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老狗命,也配和小爷拼?你可别忘了,你的小辫子,可还揪在那个人手里,我看,你该拼命的对象,是那个人才对!”乔芸初仍旧一脸冷笑的鄙视着秦慧嬷嬷,她倒要看看,这老狗的命,到底能值几两重。
“你……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有什么小辫子了,又什么时候在那个人手里了?秦王妃,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老奴和你没完!”秦慧已然是暴走的状态了,满面怒色,浑身杀气,她恨不得直接过去将乔芸初撕烂,只可惜,碍于太妃还在,她不敢那么去做。
“这小爷可不答应,一条狗要没完,小爷我就要陪着?那小爷还怎么给秦王找药?我看,你这条老狗,分明就不是秦王府的,你一定是疯狗帮派来的卧底,不然干嘛要教唆太妃害自己孙子呢?你,一定是别—人—家—的狗!”乔芸初特意将害孙子几个字咬的清楚,还特意将别人家的狗拉长了音,乔芸初知道,接下来,这秦慧嬷嬷就可以交给太妃收拾了。
“你,你你!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为何要陷害我?”秦慧嬷嬷终于听出了来了,这秦王妃是要将自己送给太妃当靶子啊,只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
果然,太妃开口了。
“秦王妃,你到是说说,慧嬷嬷怎么个害诺儿了,害诺儿的一直不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兴吗?”太妃真的后悔将自己的那传家的镯子赏给了乔芸初,要知道龙天诺娶了这么个扫把星进来,她之前死活都不会同意的。
“没错,这次秦王有事,可能是小爷的责任,小爷我承认了,可是这老狗却不敢承认她害了秦王!她故意扰了救秦王的时间,她心里虚着呢!”乔芸初一耸肩膀,满脸的无畏,虽承认了龙天诺受伤和自己可能有关,可她还是把秦慧给套进去了。
“太妃,你可以要相信老奴啊……老奴可……”还没等秦慧嬷嬷跪下去说
完话,太妃就直接让人封了她的嘴,让她开不了口。
“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妃似乎真的相信了乔芸初的话,一提到她宝贝孙子,任何人在她皇太妃面前,都只是个屁而已。
“救王爷的命,需要墨蚕这味药,而墨蚕却在南漠的御公子手上,想要得到墨蚕,必须拿命去换,本来小爷我正要和彩儿去换药,可惜却被这老狗拖住误了时间,太妃您应该知道南漠康龙御的个性,您觉得,咱们迟到了,他还会把墨蚕交出来吗?王爷还能救活吗?”乔芸初眯着眼睛,直接将杀气送给了已经怕的要死的秦慧身上,要知道,只是那句王爷还能救活吗?就可以直接秒杀了太妃所有的理智。
“来人,将慧嬷嬷压到地牢去,本宫要亲自审问!”太妃愤怒的带人离开,她知道,或许乔芸初只是信口开河的乱说,可是这秦慧确实可疑,偏偏在乔芸初带着彩儿去换药的时候建议自己去找乔芸初,又偏偏挑拨自己和乔芸初,生生的将乔芸初拖住,这不是故意耽误时间,是什么?敢害诺儿!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乔芸初很满意看见了太妃临走时那张惨白的脸,谁让她听秦慧的话,得罪了她乔芸初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她的妹妹?乔芸初不让秦慧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她下辈子怎么能记住见了乔芸初要绕道走呢?
圆葱将彩儿送回乔府回来的时候,夜已深的让人看不到任何明亮。
又是一个月无声星无色的晚上,每一次,乔芸初抬头仰望的时候,天空都吝啬的只给她黑暗,仿佛那几颗被云遮住的星星,便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乔芸初一席青色纱幔,缓缓的垂到足尖,借着凄凉的月色,让人看见了她忧伤的脸庞,不用去安慰,不用去讨好,只要那样静静的陪伴着,就是对她最好的礼物。
此刻陪着乔芸初站着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身
边的圆葱,而另一个,则是墨梅院子外的秦康。
“笛!嘟!笛!”一曲悠扬的笛声响起,乔芸初不由的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那声音竟是墙外传来的,她又转过头,静静的闭起眼睛,聆听着可以让她心都宁静了的笛声。
一曲过后,乔芸初睁开眼睛,她不想知道这笛声是谁吹出来的,她只想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再听一次这样让人心静的曲子。
墙外的秦康微微一笑,那笑容依旧如春风般暖人心,默默的离开了之后,秦康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龙天诺院子的方向……
“曲以断,音留心,一方思静,君子赋,红颜醉,两厢轻柔!”乔芸初静静的念出了一首诗,她知道,自己的心,难得如此清净!
