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余袁的爱恋已经没有半两重,要不是余袁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自己还需要余袁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她早就把余袁扫地出门了,此刻见到他竟然训斥重生,她自然心里是不悦,不等无双开口,她就先开口训斥余袁了。
无忧希望既可以显示自己的位置,又可以使重生知道,自己非常重视他。余袁被无忧一顿抢白,心里气堵,他干脆坐回自己的椅子里,气鼓鼓地瞪着重生。
“说吧,你有何事要说?”无忧面对重生的态度倒是很好,她看着重生笑的时候,简直就是标准的迷恋的样子,她的眼里此刻似乎只有重生一个人,无双见到,暗自后退,借着长裙的掩饰,她一脚踩在重生的鞋上,重生脸上的微笑稍微一窒,很快恢复正常。
“魏大人也不过是做错了帐而已,没有犯了死罪,他应该是收粮心切,才没有注意到自己收来的粮食并没有晒干,收回到粮仓,粮仓没有通风的窗户,粮食积攒的潮气使粮食发芽发霉,所以才会发生祈国公主看到的情况,这个,不算是魏大人的错。”
“你为何如此说?”无忧很意外,他不是应该站在无双那边,为无双鼓劲加油,把自己逼到死路才对,为何竟然会为魏延楼辩解脱罪?无忧眯起眼眸,死死盯着重生,想挖出重生心里的真实想法,而重生在此时,竟然对着无忧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无忧的心跳几乎要挺住了,重生笑得实在是太美了,如此美丽的笑容,竟然可以出自一个男人的脸上,还是长得如此美丽的男人的脸上,无忧一时看得痴了过去。
无双看到重生对着无忧微笑,她知道重生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泛着丝丝的酸意,重生想用美男计
,她当然相信重生对自己的忠贞,但是看到无忧入迷地盯着重生的那种神态,她的心里就不好受,而她踩在重生的脚上的力道很重,重生要集中全身的力量才能忍住。
“我就是一个经营米粮的商人,我对粮食的熟悉我在京城认自己是第二,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些粮食并不是买来的时候就如此,而是经过密封的环境才发芽长霉,当然,我也是说说而已,凭借护国公主的英明,应该很快就会查清楚整件事,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魏大人是否有错,护国公主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重生看着无忧,笑得也是非常无忧,无忧心里一动,她自觉自己的美貌不输给无双,如今她才是护国公主,如果自己能杀了无双,这个程之睿,自然就是自己的囊中物了。
“看来祈国公主的驸马果然是英明过人,既然你如此说来,想来不是魏大人的错,你先起来,先谢过新驸马。”无忧的话令在场的人无声哗然,这个无忧,竟然被重生随便几句话就打动,开头的气氛过于凝重,****,而这个重生不过是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整件事。
“谢谢新驸马。”魏延楼的心里也是极为恼怒,只是面上不能带出,这个驸马的几句话,就救了自己的性命,他再不情愿,也还是要领这个情,他极为无奈地对着重生稽首鞠躬,重生还没有说不用,魏延楼已经自己站了回去。
“等等!魏大人,你以为此事就可以就此了结?你想错了,还没有说完,出来!”余袁奈何不了无忧,魏延楼却不同,既然无忧刚才就决定牺牲魏延楼,他就要拿魏延楼来出气。
“还有何事?大驸马。”魏延楼头
皮发麻,原来以为可以暂时无事,余袁却不愿意放过自己,他松开那口气还没有落到喉咙,心又被提上了喉咙。
“这件事,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照新驸马所说,粮食发霉是因为粮食的潮气没有散尽,看来是你过于心急,不能全部算你的错,但是……”余袁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众人的呼吸似乎又屏住了,不知道余袁又要说什么,特别是魏延楼,心跳不住地上下跳动,他一辈子都没有此刻这么紧张疲累,他变成了拴在绳子上的蚱蜢,被人甩着来回玩弄。
而无忧,只要是不针对重生,即是程之睿,就算余袁要把魏延楼煎皮拆骨,她都不会在意,而且刚才的举动,魏延楼以后只怕会对自己起异心,还是及早解决的好。
“请大驸马示下。”魏延楼只能重新站出来,跪在余袁的面前,他已经想到,如果自己不死,无忧和余袁就不会放过自己,他真想一咬牙自己死了算了,只是念及家人,他才忍住了,要是自己死了,家人的安危没有得到保证,他就白死了。
