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秋不由一笑:“如此人物,还在一个候府里当个婢女,也真是少见。”
少妇不由皱眉的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边不过来的两个妾室:“你们有没有看到过香儿?”
那两个女人看过来,却没有第一时间的回答,而是先看了几人一眼,当看到宋修泽和苍琪然时,眼中闪着些光芒,但在看到赵清秋时,目光又微微的有些异样,然后才摇头:“妾身不知!”
但从两人的目光中也可以看的出,她们对于眼前的这个世子妃的态度其实一点都不恭敬。
“她们是什么人?”赵清秋明知故问。
“世子的妾室。”少妇道。
“那你是世子妃喽?”赵清秋再问。
“是,妾身是肖候府的大世子妃,郑氏。”少妇道。
“哦,可看出来,她们对于你这个世子妃也并不尊重呀,怎么,平日里,她们很嚣张吗?”赵清秋再问。
“嚣张谈不上,不过,就是世子不太喜欢妾身,只因这个世子妃的位置并非意属于妾身,所以……但妾身也无他法。”世子妃一脸的落莫。
“难怪,人死了,没见到有几个真正伤心的,可见这位肖大世子,平日
里,对你们几个都不是很好,却都被困在这个候府中,这回,你们可有出头之日了。”赵清秋说着,已经站起身来,看着郑氏的目光也是淡淡的。
世子妃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难过,但随即又垂下头,用手帕在眼角处拭了拭,没再说话。
赵清秋转头看了一眼院中的人,然后对着正在搜查的小春叫道:“小春,去告诉马少卿和汤大人,全力查找一个叫香儿的婢女。”
“是!郡主!”小春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而院中的这三个女人和那些婢女们才知道,站在她们面前的这个瘦小的官差,原来是个郡主。
“你们两个,原本所住的地方是哪里?能否带着本郡主去看看?”赵清秋也不再隐藏身份,大方的问道。
“当,当然可以。”这两位妾室也知道,刚才的态度不好,这位郡主已经不高兴了,马上恭敬的配合。
看着她们在前面急急的带路,赵清秋突然身子向后倾着,对跟在身后的宋修泽和苍琪容小声说道:“别说,有时候,这个郡主身份还是挺好用的哈……”
“噗……”两人同时笑出声来,无奈的直摇头
。
跟着两个妾室来到住所,这里已经有官差在了,一见她进来,先是对她行礼,后是对她摇头。
赵清秋挑眉,回身看向两人:“刚才在院中,本郡主不好问,但你们的样子,也说明了些问题,看样子,你们对这位世子爷的意见还是挺大的,可以说说吗?也算是将自己的嫌疑排除。”
两人互看一眼,绿衣少妇道:“郡主,我们可没杀人呀……您可要明查呀……”
“是呀,我们原本被世子困在这里已经够苦的了,怎么还能怀疑我们呢?”粉衣少妇也道。
“被困?为何?”赵清秋挑眉问道。
两再互看一眼,从目光中,看出了一种释然,只听那个绿衣少妇道:“我们原本是青楼的清妓,只因世子爷很喜欢我们的,常去我们那里听我们姐妹唱曲的,后来,说要帮我们赎身,这种恩情,我们姐妹自然是感激的……”
“是呀,当时高兴的不行,可谁知道,被接入候府后,却不是那么回事。”粉衣少妇叹了口气。
“在大世子的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而此人是谁,我们却实不知道,但他对于我们,只是养在院中,如同院中
的那些花一样,养着……”绿衣少女也在叹气。
“世子妃也是如此?”赵清秋听到了兴趣之处,瞬间有些八卦的样子。
看的宋修泽一笑,而苍琪容更是已经打开折扇挡在面前,扇顶轻点着自己的额头。
“差不多,可能更恨,毕竟是她占了这个世子妃的身份,让他心中的那个人,无法得到,所以,对于世子妃更差一些吧。”粉衣少妇道。
“哦……那他房中死的那个女人是谁?”赵清秋再问。
“半个月前新入府的妾室,叫柳儿,很是得宠,她应该是我们这三人中,唯一服侍过世子的女人吧,平日里,也是跋扈的很……”绿衣少妇不屑的一笑。
“哦……这么说,她平日里,没少欺负你们吧?”赵清秋马上同情的看着两人。
粉衣少妇苦笑道:“欺负不到我们头上的,平日里,我们很少出院子,有空,我与姐姐就坐在院中绣绣花,聊着以前的心事罢了,反到是听说,她院中的婢女们有些遭罪,再有就是对于那些原本服侍世子的婢女和下人,就是非打即骂了……”
“非打即骂?这也行?大世子不管吗?”赵清秋皱眉
问道。
“大世子这些日子比较忙,回来的都晚些,应该是不知道。”粉衣少妇再道。
“才半个月就这样了,这要是时间再长些,你们也难保安宁。”赵清秋嘟了下嘴。
绿衣女子点头:“谁说不是呢?可担心也无用,她不见得会长久,性子不好的话,世子爷是从来不姑息的,想以前府中有一个,就是如此,后来被世子赶出了府。”
“嗯……这么说,你们的这位世子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不过是想要个安宁的院子,‘赏赏花’罢了,是吧?”赵清秋了然的点头道。
“可以这么说……”粉衣少女尴尬的一笑。
“那两位知道,这院中有什么人会用毒的吗?”赵清秋问。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摇头:“用毒?不知道,但我们知道世子妃会医术。”
“哦?会医呀,嘿嘿,我也会一点呢,世子妃的院中可有种些药草什么的?”赵清秋再次来了兴趣。
“有的,但我们不识的,去她院中请安,都有人带领着,是不能触碰她的药草的,不然,她会生气的,我们也是见识过的,很吓人。”绿衣少妇道。
赵清秋挑眉:“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