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知道,我已经命人加紧追查,不过这些腹泻的士兵太多了,军医都忙不过来了,明天根本就不能行军,更不要说打仗了,如今这个局面,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萨谷想到那些腹泻的士兵,心里就对那些糖人感到厌恶,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士兵带着萨谷要求的糖人进来,阿伊悍一眼就看出,果然是孟启国最有名的糖人。
“不是我们的士兵里混进孟启国的细作,就是有人想打击我,不管是哪样,都是针对我。”阿伊悍旋着手里的糖人,心里在揣度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一时想不到,士兵按照阿伊悍的吩咐,牵了一条狗进来,阿伊悍把糖人塞进狗的嘴里,狗开始舔得很欢快,不到半晌,就开始拉稀,阿伊悍也看出,糖人里面掺和了强力的泻药。
“这次,我们中了别人的暗算,如果不出意外,很快我们就会被人围攻。”阿伊悍有多年的作战经验,他心知是自己的军队里出现了细作,还是从羌胡国跟着过来,和皇宫有关,此次出征,即使是参加的宴会的人,也只有几个人听到自己和西巴尔的对话,只有一个人知道,自己表面是为了琪花儿的糖人出征孟启国。
“将军,要不然,我们再想想对策,我们对付孟启国,还没有失手的时候。”萨谷看到阿伊悍阴沉的脸色,心知此次的事情不同一般,他也知道会有更多的士兵因为腹泻而不能行军和参战,而军中的谣言也纷沓而来,大家都传言,就是因为糖人他们才会来到孟启国,而因为这次腹泻,众人对阿伊悍的怨气更重。
“这次他们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打击我的威信,说,谁来了?”阿伊悍见到
一个士兵胆怯地站在帐篷门边,不敢进来,他立即怒目圆瞪,士兵吓到立即进来告诉阿伊悍,外面有人要求见面,把名帖交给了阿伊悍,阿伊悍打开名帖,见到了自己不想见到的人,侯勇。
“要他进来。”要是换做以前,阿伊悍根本就不屑一顾,也许当场就把名帖扔到脚下,此刻不同以前,他很想知道,这场变故,是不是侯勇策划,他当场就要士兵把侯勇叫进来。
侯勇穿着孟启国都司的官服,一脸的正气,他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侯勇这次也是非常大胆,无双想让他带多点人过来,侯勇拒绝了,他此行就算带再多的人都无法和阿伊悍制衡,而这次,他有信心,不用多费力气就可以要到自己想要的。
侯勇在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那种难闻的气味,还有到处都是抚着肚子的人,无双的计策成功了,侯勇不会有无谓的同情,不过是腹泻而已,已经是极大的仁慈。
阿伊悍背负双手站在帐篷里,他想到此次因为轻敌和一时意气,轻易中了别人的圈套,心里就是怒气翻滚,他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这个给自己挖陷阱的人,而这个人,正是此刻深夜前来见自己的人,侯勇。
听到侯勇进来的声音,他忍住气,转过脸的时候,换上了另外一副脸容,沉稳内敛,脸上是不怒而威,看不出半点刚才还在翻滚的怒气。
“侯都司,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我的帐篷里,在你们孟启国的边境见面,你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不会是你心血来潮想来这里散布,然后正好来这里看望我这个老朋友吧?”阿伊悍见到深夜到访的侯勇,他心里大概猜到了侯勇的意思。
“当然不是,我是
关外散步,正好见到你的军营外面似乎很热闹,我就过来看看热闹,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侯勇的回答也是极为客气,两个人的话里都是绵里藏针,都是在试探对方,不流露自己的意思。
“侯都司真是会选时候,这个时候过来,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会仅仅是看我的笑话和散步,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阿伊悍看出侯勇神情笃定淡然,他的计划显然是完全实现了,此刻是他占尽了上风,自己是被动的那个,阿伊悍不是那种只会死要面子的人,他懂得审时度势,不会用手下的性命为自己的名利做踏脚石。
他很清楚,一时的权势不能带来永久的忠心,他需要的不是一时的风光,而是永远的保证,他心知继续下去,腹泻的士兵不仅是一半,而是全部,这些都是糖人惹的祸,说到底,这件事,他们要对付的人是他,而他也要解决这件事。
