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想要的是什么?
世界霸权。
不需要那么强的敌人, 有一个苏维埃已经足够了,干嘛还要伊朗、伊拉克那些看着让人心烦的敌人呢?
这些国家,最好都半死不活。
到那时候, 美国大可以找机会直接驻军。
将那边彻底搅乱, 至于那些别人需要高价购买的石油,那还不是我的囊中之物?
购买?
想什么呢。
白头鹰可从来不会花钱买东西。
我有枪,你最好听我的。
杨秘书和林辰都能明白的道理,钟厂长自然不会想不通。
“就不怕苏联趁机也来一手吗?”
“苏联那边的局面并不稳当, 说实在话现在的美利坚完全不怕苏联。”有钱就是最强横的。
尽管老毛子是个极为有血性的民族,但那些血性也被国内搞没了七七八八。
苏联倒是想, 但哪还有这个力气呢?
钟厂长这才意识到, 自己印象中的苏联,与现在的苏联有些出入,而且还是很大的出入。
“你看咱们的鱼虾罐头, 有很多也都吃出口到苏联, 不是吗?”
但是这些并不会出现在觉得部分的商店里。
而是出现在专供的店中,由一些懂得内情的人将这些罐头拿去,然后卖出高价来。
这才是现在的苏联。
一个明明有钱,却又充斥着腐朽味道的庞大联盟。
“指不定哪天就垮台了呢。”
南雁笑了笑, “那到时候您说不定会很伤心。”
他们没有在苏联解体这件事上讨论太多, 毕竟南雁知晓当时的情况, 属于作弊者,欺负钟厂长没意思。
“当然,我觉得苏联不会插手的主要原因在于, 苏联也需要卖石油。”
可是苏联的石油,哪里及得上海湾地区油气资源的得天独厚?
国际油价越高,对于苏联而言就越是有利。
所以下场去叫停这战争?
怎么可能呢, 大概除了美国就是苏联最期盼战争打得长长久久。
“毕竟海湾地区石油开采几乎零成本,但苏联的油气开采成本就没那么低了。”
“那这么一说……”钟厂长顿了顿,“这养鸭场的规模还可以再做大?”
这个问题其实不算什么问题,“嗯,最近几年优先供给国外市场,这样才能赚取到足够多的外汇,等着回头经济松快点,咱们又可以来做点国内市场。”
“你这已经想到十年后的事情了?”
“哪能啊,我还没这般本事,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钟厂长把这当作真谦虚,毕竟南雁的眼光非常不错。
之前也都是全靠她提醒,陵县这边才能准备大批量的物资,赚了不少的钱。
因为商品对口,这种贸易还要继续持续下去,也就意味着如果战争不停,陵县还能够从海湾地区赚到更多的钱。
这简直跟做梦似的,谁不想呢?
南雁也不例外。
她从来不是战争狂人,然而她也不是什么战争的挑起者,倒也没必要对发生且长久发生的战争抱有太多的同情心。
从一个政客又或者说政治家的角度来说,如何从别人家的战争中获益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
现在南雁的这些获益手段,还都不算太大手笔。
说小打小闹军区肯定不乐意,毕竟你总不能说我们花大价钱看热闹吧?
“明天要去公社里看看?”
南雁看着已经喝了满满一杯酒的人,捂住了要倒酒的酒瓶。
“去一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是该好好回去,去祭拜下林业。”
钟厂长听到这话脸上笑容微微僵硬,前段时间他也听说了那个烈属的事情。
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钟厂长还是想起了林业,“可惜小伙子挺出息的,可惜命短。”
这般感慨南雁经常听到。
“不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嘛,你这也算是有了另类的收获。”
“是啊,贺兰山真的挺好。”
除了跟她聚少离多外,南雁倒是找不出贺兰山什么毛病。
他头两年就做了结扎手术,仿佛早就准备好了。
南雁曾笑着问他,“你就这么笃定我会跟你结婚?”
