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扶桑小鬼子的兽行,林羽鸿和上官凤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挥剑就砍。
这些人正在大肆宣泄内心的暴戾欲念,脑子处于混沌状态,没有半丝反抗能力,被瞬间了结。
几个欢场女子死里逃生,心惊胆颤地从尸首下面爬出来。有的放声大哭,有的怔怔发呆,有的蹲在浴池里,拼命洗着身上的血迹。
还有人一脸恐惧,这两个黑衣蒙面,杀人如砍瓜切菜的陌生男女,该不会灭口吧?
上官凤仪看不过去,用长剑挑起几块浴巾,让她们披上。
毕竟出身战斗民族,生性彪悍。过了一会,这些罗斯女人回过神来,丝毫不顾浑身上下赤条条,抬起大脚丫子,猛踹死掉的扶桑人出气。
“喂,你们几个,先等等。”
林羽鸿阻止了虐尸暴行,询问道:“谁知道这些家伙的衣服在哪,拿过来。”
从死者的口袋里掏出房卡,正想借用手机,打电话到贝加尔酒店,找个借口,再勾几个人过来送死。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只听外面一个卷舌头的声音,用献媚的口气问道。
“来自扶桑的朋友们,刚才在隔壁听你们叫得好大声。罗斯美女个个火爆超辣,是不是很过瘾?”
林羽鸿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带路党,当地帮会的伴游。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小子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打开门,一把将他拖进来,直接丢进浴池,踩在脚底。灌了半分钟的水,然后再问话。
训服之后,教导了几句,让他打电话喊人,还特意叮嘱。
“记得,边哭边打。”
一听这话,那群罗斯妹子立刻抄起喷头、拖鞋、小板凳等各种器具,噼里啪啦一通狂揍。
边揍边喊:“妈蛋,你这个出卖同胞的败类。哭,给我哭,大声点!”
这家伙也算倒了血霉,哆哆嗦嗦抱着手机,眼泪哗哗直淌,按照林羽鸿的吩咐,直接打到扶桑人所在的房间,口齿不清
地汇报情况。
“报告太君,刚才我带来的几个太君突然发疯了,争风吃醋打成一团,脑浆子流得满地都是,你们快过来看看。”
纯粹的本色表演,让林羽鸿觉得很满意,一巴掌将他拍晕,丢给那些女人处置。相信从明天开始,他就有资格参加残奥会了。
酒店里的几个扶桑人接到电话,都心生不满,互相埋怨。
“小犬君他们怎么搞的,练功练得脑子坏了吗?”
“早说别带他们过来,就是一群疯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切,还不是那些家老和族长,想安插人手,分咱们的功劳。”
商量了一会,大家都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干脆别声张了,直接过去处理。
除了一名稻荷神社的神官,还有一个从阴阳寮邀请来的阴阳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留守不动。其他人全体出发,乘车前往黑天鹅舞厅,查探情况。
车子从酒店驶出,一路疾行,来到舞厅门前,刚刚减速停下。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泼洒出大蓬金属风暴,迎面袭来。
两条黑影从暗中走出,左右手各端一柄AK,子弹像不要钱似的狂扫。
真是祸从天上来,虽然车里坐的都是武道高手,但没有一个人感受到杀机临近,完全的淬不及防。
四枝自动步枪,总共一百二十发子弹,顷刻间打空。
林羽鸿和上官凤仪随手丢了枪,拔出背上长剑,毫不客气地一通乱砍。
两把都是当世神兵,切金断玉,削铁如泥。转眼间,连人带车剁成碎片。
“闪!”
事了拂衣去,绝不留恋。当街行凶之后,两人拔腿就跑,迅速没入黑暗之中。
如此明目张胆的凶徒,即使在民风彪悍、盗匪云集的赤塔城,也是难得一见。
贝加尔酒店里的众人很快得到消息,两名留守的扶桑人,心中暗叫:“侥幸!”
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把事情前因后果一说。对林羽鸿了解
最深,吃过最多苦头的云斯文,立刻惊呼出声。
“肯定是那个臭小子,他最喜欢装神扮鬼,搞偷袭,无耻之极!”
“嗯嗯。”慕容玉阙也连连点头:“的确是臭小子的风格,纳兰城主,我们赶紧出击,他绝对没跑远!”
几个扶桑人的生死,纳兰东云没放在心上。不过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林羽鸿,倒产生了几分兴趣。
“懂得调虎离山、围点打援,各个击破,不愧是兵家传人,倒也有些头脑,是个值得花点心思琢磨的对手。”
思索片刻,淡然一笑道:“你们认为他会跑?我看未必,依照以往的战例,此人素来喜欢兵行险着,而且贪得无厌。我有九成把握,他此刻肯定没走,还蹲守在前往舞厅的必经之路,等着我们再次踏入圈套。”
这么一分析,众人都倒吸凉气,觉得非常有道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还请城主不要客气,尽管分派。”
纳兰东云指着桌上的赤塔城地图:“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齐头并进,遇到阻击,立刻互相声援,将他围歼!”