“这是合约,你必须保证三年之内,不会进犯孟启国,以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三年之后,是战是和,我们就各凭本事,我不妨告诉你,此次赠给你们的糖人里面的料加了不少,要是没有我们的解药,你这些士兵只怕没有一年半载不能安歇。”
侯勇说出自己的条件也不会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甚至告诉阿伊悍,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阿伊悍的名誉会在兵士里彻底沦陷,他的位置也会不保。
“行!”阿伊悍用长长的呼吸平息自己心头的怒火,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侯勇摆了一道,他心里清楚,一定有细作出卖了自己,否则侯勇不知道糖人这个东西,更加不会在糖人里面下药,使自己的士兵失去作战的能力,他别无选择,
只能是答应侯勇的要求。
侯勇对阿伊悍笑笑,稍微抬手,身后的人立即拿出合约,阿伊悍在合约上签字,然后再盖上羌胡国的印章,阿伊悍把合约丢给侯勇,侯勇看了三次,非常满意,随即再抬抬手,随从拿出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有数十个瓶子,里面都是腹泻的解药。
“我们三年以后再见。”侯勇对阿伊悍拱拱手,阿伊悍看都不看侯勇一眼,他说到做到,不管自己心里多么愤怒和不甘,都不违背自己的承诺。
侯勇带着合约满意地离开,他这次完全按照无双的意思去做,取得了合约,也不费一兵一卒,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其实侯勇不管多么努力,无双也提供经济支持,但是边关积累下来的问题实在是太多,很琐碎,无双的钱实在是九牛一毛。
侯勇也不想质问无双要钱,他只能是自己想办法,珍娘在莫家村,在无双的身边的时间不短,多少懂得一些挣钱之道,只是需要时间,而羌胡国是边关最大的敌人,只要和他们签订合约,争取到时间,三年之后,侯勇有信心打造出一支英勇无敌的军队。
阿伊悍等到侯勇走了,气到把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扫在地上,全部踩烂,到了后来还是无法解气,他干脆用长矛刺穿了自己的帐篷,把自己的帐篷也是刺得一片粉碎。
侯勇带着合约在赶回去的路上,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正在发生大事。
土豆毕竟是男孩子,不能晚上还和珍娘在一起就寝,无双也是为了实践对侯勇的承诺还有争取时间和珍娘相处,她晚上和珍娘睡在一起,侯勇出去的这晚,汪书竟然派人偷潜进来,不是对准珍娘,而是想把土豆掳走,土豆还没有睡着,
被要抢走他的人蒙住了嘴巴。
土豆极为聪明,他的嘴巴被捂住,手被捉住,只有脚可以自由行动,他把三座烛台的蜡烛踢倒,一时间火光明亮,土豆还尽量用脚发出响亮的声音,很快就惊动了都司府的人,白泽生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土豆的房间,土豆已经被他们带上了屋顶。
“不能让他们带走土豆!”无双赶到,她身上随便传来一件外套,她见到土豆被带上屋顶,再不出手,土豆就要被带走,珍娘此刻被她每晚喂的带有安神和安胎作用的汤药,稳稳地睡着,并不知道土豆这里的事情,她不能让土豆有事,不能让珍娘再受到刺激。
白泽生和如尘同时出手,两道比闪电还要快的身影出现在土豆身边,再听到几声惨叫,两道人影从屋檐滚落,白泽生和如尘交换一个眼神,如尘留在屋顶带土豆下去,而白泽生从屋顶运起轻功飞下去,两只脚分别踩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个人的武功并不低,他们想运功把白泽生的脚搬开抬走,白泽生的手指在他们身上的穴道迅速点过,这两个人顿时僵直,不能动弹,他们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白泽生,白泽生不是只是点住他们的穴道,而是点中了他们丹田最关键的穴道,他们身上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泄露,如果白泽生不解开他们的穴道,他们的内力就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全部流失。
“是不是汪书叫你们来的?”无双见到如尘从屋顶把土豆带下来,土豆没有如无双所想的那般惊慌失措,只是有点意外和震惊,无双示意如尘照顾好土豆,自己是一脚踩在他们的身上,无双正好踩中他们的膻中穴,内力更加迅速地从他们的身上流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