“只要你把赈灾的粮食解决了,这件事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就算了,要是你不能解决这件事,连累南关的百姓因此失去赈灾粮而饿死,你最好就是自己先死了当做谢罪,要不然,我担心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余袁说的极为阴毒,他不能反驳无忧的话,就杀了魏延楼当做泄愤,这件事以后,不要说无忧,就连他都对魏延楼以后的效忠产生怀疑。
魏延楼的脸顿时白了,腿也软了,那些粮食价值几十万两,就算把他全身都买了,连上性命都不值一万两银子,他的身家最多就是十万两银子,如今余袁提出的要求,还是要了他的
性命,看来今天他今天不交出自己的性命,余袁或者无忧,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下官……没……”魏延楼心里充满了绝望,这件事不解决,自己不死,就会成为余袁和无忧的眼中钉,照样不能过下去,他决定了,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责,死了就可以保全自己的家人,他虽然贪婪贪心,对待家人却是极好,他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意家人受伤。
“他怎么会有钱来填补这个错?还是等我来送朝廷一份见面礼吧,我算是小有所成,养活整个孟启国是太不实际了,填补这个救灾粮食,我倒是有把握,只要明天魏大人去我的店上,就可以领到和粮仓里的救济粮一样的新粮食。”
重生的话使魏延楼又看到了希望,重生刚才已经出言救了自己,如果重生此刻再挽救自己的性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的眼神落在重生的身上,重生暗中对他点点头。
“新驸马不要随便乱说话,你可知道,那些粮食价值几何?那些粮食不是你店里那些十斤八两的分量,而是将近二十万石粮食,你是不是想把地里的粮食都挖起来了?”余袁挖苦重生,二十万石的粮食,任何一个人都难以立即拿出,就连国库里都没有如此多的粮食。
“当然知道,我要是没有把握就不会如此做来,我的粮仓的粮食,不管是何种粮食,都超过二十万石的分量,完全可以应负责这次的事情,这个就当做是我对朝廷的献礼。”重生故意对着无忧说话,无忧见到重生看着自己在笑,她竟然也随着重生笑了起来。
“你给朝廷的献礼,算是你自己的,和魏延楼无关,这个是他的失责所致,就应该由他自己全部负责,你以为你这次可以给
他解决,下次是不是也跟着他解决?”余袁想不到这个重生居然如此轻易为魏延楼解决这个问题,而他似乎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内,重生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看着无忧说话。
“这个,就以后再说了,而且魏大人一定会吸取这次的教训,绝对不会出现一样的事情,人都会犯错,只要知错能改,下次不犯,绝对不会出现今天的一幕。”重生的话意有所指,他对着无忧微微一笑,无忧顿时笑得极为难看,她在心里认定,重生对自己有意思。
“你……”余袁还是想训斥重生,他还没有说完,无忧已经被重生的笑勾去了三魂四魄,她也想对着重生笑,她自己却不知道,由于自己太过迷恋重生,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重生抢过来。
至于他是自己的妹夫,不能和重生发生亲戚意外的关系,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如今几乎是一个月就换一个男人,重生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她当然不会放过,至于余袁,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余袁同床了,她知道余袁找其他的女人,这个也是她默许的,毕竟她也是背着余袁找男人,或者说是在后宫里是公开的秘密了。
“既然新驸马如此有诚意,我们就暂时按照新驸马所说的去做,先把最紧要的事情解决了,那些灾民都等着我们的赈灾粮食,不要多说了,魏延楼,你就按照新驸马所说去做,不得耽误事情,办好了,就可以将功补过,如果不能,就一并清算你的罪责。”
无忧瞪了魏延楼一眼,再望向重生,她的眼里已经没有无双和余袁的存在。
余袁气到牙根发痒,咬到牙根出血,无双倒是看透了重生的意思,心里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