众人纷纷点头:“好主意,就这么定了。”
立刻开始分组,纳兰东云独来独往惯了,依然单枪匹马。
云斯顿是另一方的领军,麾下带着云斯文、张耀阳、慕容玉阙,还有硕果仅存的两名扶桑高手。
两票人马同时出发,用通讯器随时保持联络,相隔绝不超过两三个呼吸的距离,方便支援。
就这样严阵以待,战战兢兢地来到黑天鹅舞厅的门前,没有任何异常状况发生。
众人都觉得奇怪:“莫非这小子看见我们人多势众,怂了?”
正东张西望,忽听天空中隐隐传来螺旋桨叶的轰鸣,纳兰东云失声惊呼:“不好,他的目标是直升机!”
罗斯国出产的东西有个共性,虽然质量好、经折腾,但是傻大粗笨,占地方。
这又是一架重型直升机,胚子大
得离谱,普通民用的停机坪,都停不下去。
所以入城之前,纳兰东云将飞机停在城外一处农场里,用草料堆掩盖。
还派遣了两个不坏期修为的属下,外加两名全副武装的枪手看守,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子给找到了!
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莫非早就来到了赤塔,一直隐藏在暗处?或者,我们中间有内奸?
纳兰东云也算智者千虑,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林羽鸿的真身,竟然就在他们中间。
这时候来不及多想,直升机里不仅装着补给物资,最重要的,还有捕捉蛟龙的装备。
这是头等大事,绝不能有失。师尊是否能够复活重生,在此一举!
纳兰东云一声嘶吼,拔腿就追。刹那间穿越了半个市区,来到城外,向直升机轰鸣的方向奔去。
一行人面面相觑,身形停滞片刻,也跟着撒腿飞奔。
不多时,众人渐渐拉开了距离。云斯顿不愧是江湖上公认的年轻一辈四大高手,胳膊下挟着百多斤的弟弟,依然跑得呼呼生风,稳居第二。
再后面就是慕容玉阙和张耀阳,并列第三。两名来自扶桑的神官和阴阳师,坠在末尾。
两人心有默契地相视一笑,都有同样的想法:“咱们只是外援,什么恩怨情仇不管我事,还是别打冲锋了,安全第一。”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两人不紧不慢地跑了一阵,来到城外,正打算歇歇脚,喘口气。
正在这时,一道红芒在暗夜中亮起,杀机陡现!
阴阳师豢养的大天狗式神,立刻从体内窜出,自动护主。白衣神官的周身,也浮现出五芒星法阵。
“吼——”
天狗式神一声哀鸣,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芒,消逝无踪。
五芒星法阵也绽出道道裂纹,“喀拉拉——”碎裂成一块古旧的桃木护符,掉落在地。
紧接着,神官和阴阳师的身上,出现一道淡淡的红色印记,衣服上还有
烧灼的痕迹。
两人表情呆滞,颓然跪倒,“扑通”气绝身亡。
凤血鸣再立功勋,上官凤仪皓腕轻转,还剑入鞘。仰首看了看天际,脚步急转,向青龙驹所在的方向奔去。
林羽鸿娴熟地操纵着直升机,来到山区附近的深谷。看了看下面嶙峋的怪石,点点头,表示很满意。
熄了火,摘掉耳机,抓起手边的伞包背上。一脚踹开舱门,纵身跳了下去。
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身子疾速下沉,直到距离地面不足百米的时候,这才拉开伞绳。
半秒钟之后,林羽鸿掉在了树梢上。身形不停翻滚坠落,砸断无数枝桠,最终安然落地。
漂亮完美的超低空伞降,全世界能玩到这程度的,满打满算手指加脚趾。
就算让纳兰东云来,从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他,肯定也会像秤砣似的,“咣!”把地面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轰——”
直升机也在此时坠落深谷,狠狠砸在起伏不定的石头上,油料起火爆炸,一团橘红色的光焰冉冉升起,煞是好看。
林羽鸿身形如烟如雾,在荆棘丛生、不见天日的密林中奔行自如。很快穿越整座林子,重新见到了皎洁的月光。
“希律律——”
见到主人安然出现,青龙驹发出一声欢快的嘶鸣,端坐马背的上官凤仪还没下令,它就主动跑过去迎接。
林羽鸿纵身上马,手握缰绳,口中轻叱:“驾!”
由于惯性,上官凤仪身子向后一仰,倒在心上人的怀中。
“哼,坏蛋,你肯定是故意的。”
上官凤仪气呼呼地扭转娇躯,举起手来,对准林羽鸿的耳朵,作势欲拧。
眨了眨眼睛,没有痛下毒手,而是探出纤纤玉指,在耳朵边缘轻轻抚摩了几下。
“今天心情好,饶你一次。”
没想到,这处地域是林羽鸿的敏感地带,顿时虎躯狂震,狼嚎不已。
“嗷呜——好爽,求求你凤仪,重重地惩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