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说的可是实在话,要是漏馅的话,我随随便便就能跑掉,实在不行,再找别的鬼附个身,谁也找不出我来,可部长先生逃无可逃,就算刚吃过补魂丸也没卵用。
部长先生也是晓得厉害,赶紧简明扼要地把他的任务内容讲了一遍。
做为一个部长级别的鬼国高官,居然跑去当卧底,这在人类这边显然是不可想像的。
不过一来鬼国的高官,除了最高评议团外,其它都不算什么稀罕角色,没了一个再换一个也就是了,二来呢,这个自由鬼国本身就是由鬼国政府高层成员组织的,不是部长级别还真就没资格混进去当卧底。
部长先生的任务目标很简单,混入自由鬼国,调查该组织的成员,如果能够弄到名单那就更好了,最高评议团就可以照单抓鬼,彻底清除了。
这是由最高评议团亲自测算,最高评议团亲信武装力量内保部具体执行的绝密计划,经过最高十二鬼的谨慎考察,最终选择了部长先生来执行。主要原因就在于部长先生平时是个老好鬼,什么都好好好行行行,跟谁都不起冲突,跟谁也不拉帮结伙,天天就上班办
事儿下班一呆。
鬼国没有任何消遣娱乐的东西,也不用吃东西,甚至连觉都不用睡,下班那是真.纯呆着,要不说大家都不想在鬼国留着想转生呢,这么个枯燥无聊只能干呆的地方,我只要听听就觉得呆不下去,更何况是在这里上百年的呆着呢?
部长先生这还是算好的呢,至少有个工作来消遣时间,大多数鬼国成员却是连工作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分配的小房子里枯燥地呆着。
为了防止这些鬼呆成精神病,最高评议团颁布了无事封印条例,就是没有事儿干的鬼国公民全都使用法术封印起来,有需要它们干活的时候,再解封放出来!
所以我在鬼国街道上看不到太多的鬼,因为多数都在自己家里封印着呢,我看到的都是出来工作的。
很多鬼国公民进入鬼国之后就被封印,一直到消亡期到来,都没有被解除封印的机会,就那么生生封没了。
当然,部长先生的安份表现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它的消亡期快到了,最高评议团许诺它只要完成任务,就安排它优先转生。
正是这个许诺,打动了向来不想搀和乱七八糟
事情的部长先生。
他接下了这个任务,在内保部的安排下,由一位潜伏很深的内线安排,开始购买粘魂剂。这是一种强力粘合离散魂魄的药剂,对鬼魂的后期伤害性极大,大抵相当于人类社会的毒品,吸了一时爽,过后就离不开,家破人亡神马的,那都是小意思,变态之后铤而走险也是常见事儿。
使用粘魂剂之后,部长先生开始像每个使过用的鬼魂一样,离不开这种东西,购买的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使用的剂量越来越大,等到对方认为差不多能够通过粘魂剂来控制它之后,这才开始要胁它办事儿。
最开始的时候,只是要些鬼国交通规化方面的消息,后来就开始要求所有它了解的****,尤其是最高评议团的相关动向。
按照内保部的安排,部长先生透露了一些极有用的消息后,见到了余开。
一个人类。
鬼国中居然会有一个人类潜藏。
这件事情着实震惊到了部长先生。
鬼国环境不适宜人类生存,而且边境地带戒备森严,不允许任何人类入境。那些想来鬼国办事或者交易的人类,只能在规定的特殊交流地带
与自己在鬼国的代理在监控之下进行交流。
这样一个人类居然潜藏进了鬼国,而且是违禁品的大拆家,即使是内保部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内保部当时兴奋地几乎想要立刻收网抓捕余开,不过却被最高评议团给否了。
这次行动计划的目的不是抓捕毒贩子,而是打掉更加危险的颠覆组织!
对于最高评议团而言,真正危险的是威胁它们统治地位的自由鬼国,而不是这样一个靠贩卖违禁品来牟利的小角色。
违禁品的贩卖者被认为是自由鬼国的一个中间角色,靠贩卖违禁品来选择那些对最高评议团不满的高官引介加入自由鬼国。
除了余开这个人类身份比较出乎意料外,其它的都还在最高评议团的推断之中,所以部长先生就按照计划继续接触下去。
只是从那次起,部长先生再买粘魂剂,就由余开专门负责接待了。除了卖粘魂剂收购情报外,余开还会跟它聊几句,最开始什么都聊,仿佛只是唠家常,但逐渐熟悉之后,聊的内容就变了,开始转换成对鬼国的一些看法,以及关于转生名额、最高评议团的各种传言。
部长先生
之前说的那些传言,实际上都是从余开这里听来的。
每次部长先生去见余开,内保部都会暗中派出大量武装成员进行跟踪,说是为了保护它,实际上也是监视。
这次突然接到余开的电话,说有个重要客人要见它,而且必须马上去见,内保部认为是要接触自由鬼国的成员了,马上制定行动计划,并向汇报给最高评议团。
原计划是让余开接受对方的邀请加入自由鬼国,最高评议团原本也没有任何异议。
但在行动前夕,当时部长先生已经在半路上了,行动组却突然接到了最高评议团的最新命令。
命令要求部长先生在见到的鬼的面前表现出对鬼国的高度忠诚,严厉斥责,大义凛然,并且要在内保部冲进来之前,就自己先拆穿自己已经报告内保部的事情。然后它会被内保部逮捕并送进关押重犯的非封印狱所。至于之后怎么做,狱所内会有鬼联系他。
这样一来,之前接触余开的那些准备其实就等于是白做了。
部长先生无法理解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变化,以为是最高评议团不信任它。
不过听它说完,我却隐约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