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枝听见江晓峰这样叫,不由得激动至极,答应道,“哎。”
接下来,她把江晓峰拥入怀中,说道,“孩子,可怜的孩子,看见你实在太高兴了……要是你母亲知道你没有死,肯定非常高兴。”
江晓峰被她拥抱着,觉得十分温暖,面前的女人,是妈妈的姐姐。
两人都泪流满面。
江惠枝轻声说道,“孩子,我一直以为你没能活下来,没有料到,你居然没死,实在是苍天有眼……”
“孩子,今后你不再孤单,有我,有舅舅,还有哥哥妹妹一大堆亲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江晓峰听到她的话,眼泪流了下来。
他打小便失去父母,也没有任何亲人。
从他得知京都的贺家是自已的家后,便对贺家充满愤恨,没有一丝亲情。
现在,他看见了妈妈的姐姐,而二姨也真的视他为亲人,江晓峰十分感动,觉得非常温暖。
“孩子,这么多年,你是如何度过的?”
江惠枝实在想不到,这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是如何长大的?如何变得如此优秀?
“二姨,这么多年……我有幸活下来,都是我师父的功劳,是他把我养育成人,教会了我本领……”
江晓峰轻声说着,把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讲给二姨听。
二姨不由得落下泪来,“真的幸亏有你师父,他对咱们江家有恩!”
不知江惠枝跟江晓峰谈了多长时间。
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江诗诗问道,“二姑,饭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还在聊吗?”
“好的,诗诗,我们这就过去。”江惠枝说道,“你打电话给你姨夫,问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好的,我知道了。”
江诗诗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二姑跟江大哥聊了些什么,聊了这么长时间,她答应过后,便去给姨夫打电话。
江惠枝拭去脸上的泪水,伸出手帮江晓峰也擦掉泪水,微笑着说,“孩子,不要哭了,咱们亲人再见,应该是件开心的事情。”
“恩。”
江晓峰红着眼轻轻点头。
“还有,志轩告诉我,你在贺老爷子过寿时,前去大闹了一场?还送了骨灰盒给他?这是真的吗?”
江惠枝有些疑惑。
“恩,没错。”
江晓峰不加掩饰地点了点头。
江惠枝握住他的手,十分担心地说道,“傻孩子,贺家权势滔天,你这样大闹一场,他们怎么可能饶了你呢。”
江晓峰的神情恢复冰冷,两眼迸射出犀利的光,“二姨,贺家把我母亲逼得离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但是,你只身一人,如果与他们抗衡?你也太大意了。”江惠枝关切地说着。
“二姨,不必担心,凭你外甥如今的本事,一般人拿我没办法。”江晓峰十分自信地说着。
“孩子,我当然知道你的本事,但是,你得清楚,贺家权势滔天,背后的资源你根本无法想象到。”
“特别是贺平岳这混蛋,小肚鸡肠,一肚子坏水,最会用各种阴险的招术。”
“要是没有这个混蛋,你母亲也不会……”
讲到这儿,江惠枝不由得哭了起来。
江晓峰握住江惠枝的手,说着,“二姨,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饶恕这个老混蛋!”
“孩子,二姨跟你说实话,我不愿让你带着仇恨活下去,只想让你健健康康地活着。”
江惠枝发自内心地说着。
“二姨,不可能,我跟贺家势不两立!”江晓峰浑身散发出寒气,说道。
看见外甥满是杀气和愤恨的表情,江惠枝十分心痛,她说道,“孩子,你过得太辛苦了,二姨真的心疼你。”
江晓峰热泪盈眶地说着,“二姨,能遇见你,我真的很开心,我曾经以为,我不会再有任何亲人,没有料到可以和你相遇,我实在太开心了。”
“二姨比你更加开心!”
江惠枝笑着说道。
江晓峰褪去浑身的寒气,笑了起来。
“还有。”
江惠枝的神情忽然有些奇怪,“你知不知道你父亲的状况?”
江晓峰听到她的话,轻轻点头,“我知道,他没有死,被囚禁在京都郊区的军事基地中。”
江惠枝不由得有些惊讶,“你全知道?”
江晓峰说道,“我原本并不知情,可之后遇见了柳老,他告诉了我许多消息。”
江惠枝轻轻点头,喃喃自语,“平川是个好人,遗憾的是,你母亲和他在一起,受了太多苦。”
江晓峰听到她的话,没有多说。
二姨的话说得没错。
妈妈和贺平川结婚后,的确受了许多苦,
甚至丢掉了性命。
但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他的错。
父亲也有自已的苦衷。
“二姨,实际上,我已经见到过他了。”
江晓峰说道。
江惠枝惊讶至极,“你和平川见过面了?何时见的?如何见到的?”
江晓峰说道,“前些日子,有位领导带我和他见一面。”
“他还好吗?”
江惠枝关切地问道。
江晓峰轻轻摇头,“不太好。”
“他有没有说什么?”江惠枝赶紧问。
“我没有和他相认。”江晓峰轻轻摇头。
江惠枝失落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当时,他由于妻子和儿子去世的消息,精神失常,所以被囚禁起来,以你的医术,还能把他治好吗?”
“二姨,实际上,他并没有疯掉。”江晓峰说道。
“他没疯?”江惠枝十分惊讶。
“没错,他没有疯,当时他遭人暗算,被囚禁起来,实际上,说到底,全都是贺家的计谋。”江晓峰愤愤不平地说着。
“贺家实在是可恶至极!”
江惠枝愤恨地说着。
江晓峰没有多说。
“不知道上边何时会把平川放了。”江惠枝无可奈何地说着,
“二姨,柳老来到京都,向上边施压,要求把他释放。”江晓峰说着。
“那上边有没有答应?”江惠枝赶紧问。
“原本是答应了,可其中有人阻拦,上边又犹豫了。”江晓峰说着。
“什么人?这么可恨?”江惠枝愤怒地说着。
“他的仇人。”江晓峰无可奈何地说着,
“你是说的那人是姓蒋?”江惠枝惊讶地问道。
“没错。”
“那个老东西!当时要不是他传播谣言,说你父亲叛变了,还诬陷你母亲通敌,他们二人根本不会沦落至此!”江惠枝愤怒地说着。
“什么?二姨,你是说,那老东西诬陷我母亲通敌?”江晓峰十分惊讶。
“你不知情?”
江惠枝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