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动用高氏集团的律师团,想要将高山保释出来,但是高山各种黑历史被爆出来。在高丽继续换肾的时候,高山从黑市购买肾源,害死一天人命惨死郊区,还走私,私底下倒卖毒品!高丽知道是沐风做的,他过来求沐风放过高山一次,沐风没有同意。
黑夜里,整个城市车水马龙,霓虹灯五颜六色得让人眼花一三七缭乱。
漆黑的房间,靠椅背后的人点燃了第N支香烟,白雾缭绕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透着缓缓照入的微弱月光,却有种腾云驾雾的美好的视觉错觉。
“咚!咚!咚!”美好的错觉被推门声垄断,靠椅上的不知觉的掐断了手里的香烟,房里唯一的光也随之淹没在了他暗黑的眼中。
“沐总,你找我?”身后的人见他许久都未转过身来,满脸狐疑的对着漆黑一片怯懦问到。
靠椅上的人仍旧无动于衷,只是把扶在靠椅上的手开始敲击着柔软的皮革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即便被如此无视着,可也只能毕恭毕敬的在那儿立正站好。安静的房间就此落寞下来,死气沉沉的压抑感。
寂静许久的房间或许连时间都变得慢了下来吧!还没站多久靠椅上的人终于转过靠椅,期盼已久的身影终于面朝自己,可却是一脸的冷漠,幽深的眼里就像是个无底洞一般能将人看穿,让人害怕。“沐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他避开那人的眼神转向了窗外。
那人依旧不动,只是伸出一个手指来,指向的是桌面上一份包裹得十分厚实的文件。面前的助理木讷了一秒又立即走上前拿起文件。“多找几家报社,把这些消息都放出去,明天,务必得上头条,记得,干得干净些。”
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响起的声音就像刚刚做了一趟过山车一般,听起有些迷乱。
助理紧紧抱住手里的文件,随即便点着头说:没问题!
见眼前的人不再说话便识趣的离开了办公室,轻轻的关上了门,亦如从没来过一般。靠椅上的人再次点燃香烟,可奇怪的是,还没抽便被他给灭了。
次日,高氏集团荣登各板报榜首,同时揽获都市头条的重要位置,热度以及搜索量攻占第一名,终于逆袭成功,成为了年度排名第一的“黑马”。
街角的咖啡厅,咸鱼混杂的聚集地,各色的脸上画着各色的妆,形形**的人全都聚集到这里,这是个适合怡情养性的地方,可也更是个适合八卦小商们谈天说地的最佳场所。
“诶,诶!诶~你们大伙都听说了吗?今天的头条新闻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捏着兰花指,吊着嗓音,手里拿着的是一朵娇嫩欲滴的白色玫瑰,搭着他的一身白色西装衬得格外精神。果然不出所料,这样的装扮一出场便是万众瞩目的,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他。语落,几百只眼睛在互相挤兑下开始炸裂开来。“又出什么事儿了?”不知情的眼里满是困惑,一脸懵逼“这你都不知道!”知情者眼里满是骄傲,一脸孤傲。疑问者与炫耀者展开了精彩的角逐,让人“耳”花缭乱!
“这高氏集团还真没看出来,这仗势欺人也就算了,竟然背地里干的是这种勾当!”说着,一身正太控的女人优雅地切着盘里的牛盘,放入口里细嚼慢咽起来。
一旁的女人漫不经心的搅动着杯子里的饮料,托着腮帮子喃喃地说道“那可不是,平日里还在电视上播出参加什么募捐公益的,竟然
都是装模做样的!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骗咋们老百姓嘛!”
