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祈手中的茶杯微微抬高,很想就这样想着赵福全泼去,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最终还是把茶水送入口中。
“你这是在耻笑朕无计可施?”他深邃的双眸微眯,带着危险的信息。
“奴才不敢。”赵福原马上行礼认错,“皇上只是在找寻一举歼灭之策。”
白家的势力,在朝中已经根深蒂固,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也不能因为除掉白家,使的朝局出现动荡吧!
“一举歼灭!”盛渊祈低沉地道。
三年前,能够登上皇位,虽然其中少不了他的谋划与城府,然而也有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
只是当初那些助他上位之人,仿佛觉得只要让他登上皇位,大盛王朝就会想着繁荣富强的道路上去想走,一个个都‘功成身退’不知所踪。
现在就只留夫子还愿意为他分担一些烦恼,却也有些力不从心、‘心术不正’的意图。
“杜茗现在情况如何?”他低沉而探究地问道。
既然是夫子最得意的徒弟,总该有多加关注一些才好。
“最近和小王爷参加了几场宴会,表现都可圈可点,只是看上去有点是才为傲,说起话来不分轻重,完全不懂迂回。”赵
福全给予的评价并不正面。
盛渊祈双眸微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还真是夫子教出来的徒弟呢?把夫子的心性倒是学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怎能与魏夫子相比,皇上对他太过偏宠了。”赵福原语气中有着浓浓地酸意。
盛渊祈凉凉地看他一眼,虽然陪着他一起成长起来的,但很多事情在沟通上却很困难,大盛王朝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能够与他心灵相通之人吗?
皇上幽怨的眼神,让赵福全感觉到一阵寒意,下意识的吞一下口水,“皇上要在传膳之前,用些点心吗?”
他就只是一个奴才,那里能够懂的那么多呀?皇上对他有要求是好事,至少证明对他还是看重的,但也不能超过属于奴才的范畴呀!
“不需要。”盛渊祈就像是赌气一样,厉声给予回应,然后继续坐到位置上上,开始翻阅奏章。
另一边离开魏宅的杜茗,在继续犹豫要不要遵照师傅的命令去做的事情,双腿去已经走到庆王府门前,在她懊恼地拍一下自己额头,准备离开的时候。
杨思却一眼看到了他的存在,并开口呼喊着,“杜少爷。”
“哗”马车上的布帘被揭
开,盛礼珏一脸惊喜地看向杜茗,“怎么?是不是想爷了?”那轻浮的样子,还最不亏为浪荡公子的评价。
杜茗非常不雅的翻个白眼,脸上堆起笑容之后看向他,“是啊!一天不见真的很想小王爷呢?”
“在下担心因为前天的不欢而散,让小王爷您又卧病在床,现在看奥您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在下告辞。”
说完深深鞠一躬,看上去异常的有利,然后就转身想要大步的离开。
“杜茗,你给爷站住。”盛礼珏大吼道,如果不是有杨思拦着,早一个飞身出现在她面前了。
原本还很高兴见到她来找自己了,没想到开口就是一阵对自己的贬低,看来真正记恨那天不欢而散的人是他。
“小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杜茗也不气馁,恭顺地转身行礼问道。
“爷我……”盛礼珏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的位置上,怎么都发泄不出去。
“杨思,把他给爷带进王府。”他用力在杨思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冷声下打着命令。
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既然为了这样的人,自己不惜去向父王低头,还真是呕得慌。
而已经对盛礼珏有所了解的杜茗,根本
就不把他眼神中的威胁当成一回事,在杨思上前行礼‘请’的进王府的时候,压低声音问,“庆王可在府上?”
到底是要不要把手巾去换邀请函呀?唉!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
然而杨思却回错了意,“爷是不会对杜公子怎样,相反你对爷不敬的事情,要是被王爷知道,你可就要受苦了。”
完全把杜茗的问话当成是找庆王求救的暗号。
唉!杜茗轻叹口气微微摇头,主子不聪明连带着小厮也笨的可以。
“我就只是想知道王爷在不在府上,你扯那么远敢什么?”杜茗双眉轻皱,微怒道。
“不在,王爷今天都不回府。”杨思马上给予回应,完全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因为这一刻的杜茗让他感觉到惧意。
“哦?”杜茗不知道此刻的心中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庆幸多一些,心情复杂完全理不清。
而他的迟疑、深思却让盛礼珏看的清楚,看来他是真的很想去参加‘琼华宴’,作为朋友,是应该要给予帮助才对。
所以原本想要给予她教训地人,此时却心中升起了一丝的愧疚。
“那个、关于‘琼华宴’,父王说还没有定下要不要举行。”略微低沉的
声音,显示着他的信心不坚。
“哦。”杜茗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胡乱地应了一声,然而下一秒却震惊地看着他,“你说‘琼华宴’不举行了?”
“也不是不举行,而是……”盛礼珏辩解着加以说明。
然而……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出现变化?这不是在很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吗?每一年都会举行的,怎么现在却说不举行了。”
说着说着,杜茗声音中不由的带上一丝气氛与不甘。
为了能够参加‘琼华宴’她可是做了很多的事情,就连师傅的伤心往事也勾起来了,现在既然说不举行了,那她要那什么去对师傅进行弥补呀?
“爷说的是未定,又没确定说不举行,你能不能认真听爷说话呀!”盛礼珏大声叫着,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杜茗双肩微微颤抖了一下,然而谨慎地道,“未定?不是不举行了?”
“嗯。”盛礼珏冷哼着回应。
杜茗看上的平静打破露出明媚的笑容,“还好,不是不举行,哎呀,你也真是的,说话都不能清楚点,害的人家白担心一场。”
“爷……”盛礼珏觉得很呕,明明是她没有好好听,怎么还是他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