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危在旦夕了?
我不由大吃一惊,仔细看了看魏薇,虽然精神头萎了些,不过看起来不像有生命危险的样子啊。
傅文帆就说:“我们一直看着呢,她气稳神安,魂凝魄实,三阳俱在,不像是马上要死的样子,不知道你是从哪个角度说她危在旦夕的。”
冯天宝不认识她啊,倒也不惧,认真地说:“她现在的种种安稳只是表象,你以为看到的是她的体征,但实际上是却寄体外胎所表现出来的。这外胎奇诡异常,侵体占魂,一旦化生,不是破体,而是直接取而代之,到时候你看到的依旧是这位魏小姐,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不正常,但实际上,她却已经不再是魏小姐了,从里到外没有一处还是她!我派中藏有一部《外胎诡寄事典》,提及在西魏时柱国大将军宇文泰有一女儿名唤宇文珠,未婚而孕,被关于家狱中严审,逼问奸夫身份,是夜宇文珠忽然腹涨如鼓,疼痛难忍,熬了整整一夜,至天明时分,却突然异状消失,恢复正常,然后破狱而出,取了宇文泰一重宝,扬长而去,满府甲兵不能阻挡。这事儿在宋时寄愚先生所著的《皆草生落奇》中亦有提及。当时湘
巫派未立,立派祖师的先祖曾被请去替宇文珠诊断,回来后记下笔记,详述种种特征,倒与今天魏小姐的症状有个九分相似!正常情况下,她接下来就会像宇文珠一样,腹涨剧痛才对。”
魏清霜说:“我们一直盯着呢,她虽然肚子疼了起来,不过没有涨大,还是不一样吧。”
冯天宝摇头说:“那是因为有人对她使用了抑血控神符。这道符虽然不是很对症,但却能够抑制外胎发育,保护母体不受外胎侵占,所以她虽疼了起来但却没有涨。也亏得有这道符,要不然的话,一旦涨起来,那就真没有救了。”
我当即表扬李梓夷,“做得好,回头给你发奖金啊。”
李梓夷赶紧谦虚啊,“不,不用了。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没有事得其反就好。您不远万里接来冯小姐这样的专家来解决问题,才是真的辛苦呢。”
傅文帆冷笑一声,“看不出啊,你不光胸大呢,还挺会拍马屁的,嘴上功力这么强,怪不得你师傅心心念念地想把你送人呢。”
我当即就不高兴了。
同样是做手下的,你还自称是我粉丝呢,不上赶着拍我马屁也就算了,居然还打击肯用心拍
我的人,这简直是不能容忍。
我当即就说:“都说了这事儿过去了,现在她是给我工作,你老念叨这事儿干什么啊。还有啊,你不要老盯着人家的胸看,要看人家做出的贡献,一样是在这屋里呆着,你看人家进来就发挥作用了,你倒好,这么半天了,啥作用没起啊,这不给你师傅丢脸吗?”
“我师傅现在不在这儿,已经没脸可丢了。而且吧,他活了那么久,丢脸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真要是那么太要脸的话,也不可能活这么久不是?就好比前他……”说到这里,傅文帆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拍巴掌叫了起来,“对啊,我想起来了,我说宇文珠这个名字那么熟呢,原来是以前听我师傅讲过!”
我不由精神一振,赶紧问:“你师傅也说起过宇文珠这事儿?那有没有说过怎么解决类似的问题?不会也说杀掉了事儿吧。”
“不是听说过,是当初宇文泰请我师傅去验看过。”傅文帆说,“以前我师傅闲时讲古的时候讲过,不过他没跟皮家这事儿联系起来,就是很偶然地讲了一下,而且宇文珠异常之后,闯府离开,还跟我师傅交过手呢。”
我赶紧追问:“你师
傅把宇文珠打死了?”
傅文帆说:“哪有啊,我之前是要讲我师傅丢脸的事情,才想起这事儿来的,要是我师傅大获全胜,哪还能联系到这上面来?我师傅被宇文珠打败了不说,还为了躲宇文珠的追杀逃窜三万里,在南极冰盖底下藏了大半年,才拖到宇文珠时间限制到了,不得不离开人间!”
啥?牛皮哄哄的古名拙还有这么丢脸的时候呐!
算了,这是我徒弟她爹,而且过后还要打交道呢,太刻薄的话不能说,省得让我手下传给她师傅。
我就说:“这也不能算丢脸,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你师傅也得有个成长过程嘛,谁也不是一出场就天下无敌的不是?等到他成长起来了,这种事情也就没有了。”
傅文帆说:“谁说没有出场就天下无敌的?叶仙长,您不就是吗?打露面,就没见谁能打得过您的,海城之战,数百法师围追堵截,大型法器动用了,奇点公司亲自下场了,还不是被您打散架子了?我跟您说啊,我师傅那时候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就卡在过路费这事儿上升不了仙,之后几千年再也没什么大进步了。你知道宇文珠为干什么追杀我师傅?因为我师傅
抢宇文珠从宇文泰府上拿的东西!知道我师傅为什么要抢宇文珠吗?因为那东西是奇点公司指明收购的,转手卖给奇点公司就是一百阴金!我师傅那时候,为了收集阴金眼都绿了,明知道打不过宇文珠,那也拼了命去抢……”
我怎么觉得这妞说起她师傅的糗事来特兴致勃勃呢,“咳,小傅啊,那个你师傅的这些事情也不是很光彩,就不要说了,传出去对你师傅的名声影响不好。”
傅文帆兴致勃勃地说:“我师傅都升仙了,再也回不来了,名声好不好的有什么要紧的?您是不知道啊,我师傅那时候啊,那是真穷凶极恶啊,为了阴金可以说是不择手段,我只听他说了那么一鳞半爪,就觉得简直世界观崩塌了,哎,除了这事儿,还有一回啊……”
我只好打断她,“那个,你师傅最近就要回人间来,我们已经联系过了。”
“他都升仙了,你们还能联系得上?”傅文帆呆了一呆,立马转口,“哦,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做为弟子,我得为尊者讳,不能乱议论我师傅!我们还是说宇文珠这事儿吧,我师傅当时留了一句话,似乎能派上用场,大家都听听,一起参详参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