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杜茗醒来发现自己像无尾熊一样爬在盛渊祈身上时,第一反应就是快速的向后退去,双臂防卫似的抱与胸前。
盛渊祈看着杜茗那小鹿受到惊吓似的模样,心中还真是一片阳光明媚呀!
“皇上起了吗?要上朝了。”赵福全的声音,在窗幔之外响起。
盛渊祈习惯性地就要开口传唤赵福全进来服侍,而却被杜茗一个生扑,用手捂住了嘴巴,“别让他看到我在这。”小声哀求地道。
上一次关于‘特殊’喂药的风波,还没有真正的过去,如果再被看到她躺在盛渊祈的床上,自己就是浑身张嘴,也说不清了。
盛渊祈想开口告诉她,赵福全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对他根本不需要进行隐瞒或者回避。
但是想着她难道这么主动的扑向自己,盛渊祈也就任由她‘自欺欺人’下去了。
并且他眼神中很快的划过一丝戏弄,吐出舌尖去触碰对上的手掌,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杜茗马上缩回手怒目瞪着他。
“皇上,您还没起吗?”赵福全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他是担心盛渊祈的病情加重,必究都没有好好的让他进行照料。
杜茗脸上的怒气
马上消失,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脸虔诚地看着他。
杜茗越是怕,盛渊祈就越是升起玩闹之心,但是在今天的早朝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定,所以不能和她一直闹下去。
深邃的双眸中黝黑一片,最后嘴角轻勾,那手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指一指,无声开口道,“亲一下。”
我这暴脾气。
杜茗真的不想被‘淫威’逼迫到妥协,但是在看到盛渊祈那再次开口的动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向着他靠近。
就在即将要亲上去的时候,盛渊祈却忽然来了个转头,使得两人的双唇贴在了一起,杜茗瞪大双眼的同时身体向后撤去,然后却被盛渊祈的大掌压在了后脑勺。
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赵福全还在外面呢?就只隔着一条幔帘,稍微有点动静,都是会被听到的。
杜茗眼神中的怒意在慢慢地聚集,就在准备狠狠的咬一口给予还击的时候,盛渊祈却在放开她双唇的时候,也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
“赵福全为朕更衣。”盛渊祈幽深的声音响起,阻止了杜茗未出口的话语。
这个狡诈的男人!杜茗手中狠狠地抓着被子发泄。
“
是,皇上。”赵福全给予立马回应,然后开始着手准备衣物。
“早上的汤药,朕会自己喝下,记得傍晚过来服侍。”晚上有个人陪睡的感觉还不错,即使不能做些其他的运动,但能睁开眼就看到他也很好啊!
怎么有种‘****’的感觉?
杜茗的心中很不爽,但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并不想进行反抗。
因为此时的她,还清楚的记得,刚刚两人贴近时,他高出来的体温。
那家伙的烧还没有退,一定要好好的监督他喝药才行。
杜茗的沉默,让盛渊祈自定义为接受,在听到脚步声靠近的时候,伸手在杜茗头顶摸一下,然后揭开床幔下地。
“皇上,请先洗漱。”赵福全马上把端着的脸盆,向盛渊祈身边靠近。
“嗯。”盛渊祈轻哼一声,算是回应。
赵福全看到主子的脸色还不错,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是担忧的眼神却向着床上看去,“杜公子,还好吧?”
那种事情,虽然也听说过,但是却没有真正见过,应该不会有血腥的场面出现吧!至少空气中并没有闻到任何怪异的味道。
“呵呵。”盛渊祈低沉的声音,发出
一声爽朗的笑声。
还想着躲呢?人家早就知道你在了。
然而就是这一声笑,让赵福全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主子还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
虽然这种事情,是有点‘惊世骇俗’,但是只要能让主子高兴,他一定会好好的坚守好消息,不让任何人知道。
“不要整理寝宫,让他多睡会儿。”盛渊祈温和的语气,也是以往后不常见到的。
答应了杜茗不让赵福全看到的,就要遵守约定啊!
“是,皇上。”赵福全马上领命。
书院中。
秋日的天气,还不算太凉,杜茗站在白桦树下左肩靠在树干上,双眉紧皱一脸苦恼表情。
由记得在刚刚和盛渊祈接触的事情,一向都是她站上峰的,怎么现在就被对方吃的死死的了。
如果真看中他万人之上的皇权,除去第一次见面的前半段,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喝醉后胡言乱语了一番。
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知道他是皇上,而且自己当初的目的就是让他承认自己皇上的身份。
那时的自己,在盛渊祈面前可是相当有胆识、相当有威风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
为现在这样境地了呢?
只要是他的吩咐就照做,而且他的那些吩咐还都是一些无礼的要求,可是自己却简单的就妥协了。
“哎!克星也不过如此吧!”杜茗轻声**着,伸手挠挠自己的头发。
“这是在反思?”一道嘲笑的男人声音从头顶上方响起。
杜茗困惑的双眸,忽然之间就变的清明而伶俐,“齐寨主一向不喜欢走寻常路吗?”
这次放假最想要见到的人就是他,当然也确实见到的,只是以另一种身份而已。
“二叔退隐多年,总得给点时间去找吧!”乔宇翔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给你的时间还不够长吗?算起来距上一次见面,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不对,前两天在‘依翠园’的选魁大赛上,我们才见过。”
杜茗气定神闲地道,完全没有因为对方多变的身份,而感到任何的意外。
反而是坐在树杈上的乔宇翔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在积极地找二叔,那会去观看什么‘选魁’大赛,你认错人了。”
这小子的眼睛真毒,到底是哪里被他看穿了呀!
“哦,是吗?”杜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