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芷晴偏偏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说:“这有什么不妥吗?不伤身,又没有副作用,多少男人想要,这可是无价宝!”
连城本来一副淡漠的模样,可此时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邱绍咽了口唾沫,尴尬一笑,说:“是……我替主上先谢过世子妃了。”
“不用谢,让他快点娶个皇后就是了。”慕芷晴说道。
连城嘴角再是抽了抽,这无疑是在楚墨寒的心口上插刀吧。
看来,慕芷晴还是什么都没觉察到。
邱绍眉开眼笑的点点头:“是,我定会督促主上。”
慕芷晴上了马,说道:“那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邱绍拱拱手:“后会有期。”
慕芷晴拽着缰绳,先走一步。
连城倒像是觉察到什么,抬眸看了看城楼,他眯了眯眼睛。
只不过这已经与他无关了,连城眸光意味深长,随着慕芷晴骑马离开。
城楼上,楚墨寒负手而立,看着慕芷晴离开的背影。
他心中叹息,如此女子,天下间也唯独只有她一人而已。
可惜了……
因为只有几天时间,慕芷晴和连城一路也没耽搁。
可慕芷晴毕竟是女子,又没有多少内力护体,再加上在北楚日夜忙碌,身子骨早已差了许
多,这一劳累,面色就难看多了。
连城就让人准备了马车,不让慕芷晴骑马了,还制定了上路时间,并没有继续赶路。
慕芷晴说道:“我哪里有这么娇气。”
她瞅了瞅连城的手,蹙着眉头。
连城正给她把脉,并没有做声,随后就也撤了手,说:“你这些日子太劳累了,很容易就坏了身子,难道你想着,这一辈子都不怀孩子?”
谈及此事,慕芷晴喉咙口便有些哽咽,鼻翼微动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她心中冰凉,声音也是冰凉的,“我早已伤了元气,师父,你是知道的。”
连城叹了一声:“就算如此,你还是能够调养的,你不爱惜自己可不行,夜止也会心疼的。”
慕芷晴转而一笑,“我知道了,我会多加注意。不过现在事态紧急,不如师父先赶回去,我慢慢跟着回去就是了。”
“为师不放心。”连城说,“况且还有些时间,不着急。”
慕芷晴倏然抬眸,有些迷茫:“难道,师父真的忘了她了?”
连城轻轻摇头:“说来也奇怪,为师心中虽有她,但感觉却不是男女之情,但……罢了。”
所以,连城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他说话说一半,慕芷晴可不干
了,急忙又问:“师父,你怎么这么讨厌?说话说一半,太惹人嫌了。你对她不是男女之情,为何当初在北疆还要追了过去?”
连城看了看慕芷晴,欲言又止。
与自己徒弟说这些话,总感觉不妥。
慕芷晴坐直了身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疑惑,“师父,你倒是说啊!你不要当我是你的徒弟就是了,当我是个树洞!”
“……?”
连城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吧?
慕芷晴还是紧紧的盯着他。
连城心中叹了口气,看来今日不说,慕芷晴是不会放过他的了。
“很简单,为师要负责。”连城终于开了口。
慕芷晴一开始不明白,可看了连城几眼,连城那万年冰脸竟然生出了两抹红晕,她登时就明白了!
她笑了出声,忍不住说道:“没想到!师父你竟然破戒了!”
连城倒是无言,瞅了她一眼,他又不是和尚,哪算得上是破戒。
慕芷晴摸了摸下巴,继续说:“其实呢,师父不必太注重这一点,毕竟大祭司都不让你负责了,你又何必牵挂在心,如此只会让自己徒增难受而已。”
连城却是很冷静,道:“为师不难受,为何要追着去,只是觉得曾经说好的一
切,她竟然反悔了,另嫁他人。为师当时以为自己会很难受,可回了莲阁没过一阵子,竟也觉得如释重负了。”
“你觉得松了口气?”慕芷晴蹙眉。
连城点点头,“大概是这样吧。”
“深究到底,师父是混乱了自己的感情,把负责任当成了喜欢。”慕芷晴说道,“不然师父又岂会有这种感受?”
连城怔了怔,他从未想过,竟然是这样?
他抿了抿嘴唇,前后一想,也觉得慕芷晴这话有理。
慕芷晴想着想着,还是不由得嗤笑一声:“师父,那你为何……就无端端与大祭司……”
连城别过头,有点羞恼,“你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害臊?”
“我不是小姑娘了,我已经嫁人了。”慕芷晴倒是不要脸。
连城不愿再多说,起身想走。
慕芷晴急忙拉住了他的手,说:“话还没有说完呢!”
“你怎么不依不挠,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连城说道。
慕芷晴实则是有点私心,如果连城对大祭司无意,那岂不是代表,平溪师姐能够有些机会了?
所以慕芷晴今日是赖定了连城,非要他说完再走。
“哪里不光彩?男女之情乃是常事。”慕芷晴说。
连城又是叹声,
他已经完完全全屈服了。
他重新坐下来,道:“就是……就是为师……以前下山,喝了一杯茶水,糊里糊涂就……那个了。”
连城说得吞吞吐吐,慕芷晴也算听得明白。
慕芷晴却觉得有异样,问:“被下药了?”
连城回想了一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但为师当时没有发现茶水有问题,而且当晚之事,也记得不大真切。”
“那你如何知道那个人是大祭司?”
“我醒来之后,她在我旁边。”连城脸又红了红,“衣衫不整。”
“……”
慕芷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但她很快笑得不能自已,“没想到啊,师父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羞答答的。”
连城瞪了她一眼:“说的什么话,也就只有你,刨根问到底。此事,就连夜止也不知道!”
“哦——”慕芷晴故意拖长了尾音,眼睛闪过一丝狡黠,“那我回去之后,还真是要好好跟我夫君说一说了。”
“你敢?!”
“不敢不敢,这可是师父的私事,我岂会乱说,我也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慕芷晴连忙摆摆手,“只不过这事儿有点蹊跷,师父怎会无端端就没什么记忆了呢?当日,还有谁跟着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