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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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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声砰砰,温书抬头看他,试探着问:“京延,你不生气了?”

耳尖漫过一点粉,她抬头看人的时候眼睫向上,清透的瞳仁黑白分明,轻轻抓着他手臂,想靠近却又小心翼翼。

很像一只小猫,柔软狡黠。

食指轻轻勾着她的发丝,他笑了下,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指尖摩挲,像一只蜜蜂系在发丝两端,轻轻弹了下,盛京延淡道:“都忘了。”

站直身子,他一手插兜,在前面走,身形挺拔而落拓,“不是要吃饭?”

他的嗓音磁性慵懒,好听得磨人耳朵。

“哦。”温书抓紧围裙和他的西装外套,领带系手上快成一个结了,她连忙追上前去,“等等,我来舀。”

回房间飞快整理好他的领带和外套,把围裙挂在置物架上,温书出门摸了摸脸,还有点烫。

晚饭是虾仁玉米粥佐以清淡的笋丝炒肉和菌菇云肝汤,端上小餐桌,香气四溢,卖相极好。

用汤匙舀了碗菌汤给他凉着,温书两手支在餐桌上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盛京延抬手解了解衬衫纽扣,拿筷子的手骨骼修长,他挑了筷子笋丝肉尝,鲜嫩润滑,回味还带着丝甘,味道比外面那些大厨做得还好。

“好吃吗?”温书一手托腮,杏眸清亮。

“嗯。”盛京延一手拿起玻璃酒杯,开瓶倒了小半杯红酒进去,微微摇晃,他嗓音清淡:“很好。”

“你尝尝粥。”温书先抱走他的红酒,“粥养胃。”

手指顿了下,依她所言,盛京延舀了一陶瓷勺尝,虾肉鲜香,带着丝清甜,肉质上佳,玉米粒粒饱满熟透,浓稠而香。

“都很好。”盛京延从桌上捡起一双筷子递给她,“你也吃。”

盛京延是尝过温书的手艺的,刚结婚那会她炒菜能放一罐盐下去,后面她专研熟练许多,两人却不合,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刻少之又少。

此刻在灯光下,相对着坐,饭菜清香溢远,他的妻子脸庞干净白皙,偏头尝粥吹拂热气的时候有些幼稚,也很可爱。

突然心底窜起一个念头,这样和她蹉跎到白头也不是不行。

坚持那么久的东西,终究是过去式了。

温书浑然不知,只觉得能这样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吃自己的饭真好,她细心观察着,他的饭量她都计算清楚,难得的平和安静时刻,很想就这样慢慢过完一生。

饭菜热气冒腾,温书找话问;“你公司工作忙吗?”

摆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亮,盛京延看了一眼,淡淡回:“还好,最近想拓展一下新领域,有些研究需要做。”

“是航空吗?”温书脱口而出,眼底的光亮晶晶的。

她还记得他骄傲时的梦想,研发深空探测器,寻找广袤无垠银河里另一生命,另一文明。

怔了下,盛京延抬眸淡淡地看她,漆黑瞳眸里碎光冷淡,平静的审视。

她还知道航空,知道他早已被埋葬的过去吗?

“不是。”他嗓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书“哦”了声,缩回手,对他笑笑,露出嘴角的梨涡,“盛京延,你不论做什么事都会是最厉害的。”

移开目光,指骨轻敲桌面,男人的侧脸线条流畅锋利,他半垂着眸,没回她,只是勾唇笑了下。

沉默几秒。

温书怕自己又逾距,忙补充,“我不是故意要过问你的事的,别生气呀。”

抬了抬眉骨,盛京延一手捏了张黑卡出来,推到她面前,“想要什么礼物,自己买。”

“你转我的钱,我让林锋划到你户下了。”

“自愿赠与,不要再提这事。”他的声音低哑,却不容温书再拒绝。

温书把黑卡推还给他,“我没什么想买的礼物。”

“如果非要让我说礼物,我希望京延你在五周年纪念日的时候能抽一天时间陪我。”温书忐忑地握紧手指,她提出这要求,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得寸进尺。

