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郭一柏付账,罗一是没有什么负担的。不说别的,就那三亿五千万美金要是存在银行,一天就得多少利息啊。
郭一柏也看出来了,小罗道长是确实没怪罪赵蓉摔了小丫头的那块玉。所以听到罗一的话,二话没有马上就应了。
郁魁生现在手里现金也就五百多万,他本来是想跟郭一柏借两千万。不过跟徐老歪交易是郭一柏完成的,就直接把两千五百万全都给付了,郁魁生那五百万还没来得及划给郭一柏呢。
“哎呦,不用不用,能跟罗道长见上一面已经是大机缘了,些许钱财,老郁我还是花的起的。”郁魁生一听罗一把东西收了,却不想领他的情,赶紧开口了。
“谁出钱都一样,心意领了。”罗一摆了摆手,没让郁魁生继续说下去。然后冲着玉果儿使了下眼色,小丫头也不吭声抿嘴笑着,伸手抱起大木盒子转身就进了正堂。
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收进祖庭中心里才能踏实。
在郁魁生和赵蓉两口子看着玉果儿轻松的就抱起;饿两个大男人才能抬得动的木箱子发傻时,得了罗一传音的于子鱼和陆贞手里捧着符墨、笔、纸从屋里出来,在石桌上摆好之后又退到一边。
于子鱼和陆贞来香烛店还没多久,郭一柏跟她俩还不熟,就乐呵呵的跟俩人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好奇的看着罗一的动作。
郭一柏是得过罗一绘的灵符的,见符纸、符墨被摆出来了,自然认真的看着。
罗一
也没多说什么,抄起毛笔连着绘了两张黄符。画好后毛笔搁到一边,分别拿起两张符抖干了墨后折成了三角,然后分别递给了赵蓉和郁魁生。
“既然你们登门一趟,总是缘分,这两张符你们随身带着,三年后扔了便好。”等俩人接了黄符后,罗一语气淡淡的交代了一句,然后看了看郁魁生说:“酒要少喝,去医院检查检查肝肾吧。”
“唉,我说小罗道长,你之前给我的那张符也挺长时间了,要不?嘿嘿~”郭一柏看了郁魁生和赵蓉手上的符纸,做出一副贪心的样子。
“你那张才挂了几天,到日子了再来找我要。”罗一笑着说了郭一柏一句。
郭一柏刚才的话当然不是因为贪心,他是担心郁魁生和赵蓉不知道罗一的符有多珍贵,特别是赵蓉,一旦再露出点不屑的表情,那今天这趟还不如不来呢。
赵蓉心里怎么想得不说,郁魁生对罗一的话还是非常重视的,小心的把黄符揣进西装内兜里,学着江湖人冲罗一报了下拳说:“我明天就去,多谢罗道长提醒。”
罗一给了符大概意思就是送客了,郭一柏和郁魁生、赵蓉三人也不是蠢人,所以也不再墨迹,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告辞了。
“师父,师父,好大一块本初啊!”三位来客头脚出门,后脚根本就没进祖庭的玉果儿便抱着那块大黑石头从屋里跑了出来。
“回头收起来,不得我的允许你不准碰,听见没!”罗一可真是怕了玉果
儿这丫头了,本初又不能收进玉扳指里,总不能贴上封条吧,所以赶忙拉着脸叮嘱臭丫头。
“哎呀,知道啦,知道啦!”玉果儿把东西重新放在石桌上,用手摸了摸说:“师父,你说新疆哪儿是不是真有个黑石山啊?”
