自认自己的颜值,绝对算不上是最漂亮的。
她不知道,金司翰口中的‘有些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既然叫她等,她也就只能配合他,再等一等。
回到自己的客房,她就跟瘫了一样,直接瘫倒在了大床里面。
金司翰这个人,哪怕她和他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有时候,她还是看不懂他,这个人的心思复杂,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窥探得到的。
在车上的时候,她明明困得都睡着了,可是眼下,躺在自己客房的这张大床里面,她却毫无睡意。
金司翰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就直接走出洗浴间,主卧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跑得真够快的!”他闷闷不乐。
他这间主卧,明明是整个二楼,除了书房之外,装修得最为奢华的房间,里面配备的所有设施,以及电器设备,也都是最好的。
但那个女人却并不愿意呆在这里,甚至不太喜欢这里。
旁边的客房,相对而言,显得再简单不过,可那个女人在客房里住得挺安宁自在的。
有时候,他也搞不懂这个女人。
明明也同样是女人, 为什么会和其他的女人完全不同?
这一个晚上,同样失眠的人,不仅仅只有宋倾城,还有金司翰。
主卧的灯,亮到很晚,哪怕歇了灯之后,处在黑夜里,金司翰仍然还是失眠。
第二日,等宋倾城洗漱完,换衣下楼,这才从阿姨的嘴里知道,金司翰天一亮,已经开车出了门。
“金总呀,真是好早,
这么早急着去公司,我连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做,也不知道他去了公司之后,还会不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呢。”
对于阿姨的唠叨,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宋倾城自然全听在了耳里。
不过,对于送爱心早餐这种事情,打死宋倾城,她现在也是不会做的。
昨天晚上她鼓起勇气,当面问他,他们之间现在这样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可他倒好,居然把自己推开,然后独自去了浴室,这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或是抵触,她心思细腻,怎会不懂?
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追问,这些细节,早已经告诉她,不要再心存任何的幻想,否则的话,撕破脸皮,对大家都没有一点好处。
这么一大早就提前离开了别墅,显而易见,他应该也是为了躲她吧。
她在别墅里,也随便喝了几口稀粥,然后吃了两片面包,也装作急匆匆地出了门。
再留在别墅里,她可不想继续听阿姨的唠叨。
虽然都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听多了也会影响心情。
??宋倾城比平时更早到了片场,因而也就有幸听见了片场里的小八卦声音。
议论这些八卦的,不光有片场里的工作人员,也有提早到场的不入流的演员和艺人。
当然,像男女主角这种重要的角色演员,自然人家是不会来得这么早的。
“今天早上的早报,你们看了没有?”
“看你这兴奋的表情,一定是有什么劲爆的消息吧,快说出来听听,今天早上的早报,我还没有来得及买呢,你就不要和我们绕圈子了。”
“哎呀,说到这个,我知道,今天早上的早报,我看了。头版的头条,无非就是那陆家公司的新项目,原本说好拉到了新的投资,正式启动的,而且还专门为了庆祝,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却因为新投资方在晚宴上宣布撤资,所以恐怕被迫要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