盛京延疏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瞬,眼底某种情绪很淡,她看不清。

喉结轻滚,男人偏头点了支烟,碎发漆黑遮了点眉眼,他又恢复那副见谁都漫不经心的模样。

痞气地咬着烟,嗓音慵懒,长指敲了敲木桌,他说:“可以。”

……

那之后一连一周盛京延晚上都会回家,七八点的时候黑色世爵驶入明园,吃完晚饭,他会在书房工作。

温书把画架挪出来在客厅画画,一幅画画完,也见得他取下银丝眼镜出来。

笔电的视频会议还没关,沐浴露的气息弥散。

男人穿着纯黑浴袍,腰带系着,隐约见裸露的胸膛和腹肌,半倚靠着门看她,她在灯光下画画,黑发披肩,裸色睡裙,脖颈修长,一只纹身蝴蝶渐渐蹁跹至颈侧,手中的画笔笔尖落到宣纸上,怎么也成不了画,心猿意马,注意力全在他那边。

盛京延胸前睡袍上挂着眼镜,湿发耷在额角,微微内双的桃花眼眼底眸色渐深。

他靠近,冷调的香气,乌木沉香般。

一道影子压下来,灯光下,人影交缠。

大手极有力量,压着温书到他怀里,细密的吻落下……

小猫花花的叫声很遥远,温书浑身都是汗……

他抱她在沙发上,会在之前吻她,大手插进发丝抚摸,喉结上下滚动,游离往返,热汗淋漓,两人像两条脱水的鱼般。

沙发,浴缸,卧室,抵靠着阳台的玻璃,几近别墅的每一处……

那段时间里,两人身体契合无比,他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常常一只手掐着她腰,她便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心照不宣,秘而不诏。

温书快要溺死在那种之前所没有的温柔里,她踮脚用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呼吸轻轻的,掠过他耳畔,很痒,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怎么办?”

“好喜欢你,阿延。”

美院省展的时候,阙姗开车到明园来接她,温书随意收拾了下,一件春草绿的裙子,丝绒红色蝴蝶结绑的马尾,她提着小包出去,整个人气色都好了很多。

有点活泼的模样,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阙姗降下车窗玻璃看她,笑笑:“气色这么好啊,书书。”

温书走近,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细眉平展,眼底都带着愉悦,她点了点头:“嗯,最近我和他相处得很好,我觉得……”

“他应该也有一点喜欢我吧。”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落入日光,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雀跃欣喜掩盖不住,陷入爱恋中的女人,看什么都是甜甜的。

阙姗拧门把手的力气加重了些,她咳了声,有点被呛到了,“你一点外面的消息都没听说吗?”

温书懵懵懂懂问:“什么消息呀?”

看她这副开心的模样,阙姗不忍心戳破,便含糊着说了句,“没什么。”

话题引到另一处,“你们这些艺术家,钟爱的画是怎样的呢?”

“画国画要看出它的风骨,写实的画要联系他的背景去欣赏,反映出当下的时代,还有传递出的思想。”

“当然你可以欣赏技巧也可以感受情感,自己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温书轻轻开口。

阳光从车窗边缘照进来,落在她脸庞,明明暗暗的光影,更勾勒出她白皙漂亮的脸,修长右脖颈处的白色纹身像按不住了一样,要飞出来了。

省展的展区分为四个场地,其中不乏个展也不乏国展,有些知名画家的个展甚至单独拎出来举办了拍卖会,参会的都是些财力丰厚的资深收藏家。

他们在博物馆大厅遇见梁霄,他今天穿了规整的西装三件套,细细的黑框眼镜,站在大理石地板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

梁霄走上前来为他们介绍,“今天副馆长接待贵客去了,就由我带你们参观吧。”

“温书,你喜欢什么风格的作品?”

温书爱好挺杂的,她站在一块大理石浮雕面前细细欣赏,“优秀的作品我都喜欢。”

“随便逛逛吧,看看能不能寻到宝藏。”

“也行,就当未知的冒险。”梁霄摘掉工牌,也率性起来。

阙姗站旁边哈欠连连,她看这些画都大差不差,赏不出来好坏,“别互夸了,先逛逛好吧。”

“我这个人比较俗,我想知道那副拍卖千万的画作在哪?还有那位画家出席这次省展没有?”