“嗖!”一枚金色飞来,直逼乔芸初的眉心。
这金色,飞的并不快,乔芸初很容易就接到了,伸开手心,她看见了一枚金色的叶子,叶子上还烙印着一个“心”字。
“主人,这是康龙御公子的邀请函吗?”圆葱眼睛也尖,一下子就看见了这金叶子是康龙御的邀请函了。
“给,赏你买糖吃去吧!”乔芸初将那金叶子扔给了圆葱。
“主人,你把这请柬赏给圆葱买糖吃了,还怎么去见康龙御啊?”圆葱一脸茫然的看着乔芸初那满不在乎的表情问。
“谁说小爷要见他了?”乔芸初很是神气的将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的朝梅花树后撇了一眼。
“啊?主人不救秦王啦?”圆葱总感觉主人好像是在预谋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她却无从得知。
“走,陪小爷我喝两杯去!”乔芸初眉毛一挑,给圆葱飞了个眼神过去。
主仆两人进了墨梅阁,便命人备好酒肉,兴高采烈的开动了起来。
而刚刚院子里,那颗树后的夜雕,此时正两眼泛光,一拍翅膀离开了那棵树。
房间里,乔芸初和圆葱,根本就没有喝什么酒,而是在
炼制一种毒,一种专门为康龙御培育的毒菌。
“主人,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有人帮助咱们呢?还有,万一那帮助咱们的人根本帮不上忙,光靠这点毒药能行吗?”圆葱一边培育毒菌,一边怀疑的问着乔芸初。
“好歹你也跟了小爷三年了,怎么脑袋还是那么笨呢?你想想,那帮咱们的人会是谁?好好想想!”乔芸初用一根筷子敲了一下圆葱的脑袋,然后继续搅和着碗里的毒菌。
“您说彩儿?”圆葱第一个想到了彩儿,刚刚乔芸初不是跟太妃说要拿彩儿去换墨蚕来着吗?
“你说你傻就傻了呗,怎么还咒小爷傻呢?你觉得康龙御公子会喜欢彩儿的命?让小爷那彩儿去换?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也就你能干得出来!”用力的掐着圆葱的鼻子,生生的把圆葱掐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哎呀!不是彩儿,不是彩儿,不是彩儿还不行吗?”圆葱赶紧求饶,然后撅着个嘴,捂着个鼻子,干脆不去想了,反正想了也白想,指不定下次被主人捏成什么样呢?
圆葱干脆好好的炼制毒菌,一句话不说了开始,这倒让乔芸初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看你这么乖,小爷就透漏给你一点点,那个帮助咱们的人,是位娘亲!”乔芸初眼睛眯起,她知道,禁地里的那位,绝对不会让龙天诺就这么挂掉的。本来她还没有把握,可是当她见到了康龙御的那片金叶子,她就知道,之前那封信,一定是有人特意假冒的。那么那个人一定是盼着龙天诺快点好起来的,也只有那位不敢出来见面的靖王妃,才会这么做,才会这么快了解到墨蚕的下落。
“您是说……靖王妃?”圆葱终于上道了,一位不想秦王死的母亲,定是靖王妃她老人了。
“圆葱,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的目的是救秦王的命,所以,那个墨蚕,小爷志在必得,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拿
到!”乔芸初眼中绽放出坚定,而她的心里却仍有一丝的担心,她担心的不是墨蚕会不会到手,她担心的是墨蚕和那两味药到底能不救龙天诺。
“主人,这炼制毒菌是第一步,那第二步呢?”圆葱将炼制好的毒菌分布在了丝帕和袖口中。
“第二步就是衔接好第一步和第三步!”乔芸初嘴角微笑,她乔芸初虽不是什么智者,可一般的手段,她还是非常多的,对付康龙御那样变态的人,就该用变态的方式。
“主人,圆葱还是去补个觉吧,跟主人讨教,还真是很伤闹的!”圆葱收拾好一切,直接在乔芸初的房间打了地铺,以免向之前那样再被什么人闯进来。
一大早,乔芸初就满意的听见了她想要的叫声,伸了伸胳膊腿,她命令圆葱出去看看。
“启禀王妃,南漠康龙御公子求见。”铁成锋满心的高兴着,要知道那康龙御公子,可是带着墨蚕来的,也就是说,他家爷有救了。
“请他到前殿候着,对了,顺便给小爷弄两只活的大公鸡来!”乔芸初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安排着门外的铁成锋。
“是!”铁成锋听话的下去了,可他的表情却不像他的动作那么听话,铁成锋一直都十分的担心着,他家爷就那么趟了七天了,而这位王妃,这几天却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了一样,怎能叫他不生气呢。
康龙御在秦王的前殿,足足等了乔芸初一个时辰,就连太妃都过来寒暄个没完,可她秦王妃,偏偏就爱不给他面子,昨夜命人送了金叶子,本想乔芸初一定会去的,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夜。
“本公子还真是好奇,这位秦王妃到底长成什么模样,她若长的太难看,本太子可是会闹眼病的!”康龙御一脸的不耐烦,本来他非常的不想来,可最后却压不住好奇来了,本来,他不想等,可是既然来了,就这么连个面都见不到,他岂不是更加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