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正妻孟月茹,对杜家之事再怎么不闻不问,依然是礼部尚书杜书敬的结发之妻,而他的母亲姜氏,为杜家忙进忙出,在所有人的眼中也只是一个妾。
这样不公平的待遇,却没有可以述说之地,只能把苦吞进腹中。
“少爷,爹让我带你去大厅。”杜子游开口道出来这里的原因。
大厅中,可有‘大人物’在等着他呢?倒要看看你等一下,还能不能这么拽。
“大厅?不是书房吗?”杜茗装出满脸的不解和疑惑。
她可没有放过,杜子游双眸之中的怨恨和得意,应该是自己在等的人出现了,但是这结局应该会出乎他们所有人的意料。
“是大厅。”杜子游坚定地道,仿佛都能看到对方悲惨的下场了。
“哦。”杜茗一脸懵懂的应着,然后整理一下衣袍,跟随杜子游前往大厅。
大厅里。
杜书敬不断地看向门外,双眸中焦急一片,“不知王爷这次前来……”
主位上,庆王威严的表情,没有因为身处在别人家,而有任何的收敛,在淡淡地看杜书敬一眼之后,略带不爽地道,“怎么?杜尚书这是不欢迎本王?”
如果不是
为了防止那臭小子自己跑来杜府,才不会屈尊来这种地方。
“怎敢,怎敢。”杜书敬马上胆怯的站起行礼。
杜书敬卑躬屈膝的行为,让庆王很是不喜,“令公子难道也患有腿疾吗?还是本王……”
快点办完事,走人!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王爷息怒……”杜书敬双腿微颤,一脸的恳求之色,“犬子对小王爷犯下的错,庆王您尽可责罚,但请您高抬贵手,留我儿一命。”
虽然这个儿子在别人眼中痴傻了一些,但必究是他的嫡子,怎能不加以维护。
庆王看着杜书敬卑微的样子,双眸中一片不屑,“本王要你儿子的性命有何用,再说有皇上的决策在,本王难道还敢抗旨不成。”
文弱书生没有一点骨气,就知道一味的求饶。
“那王爷此次前来是……”杜书敬一头雾水。
两人在朝廷上并没有任何的往来,唯一的牵扯就是茗儿伤到小王爷之事,而今天王爷一来就是要见茗儿,难道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爹,少爷来了。”杜子游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戏,一路上生怕杜茗跑了似得,紧紧拉着胳膊。
在到达大厅门外
时,更是没有顾忌什么礼仪,直接把杜茗推进了大厅。
结果可想而知,杜茗直接摔到在地一身狼狈。
杜书敬冷眼带怒看着两子,“冒冒失失成何体统,还不上前来拜见王爷。”罔他身居尚书之位,却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参见王爷。”杜子游马上谄媚地道。
庆王凉凉地看杜子游一眼,还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
“参见……”杜茗从地上站起来,轻扯衣袍算是整理,然后恭敬地行礼。
“杜茗,你就不要……”庆王张口嫌弃地道,假惺惺的态度他才懒得看。
谁知……
“王爷……”杜子游一声哀嚎,然后双膝跪倒在地,“少爷伤到小王爷绝非故意,父亲也已经进行了严厉的处罚,把他禁足在府中几月,并且常常找时间进行教育,望您……”
“你闭嘴。”杜书敬狠狠地拍一下四角红木桌。
臭小子看似在为茗儿开脱,却处处显示着并没有给予严重的处罚,这是在生生往他脸上打呀!
“爹,少爷可是您的嫡子,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还说。”杜书敬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
“爹。”杜子游一脸的
委屈。
“杜尚书真是‘持家有道’啊!”庆王轻蔑的看杜书敬和杜子游一眼。
和眼前这位比起来,他的珏儿要很上很多,至少不会给他爹拆台。
杜书敬满脸地尴尬,起身向庆王行礼,“让王爷见笑了,是老臣教子无方。”
“本王没时间管你的家长理短……”庆王完全不给任何的情面,“杜茗,随本王去回王府……”
“王爷,这是……”杜书敬着急了,不是刚说不算账的吗?怎么现在又……
“可是小王爷的腿疾,在服用我送的汤药后,有所好转?”杜茗直接言明庆王到此的来意,免得再被杜子游歪曲事实,让杜府再次蒙羞。
“珏儿的腿疾是有了一些好转,不然本王怎会亲自前来找你过王府。”庆王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却双眸紧盯杜茗,示意她注意一下说话的分寸。
珏儿患有腿疾众所周知,就算吃了‘灵丹妙药’也应该有一个康复过程,不然被有心人利用,庆王府会被按上欺君之罪,那可就麻烦了。
“茗儿,你什么时候开始……”杜书敬一脸震惊,儿子懂得医术,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爹,儿子这些年
因为肥胖,身体出现很多的不适,经常服用各种汤药,在医理方面有所专研,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为小王爷医治,却没想到真的会有效果。”
杜茗抢在父亲提出疑惑之前开口,有条不紊的帮着庆王掩盖‘真相’。
“茗儿,这些年受苦了。”杜书敬对儿子所经历之事知之甚少,心中觉得有所亏欠。
“爹。”杜茗双唇颤抖,双眸中出现水雾,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让父亲心中的亏欠更深而已,只要得到父亲的认可,她嫡子的身份才能快速的在杜家树立起来,这对于她以后出入杜府非常有利。
看着眼前父子情深的画面,杜子游心中升起危机感。
这些年如果不是因为杜茗痴傻愚笨,他怎么能够在外,以杜家少爷的身份结交达官权贵?
所以绝对不能让杜茗得到父亲的重视,不能影响到他的前途。
“爹,少爷并没有进行过医理方面的学习,就像他说的只是试试,也许疗效只是一时,后期会有什么症状出现还未可知,王爷还是请慎重使用为好。”
这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杜书敬不免心中泛起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