玉果儿从刚才听了郭一柏说的故事开始就在脑袋里憧憬,无垠的大漠深处,有那么一座完全由本初构成的大山矗立在那里,而且露出地表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沙漠下面……
“想什么呢!”罗一抬手拍了玉果儿脑门一下。
“师叔,师叔,你算算,那个黑石山在哪儿,咱抽空去看看。”玉果儿揉了揉脑门,又兴冲冲的去磨小柯。
小柯本身对这么一大块本初的来历也是非常好奇,听到玉果儿的话就把手覆到本初上,闭目推算起来。
“弄不好都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费那劲干嘛。”罗一说了一句,不过并没有真的阻止小柯推算。
本初基本上都是处于地底深处的,即使有那么一两个例外,也不会出现在古河床的泥沙里,所以肯定是后来被沉入河底的。
“没事儿,绝大多数年月都没什么变化,不费劲儿。”小柯闭目推算时还能抽空说一句话,说明推算起来确实不太费劲儿。
事实上挖出本初的那段古河床处于天山以南的大漠中,那片地方早在汉朝的时候就已经沙漠化了。所以本初虽然在那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可不管是它本身,还是周遭的环境都处于相对平静的
状态,推算起来并不费多大精力。
当然小柯的推算是按照一个个的时间节点来完成的,她只是不住的向前推演,至于中间的时间跨度并不能非常清楚的掌握。
略过大量无意义的岁月后,小柯终于看到河水出现了,又向前推演,便看到了一群穿着怪异服饰的人,簇拥着一名穿着华离服饰带着金色面具的女人在河边举行了一番好像是祭祀的活动后,杀了不少牲畜和几百个奴隶样子的男女后,将血和郭一柏送来的这块本初一起投入了河底。
因为好奇,小柯又将推演的范围拓展了一下,发现在连续的几年中,这群人在整条河的不同河段都进行着类似的祭祀活动,只是每次除了杀奴隶和牲畜外投入河中的物件都不同。
回过头再去推演那块本初的来历时,因为时间太久就有些费力了。不过也大致看到,本初是无数人在一处类似与皇宫之类的建筑下面开凿洞穴时,挖出了一条向下的天然洞窟,人们在开凿下洞窟的栈道时把本初从洞壁中的岩石中挖了出来……
小柯把自己的推演结果说了一遍后,推断:“可能是河水越来越少,那里的住民举行祈天祭祀,把这块本初当做进献的礼物给扔进了河里。”
“无所谓,管他们为什么扔呢。”罗一说了一句。
“师叔,师叔,他们还往河里扔什么宝贝啦?”玉果儿听说类似的祭祀活动在不同河段都举行过,小财迷的心思就生出来了。
“看不太清
楚,估计对当时的人来说,都是宝贝吧。”小柯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
“师父,我们抽空去新疆玩儿啊!”玉果儿一下揽住罗一的脖子,开始卖萌。
“你说你一颗树,这么贪财是像了谁了!”罗一无奈的笑着,用食指点了一下玉果儿的眉心。
“像师叔。”本着用完就扔的原则,玉果儿马上找到了攻击对象——明惠仙姑!
“臭丫头,欠揍!”小柯照着玉果儿小屁股就是一巴掌。
然后俩人儿就开始了一个逃一个追的游戏……
罗一看着这对儿毫无形象可言的师叔与师侄,表情呆滞的叹了口气,抱起桌子上的本初往正堂的山水印走去。
“哎呀,师父,咱去新疆玩儿吧!”玉果儿辗转腾挪勉强把小柯甩开了几步,奔着罗一就追了上去,嘴里还叨咕着:“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
转过天,赵蓉起床后就发现自己精神状态大好,不由拍醒了身边还在睡着的郁魁生,拿出了被装在睡意兜里的黄符说:“哎,老郁你说这符怎么这么灵啊?”
“什么灵不灵啊?”睡的迷迷糊糊的郁魁生嘟囔了一句,完全没弄懂赵蓉在说些什么。
赵蓉兴冲冲的开说说自己昨晚睡的有多好,醒来有多精神说了一遍,然后拍拍郁魁生睡衣口袋里的另一张黄符问:“你有啥感觉没?”
郁魁生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身旁的媳妇,砸吧了两下嘴,半晌后才点了点头:“嗯,好像睡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