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威一听,心才放下来,但站在一边的宋修泽却皱眉,这丫头不会说的是真的吧,要是真的,那他可有苦受了,可现在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别再把她真的吓跑了,见到自己就躲的话,那他就更受不了,不如现在这样,天天都能见到,时不时的再逗逗她,挺好。
吃饭时,马三宝问道:“小四,我怎么感觉有些悬呢?听风阁的能力就算再大,可那个地方,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偏僻之地了吧?三天?”
赵清秋咽下嘴里的食物,喝了一口汤后道:“听风阁应该是全国各地都有分支,这个咱们就不用担心了,如果三天后没消息,我们就再等三天,反正圣旨在我们手中,还真不怕那个庆国公起什么刺。”
赵俊宇这时想起一事来,马上拍着她的手背:“我说,小四,庆国公那个老头你可不用理,但你可得防着点那个刘成文,我感觉这个小子没按什么好心眼……”
几人同时抬头看着他,他眼睛在这些人脸上转了转后,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直起腰,很不爽的说:“不是吧,就我一个人看出来了吗?你们的眼睛长着是为了出气
儿的呀?”
他的话一出口,立时感觉有些不对,可收回也晚了,赵俊威挑了下眉,宋修泽也撇了下嘴。
马三宝嘴快的道:“当然看出来了,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小四看呀。”
“啊?”赵清秋懵了下后,马上明白了。
“对呀,你们都看出来了,不提醒小四,万一让那个老小子盯上了怎么办?他就是一个禽兽,别以为我在南面溜达一圈,当玩了,民情我也是有体察的。”赵俊宇脖子一梗,很得意的样子。
“哦?你察到什么了?”赵俊威笑了起来,这小子,平日里胡闹是一个顶两,还真没看出来,会体察民情了。
“在路过南岳地区的景河县的时候,我们的车马一进城,就有好多百姓闪躲,要按理说,我们不过就是路过罢了,这些人看个热闹也就是了,不用这么怕吧?”赵俊宇微皱眉的说道。
“嗯!应该不会。”赵俊威帮他搭着话。
“可就是了,而且我还听一些百姓说,这是京里又来的大官吧,不是又来抢人的吧?诸如此类的话,这让我很不解,于是,我就派人查探了一下,你们猜,怎么着?”赵俊宇卖起了关子。
“三年前,那里来过一个京里的大官,看好了当地的一个民妇,然后为了抢人,把这民妇的夫君害死了,再将这个民妇接走了,而你说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刘成文?”赵清秋用筷子抵着嘴,眼睛盯着他。
“我去,小四,你怎么知道的?你是算命的吗?”赵俊宇惊讶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而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是一惊,齐齐的看着赵清秋。
“那你没打听到,这个民妇的孩子怎么着了?也死了?”赵清秋没回答,反问。
“没有,那个孩子被当地的一个老汉收养了,还活着……”赵俊宇不由的自主的就回答了。
赵清秋放下筷子再问:“那个孩子多大?”
“六岁!”赵俊宇再答。
“师傅,对上了。”高承民伸头看着她。
赵清秋微点了下头,不由的叹了口气:“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小荷。”赵俊宇再答。
“原来,那个镯子不是她的,是孩子的,小荷?是个女孩儿……”赵清秋自语着。
“师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杀她的这个人,是谁?孩子才六岁,不可能因为当时的事,杀人,而且为什么不杀
刘成文,杀她干什么呀?”高承民不解的问道。
“不太好说,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个凶手,我是真的不想抓了……”赵清秋站起身,向厅外走去。
“怎,怎么了,这是?”赵俊宇没明白的看着大家,马上起身就要冲出去。
白剑生手快的一把抓住他,对他摇了摇头:“郡主是回屋里了,让她一个人静静。”
赵俊宇反手抓着她的手:“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大家再齐齐的看着她,白剑生也放下筷子:“我不知道什么,但也是刚才听过宇殿下的话后,我脑中也闪过一个想法,如果真是那样,我理解郡主此时的心情……”
“我的妹子,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马三宝都快急死了。
“如果真如宇殿下所说的那样,那么,当年这个庞氏,是与刘成文有私情的,而后,再出手害死了自己的夫君,然后再随着刘成文回了京城,要知道,她一个乡下女人,京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对她来说,可能就是天堂,所以……”白剑生叹了口气。
“不是吧……就为了这个?”马三宝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白剑生
点了下头:“有些时候,一个想法,对于本人的诱惑是很大的,这可能就是佛家所说的执着,想必她也知道,只能自己去,孩子是不能带的,于是,她就将孩子送人也好,扔了也好,但是,她毕竟是个母亲,还是有思念的……”
“所以,她的房间里才会出现那么多以前的物件,但她思念的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孩子!”高承民也说道。
白剑生点了下头:“现在就是有一点,那个骨灰是谁的?刘成文真的能同意,她把先夫的骨灰一直带在身边吗?而且就放在房间里那么显眼的地方,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刘成文,他们杀人的事实?”
赵俊威摇头:“不可能,那个骨灰,一定不是庞氏的先夫的……”
高承民一拍大腿,吓了大家一跳,他跳起来指着赵俊宇:“宇殿下,你刚才说,那个孩子多大?”
“六岁!怎么了?”赵俊宇都让他们吓懵了。
“这就对了。”高承民马上道。
白剑生也恍然了笑了笑:“对呀,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不是,你们能不能说明白点!”赵俊宇快要抓狂了,这些人,东一句,西一句的,他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