梁霄脸色变了下,随即恢复正常,“她的展馆在最里面,不过那副拍了千万的《灰烬中》只有临摹版了,原版已经被买走。”

“她回国后出了点意外,暂时没法来参展,我带你们去看她的藏品吧。”

沿着一条甬道往里走,环形楼道走了大概五分钟,才走到一件装饰与其他书馆都不同的展馆里。

打开门进去,室内零零散散站了好几个人。看见梁霄进来都和他打了招呼。

这里的光线偏暗,照得画布上的画作并不不是那么清晰。

不过温书还是清晰捕捉到了,这些画的特点,抽象,杂乱。

一张十六开的画纸上沾满了各种颜料,毫无规则的线条交叠,穿插这血浆的颜色,很压抑,毫无章法的画法。

“这什么鬼啊?”阙姗忍不住道,“鬼画符呢,随便找张布泼一堆颜料啊。”

周围有慕名而来的人反驳她,“你懂什么,这是毕加索派的抽象画作,这画家水平很高的,你个俗人。”

阙姗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就想跟他理论,“我不懂你很懂啊,那你倒是说说这画的个什么主题呢?”

“我管他什么主题,反正人家的画拍了上千万,而不像你只知道诋毁,酸鸡。”

阙姗脑溢血快上来了,要不是梁霄拦住她真的会给那人两巴掌。

其实不光阙姗没看出什么好的,温书也没看出来,她站在那幅《灰烬中》临摹品面前,看那一堆暗色的线条,笔触很随便,就像一个沾了颜料的纱布砸上去的。

她问梁霄:“你觉得怎么样?”

梁霄实话实说,“她被捧得太高。”名不副实。

温书走近那副画,看到下面的画家名字,一个英文字母:sue

再下一排是购买者信息,s购于20200323,苏黎世拍卖行。

s,匿名购买,或许是钟意这位画家的人吧,温书静静想,好像还挺浪漫的。

7月13日,雨。

温书在家刚给花花洗完澡,用热风机给它吹干毛,它就又跑到花园里踩了一身泥回来,头上还掉了片玫瑰花瓣。

温书站在室内往外看,如注雨幕下,被雨打残枝的玫瑰花圃开了几支,花苞盛着雨水,娇嫩欲滴。

走到玄关拿伞想要出去,手指不经意碰到一叠文件,上面有并购案字样。

回想了会,这应该是盛京延出门忘记带了。

撑起伞,裹了件大衣,怀抱文件,温书便出门了。

张妈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姑娘,这么大雨,你去哪?”

温书没回头,径直去了车库,开出自己的小mini,沿着水泥路开驶出明园。

水雾飒漫,世界一片灰蒙蒙的,铅灰色云层层层叠叠堆积在城市上方,路边树枝垂着枝桠,在空气中生出了气根,成片成片挡在空中,雨珠顺着那根连线一般往下掉。

雨刷器摇动的频率变快,车驶上高架桥的时候又遇上堵车,穿着亮色荧光衣的交警站在雨中指挥,车流间渐渐变得焦急躁动起来。

疏通后又堵上,陆陆续续堵了半小时路况才算畅通。

温书开车不算熟练,因此一直聚精会神地把着方向盘,生怕出现点疏漏。按照导航开,绕巷过桥,在居民楼间穿梭,又耗费半小时多才到南江商业区。

创驰集团总部设立在这片,临着贯穿城市的南江,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带,有整三栋写字楼。

