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已经算过了,一路坐火车再坐船,最后乘坐长途大巴,多说三天就能到滨州市,提前四天出发时间都有富裕。
“我师父让咱们一路多走走多看看,也算增长阅历了。”王乙丙一本正经的解释。
罗一想想觉得也行,自己一伙到了烟台后可以在周边玩一圈,虽然已经快入冬了,但吃吃海鲜也是不错的就让小柯到网上订票。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罗大神棍又做了两单生意赚了几万块钱,连同之前的盈余一起交给小柯,打发她到银行用她的身份证办一张银联卡都给存了进去。弄两张卡是因为罗一觉得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兜里一定要有钱,再说俩人就一张卡的话要是意外消磁就傻眼了。
至于给明月保存修为的封印,罗大神棍还是完全没有头绪。不过小柯劝他也不用太执着,说不定去遇山派溜达的这段时间突发灵感就画了来了呢。再说先天一脉跟地府关系很深,实在不行用功德帮明月再换点阳寿拖几天时间都是可以的,事情远没有急迫到烧眉毛的境地。
罗一也是个心大的人,听小柯一说也就不那么急切了。
……
一大早小柯把罗一带进祖庭,在正殿供桌下面取出一个用锁灵符封着的小葫芦,里面装的是补髓丹。然后小柯又去后殿取了一块守心玉。
罗一见小柯回来时还拎着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套道袍和两件宽袖罩衣。道袍一青一黑做工都精细,
用的是很有坠感的面料上绣着极细的银丝纹理,两件罩衣基本一样灰白的底料上绣着跟先天一脉符箓上类似的符文。
小柯说先天一脉每个弟子都有这么一套,但罗一的那套现在不知道在哪,所以就把师父的那件黑的给他带上。反正罗一是门派的大弟子,这件衣服早晚也是他的。
罗一拎起黑色的那件套了一下就扔给小柯,让她赶紧收起来。倒不是怕穿了掌教的衣服那个便宜师父生气,而是实在不合身。没办法老爷子瘦还不高,他穿着合适的衣服罗大神棍套在身上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是偷的呢。
小柯也觉得实在不合身,就没再坚持,反正罗大神棍现在机缘未到,严格地说还不算道门的一份子。大典上穿的庄重些就好,道袍穿不穿倒也无所谓。
俩人出了祖庭王乙丙已经收拾的立立正正的在院子里等着了,这小子一身用七月十四那天晚上小柯捡回来的布料做的道袍,外面也套了件罩衣。罩衣和先天派的颜色和款式都差不多,只是上面的绣着纹理不一样。
背后还背着一个青布的小包,包裹看着里没多少东西但挺长,因为里面包着墨华剑。
“你不会打算这一身出门吧?”罗一都被他这一身给惊到了。
“我师父说参加人家门派大典要穿着正式。”王乙丙对自己的一身很是满意,一点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大典上穿着正式,没让你路上也正式啊,这一路又是车又是
船的你这一身是要拍电影啊!”罗一简直服了他了。
“啊?那怎么办?”王乙丙傻劲儿又犯了。
罗一看了下时间还够,就摆摆手说:“赶紧回去换身正常人穿的。”
王乙丙“哦”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咱把这小子找个小黑煤窑卖了算啦。”罗一和小柯各自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站院子里等王乙丙时,罗大神棍忽然提出建议。
“我看行!”小柯当然知道罗一是开玩笑的,就哈哈笑着一马当先的出门了。
等听到自己停在外面的车发动机点火的声音后,罗一觉得自己已经要疯了。对着已经坐进驾驶室的小柯喊:“你智商让王乙丙分走啦,咱的走多少天啊,火车站的停车场不要钱吗?”
“哦!”小柯一瘪嘴开门要下车。
“得了,别下来了,把车送上清观后院停着吧。”罗一又交代了一句,想了想赶紧又说:“算了还是我自己送吧。”
上清观后门很窄,就小柯那手儿弄不好一脚油门就能杵门垛子上。
等罗一把车开上清观去停好再回来,王乙丙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那等了,背后还是那个青布包,里面因为放多放了一套道袍鼓囊了很多。罗一指了指自己的拖箱:“把你那包袱装我箱子里吧,看着怎么那么别扭。”
罗大神棍现在一脑门的官司,王乙丙哪敢说什么,赶紧把包袱里的东西塞进罗一的拖箱,不过墨华剑却还是用青布包着随身带着。
罗一拍了下自己
的脑门,把你那宝贝剑也塞进去,反正拖箱归你拎。
也幸亏罗一的拖箱够大,王乙丙把墨华剑斜着放在箱子里刚好能放下。罗一又站在香烛店门口想了想确定没什么遗忘的事儿后锁上了大门,三个人这才打车直奔火车站。
等到火车站的时候还差半个小时就开车了,仨人一路小跑的到窗口领了票直奔候车大厅,越着急越出麻烦,过安检的时候警报响了,惹祸的是王乙丙的那把墨华剑。
墨华剑虽然是桃木质的,但依然算危险品禁止带上车。还好上清观的道士都是正规的在档宗教人士,王乙丙也有一张道教协会发的道士证,不知道是有相关的宗教规定还是火车站方面懒得麻烦,在王乙丙出示了遇山派的请柬说明要去参加宗教活动时警察做了一下登记后还是放行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去大连的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三个人几乎是踩着发车的哨声上了车。
小柯倒是舍得花钱,网上定的是三张软卧。这月份不年不节的坐火车的人也不多,软卧包厢里剩下的铺位没人,三人放好了行李终于安稳了下来。
之前上站台的一路跑的急,王乙丙怕他的宝贝剑磕到了,坐好后赶紧打开行李箱把剑拿出来看了看。
“你家那镇派之宝也太脆弱了吧,搁箱子里颠一下就能坏了?”罗一看着王乙丙手里的那个黑不溜秋的桃木剑开启了嘲讽模式。
王乙丙听了也不急,呵呵的笑了两声,仔细的
看了下墨华剑没有任何损伤又小心的用青布包好放回箱子里。
随着火车开出城市,罗一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中从出门开始攒下的烦躁之气终于渐渐平复,不过心里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似得,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坏了!”
小柯好奇的看着罗大神棍的时候,王乙丙呲着牙一边揉着自己的大腿一边问:“师兄啥坏啦?”
“玉腾子!”罗一闭上眼睛揉着脑门说:“我就说好像忘了点什么。”
那条蠢蛇都快入冬了还是一点要冬眠的意思都没有,整天盘在电暖器旁边打盹,罗一本来打算走之前把它送一元子那去的,结果一大早开始就忙忙叨叨的彻底把它给忘脑后了。
“哈哈哈!”小柯没心没肺的就是一通大笑。
王乙丙揉了两下自己的大腿感觉不那么疼了,但也没什么主意,看着罗一直发傻。
“看什么看,赶紧往你们观里打个电话,随便找个人翻墙进去把那条蠢蛇送你师父那。”罗一对着王乙丙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要不叫这小子一大早穿了身道袍到店里骚包打乱了罗大神棍的节奏,哪能出这种遗漏啊。
“对了,让过去的人把我屋电暖器给关了,电闸也给拉了!”看着王乙丙掏出手机,罗一又补了一句。
王乙丙打完电话约么有二十分钟后,翻墙进香烛店的道士把电话又给打过来了,王乙丙一接通接听那面说:“不行啊师兄,那条蛇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