“依我看呐,连高氏集团这样有头有脸的大公司都被挖出来,咋们市这次恐怕是要变天咯!”怀抱着公文包的男人揉搓着双手捋了捋新做的头型,对着镜子照了照。
服务员端着一罐温热的茶水,正为客人添置上新的茶水“真他娘的不是人,明面里活得有模有样的,这背地里竟然是个贩毒的,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茬儿。他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荼毒咋们老百姓,他的良心被狗吃了?这又涉嫌杀人案,又是倒卖毒品的,这次我看这高氏集团是逃不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嘿~你们还真别说这次报纸的标题还真就是高氏集团挂羊头卖狗肉诶!”正大口咀嚼着嘴里的三明治,一只手正递过空杯给服务员的男人忽然兴致勃勃的喊叫道,而他另一只手里捧着的正是今日新出的报纸。
“……”
果真,世人们常说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真实存在的。至少在此刻……
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的人拉了拉头顶的帽檐,惊慌失措的表情被这一举动给严装素裹起来,只是杯子里的饮料被不停晃荡起来,有一些不慎泼洒到了桌面,红色的饮料汁在纯白的桌布上瞬间绽开了美丽的鲜花。即便如此,却仍见紧握着杯子的白皙手指始终在不停颤抖着。
不知距离早餐时间过了多久人群才缓缓散去,只留下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在桌上留下了两张纸币后便悄悄离开了咖啡厅,临走前顺手拿走了其它桌上遗留的报纸。
高丽拎着手里的报纸,满是方才煎熬留下的痛苦不堪,望着今日头条地方框条里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戳痛了她明亮
的眼睛。
“高氏集体挂羊头卖狗肉,涉嫌杀人走私罪,集体最大头目在昨日已被抓获”
角落里,被撕碎了一地的纸屑上蜷缩着一个人,哭声里满是悲痛欲绝,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停住了抽噎,干净利落的擦干了眼里的泪水,扶着墙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来,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
“快,拦住她!”声音还未落下,禁闭的房门别被狠狠地推开,蕴意许久的静谧一瞬间被生生闸断。
靠椅上的人惬意地抬起眼皮望了望对着刚刚冲进来的保安摆了摆手,那人看到后便识相的出去了。在各楼层保安的英勇拦截下,她终于成功地突出重围,可即便如此,高丽急速地捋了捋凌乱不堪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深呼了口气后才以优雅的姿态转过身去望向靠椅上的人。是的,即便在如此情急的情况下,她仍旧不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丢失掉自己的姿态。
“是不是干的?”捋清了情绪后,手里的报纸即刻被甩出手掌,瘫倒在沐风的面前。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如此简单粗暴,可一想到牢里的高山,她此刻也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语落,对面的人缓缓的抬起手里的报纸,幽深的眼里充满了难以描述的色彩!“这标题,写得真不错!”半晌,一句夸奖从他的口中夺匿而出,她一愣望向他,唇红齿白的嘴里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惊,淅淅沥沥的细汗刹那间密布到了她娟秀的容颜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把我往死里逼?昂!”心里的怒火开始在胸口焦灼,之后,蔓延开来。之前被捋清了的情绪也被他刚才轻轻的挑逗变得格外的
激动。
“你说话啊!”对面的人似乎对她的疑问与情绪丝毫没有兴趣,过了半晌也没有回应,见状她急切的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紧紧抓住死死的,一脸: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放开你的坚决。
他忽地抬起头来,明媚的眼睛对上的是幽深的瞳孔,冰冷得让人害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的冷漠已经练就到了一眼就能冷落人心的地步!是的,没错,就是一眼,只是一眼便能让她害怕,也就一眼便足以当做她的噩梦,那样的冰冷和坚决。
高丽不由得被吓到,无意间松了手。眼里写满了忧伤。“你说呢?这答案你明明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对面的人忽然开了口,迎面而来的答案竟然是如此的厚颜无耻的。几滴泪光忽然掉落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亦如被撕扯着的心脏。他——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他了!
高丽瘫坐在地上,她忽然想起了方才被抛于脑后的理智,父亲曾经的所作所为一幕一幕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可同时他的和蔼可亲也一并被抓入了这场电影里奴役着。
“不,我求求你,沐风,我求求你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你就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就当做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好不好,我求你了!”煎受不住负面新闻的荼毒,她一如既往的选择麻木以待,因为她知道,现在除了自己,没有人就得了自己的父亲了……
只见沐风招了招手,示意的是一直站在门外的保安。之后,一句“不可能!”重回她的耳畔。她紧紧抓住沐风的衣袖,毫无存在感的祈求着,只是面前的人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冷漠无情。最后的一点自尊心在那一眼里被蹂躏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