找停车场,温书沿着江岸往前开,最后只找到个露天的停车位,打转方向盘开过去,身后的车还不停按喇叭,一着急,动作就做得急切了些,停到车位外线过了三厘米。

退出重来,又弄了五分钟才停好。

拢紧大衣,把文件护在怀里,温书拿起雨伞踩着高跟从驾驶座拧开车门下去。

路上到处都是水,鞋踩上去,溅了水花。

关上车门,温书站稳,伞还没打开,便听见哗啦一声头上一颗树的枝桠倾倒了一整滩的水下来。

温书在树下,正巧被浇个湿透,刘海头发都贴脸上,狼狈不堪。

几米远的树干后面冒出个调皮小孩,放肆嘲笑,笑嘻着跑了。原来刚刚是他藏在那摇树。

伸手摸了把脸,手上全是水,还好怀里的文件没湿,温书也就没计较了,她撑开伞,往创驰总部所在的写字楼走去。

她鲜少来公司,职员也都不太认识她,听她说要找盛总,便让她等预约。

等了会,温书拿纸巾擦头发,一张脸在这晦暗天气白得有些病态。

整个人立在那,像支出水的荷,盈盈着清冷。

握着文件,温书怕耽误盛京延的合作,便擅自先上楼了,电梯按了二十三楼。

前台姑娘看着她走,欲言又止。

“这位又是什么来历啊?”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没见过,不过好像是淋着雨过来的,盛总应该对她不太重视吧。”

“毕竟,那位这几天折腾得紧。”

“这位,可能是秘书?”前台职员杨梦笑道。

她旁边的人接话,“脸挺好看的,靠这张脸当秘书也挺正常的。”

……

这些话,温书通通都没听见,只是感觉电梯越往上,人便越少,有人看到她按了二十三楼,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几分。

“—叮”的一声铃响,电梯里只剩温书一个人,她走出去。

这一平层装修风格和其他楼层很不一样,挺简约,但处处又带着奢侈。

健身房,游泳池,桌球室,这一楼都布置了,办公的地方很少只有两间,估计这层是专属于盛京延的。

温书沿着走廊往里走,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声音清脆,落地玻璃窗上倒影出她的影子。

走了一段路,温书听见男人谈话的声音,夹杂着揶揄,玩笑话。

她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看见了一间半办公的休闲区,室内聚了好些人,隐隐约约辨别出来有上次在昼夜见的那几个公子大少。

温书站在门外,伸手准备敲门。

室内的交谈声准确无误地传出来。

“王炸!哎,我赢了。”

“二爷今天不玩,在为美人烦心呢?”

“喜欢那么多年了,放不下就去追啊。”

手僵在空中,脚像灌铅一样,温书耳朵嗡嗡的。

还听见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徐恒飞:“你们别撺掇二爷了,人苏妹妹前几周车祸,二爷都来回跑医院多少次照顾了,都憔悴了,再去找,可就吃不消了啊。”

“哪能啊,人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就这么放过这机会啊?”

“我看苏妹妹跟她男朋友闹掰了,婚估计也结不成,二爷不上?”

沈逸抛了个球接住,笑骂:“滚,二爷不是吃回头草的人。”

赵奕来兴趣,一一列举:“他是不吃回头草,只是专一罢了。”

“而且没新欢,一直念着旧爱。”

“掷金千万买一幅画,将人家捧成大画家,送她出国,送他到别的男人手里,大情种啊这是。”

雨声噼里啪啦砸下,玻璃糊上一层雨雾,温书浑身湿透站在一墙之隔的过道,听着里面的调侃声,如坠冰窖。

她看见盛京延坐在沙发里,黑衬衫黑西裤,姿势随意,袖口袖扣解开,修长指骨半搭着沙发扶手,他看着玻璃外,狭长漆黑的双眸见不到什么情绪,淡薄冷漠。

下颌线折角流利,骨相优越,一张英俊的脸半陷入阴影里,鼻梁上夹着一副银丝眼镜,散漫而不经心的模样。

李致手里拿了个地球仪玩,随口一问:“反正二爷跟现在那位没感情,而苏大小姐又和你情根深重,就背德这一次,又怎么了?”

盛京延抬了抬手腕,腕表银白,他淡笑着,骂了句:“滚。”

不拒绝,不否认,笑意阑珊。

温书心口裂开缝隙,好像有血在滴落,手脚冰冷到发麻,指间一松,“砰”的一声,文件袋砸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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