贺兰山的回答十分诚恳,“我不确定,但我必须要你知道我做好了一切准备。”
不要孩子、多做家务。
因为两人相聚时刻少,所以做家务这事体现不出来。
重要的是南雁也很喜欢现在的相处模式。
他们是夫妻没错,但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
腻腻歪歪在一起没什么错,当然努力的工作做好每一颗螺丝钉也很重要。
就如同红武公社的社员们。
种地的种地、种植蔬果的种植水果蔬菜。
能进公社厂子里工作的那就去上班。
总之,每个人都能够从这紧张的冬日气氛中,寻到找一些能够做的事情。
不养闲人不养废人。
南雁在来到红武公社后,再度强调这事。
留下马书记和赵留真面面相觑。
他们对老高家的处理似乎太过于小心。
其实做好秉公执法这件事,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中间,涉及到的是一个所谓的度。
从始皇帝统一度量衡开始,这些古朴的算法在经过两千多年后,已经逐渐被时代淘汰。
然而在大多数人心目中,也还有法理公道一说。
南雁在公社待了一天,重回刘家的农家小院,感觉和之前又不一样——
昔日笼罩在刘家人头上的阴霾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豁达乐观。
如果知道林家老大还活着,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事。
只可惜梁金生在香港还有他的工作要做,只怕有生之年都难以回到故土。
南雁短暂的哀叹落入到刘焕金眼中,“怎么了,吃的不舒服?”
“没有。”南雁笑了笑,“对了妈,林蓉最近怎么样?”
南雁过去好几个月要么出差要么就在芜湖待着,只是隐隐听说了那么一句,至于谈恋爱的对象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刘焕金叹了口气,“儿大不由娘啊,小时候倒是听话,跟着你身后巴巴的喊嫂子,就怕你离开这个家。”
后来虽然人走了,但是这股子精气神一直都影响着林家三口。
但当林蓉出去读书时,刘焕金其实对女儿也已经失控了。
她其实也不是掌控欲非常强的家长。
觉得如果有理有据倒也没事,怕的就是年轻姑娘乱来。
这可不能胡乱来,毕竟人在外面生活,家里人怎么都照顾不到啊。
但林蓉还真是……
“谈了个对象,但到底是谁家住哪里什么工作,一概不说。”
南雁听得一愣一愣的,“所以她这是……”
一股脑扎进去了。
这样合适吗?
南雁觉得有必要找林蓉好好谈谈。
林家二老拿自己当亲闺女,林蓉是她看着长大的,除了没血缘关系外,跟亲儿子有什么区别呢?
刘焕金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担心怎么可能完全遮掩得住呢?
南雁回到首都的第一天,就去林蓉单位那边找人。
但是她有些意外的在单位门口看到另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
高北辰看到自家姐姐也十分的亲切,恨不得能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过去几年的经历统统说完。
南雁却觉得不太对劲,似乎有些避而不答的意思。
“你来这里,难道是来找林蓉的?”
那一瞬间南雁终于意识到什么,这个如今在航天部门工作的臭弟弟,如今也老大不小,早已经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地步。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的小崽子偷了自家的白菜。
现在去找这小崽子算账,有用吗?
“什么时候的事?打算就这么等下去,还是打算跟人求婚?”
高北辰挠了挠头,曾经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青年。
在自家姐姐面前,还保留着几分拘谨。
“我刚攒了这两年的,就想着要不再攒点钱,我想给林蓉一个还算热闹的婚礼。”
自家亲姐姐结婚时,高北辰因为工作的缘故没能出席。
如今提到婚礼,青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刚才那话说得并不对。
“不好意思姐,我……”
“自家姐弟哪用得着说这些?行了那就好好的享受你们的青葱岁月,我老了。”
南雁有时候觉得,自己得服气。
毕竟她好像真的不再年轻,不再适合做这些年轻人才做的事。
然而当回到家中时,南雁意识到一件事,她好像没有拿钥匙。
“在找什么?”
回头看到站在那里的贺兰山,前几分钟还在服老的南雁忽然间蚂蚁上树整个人都挂在了贺兰山的身上,“想我了吗?”
“嗯。”
她不再年轻,却比年轻人还要黏糊,“我也想你了,想不想知道我有多想你?”
贺兰山觉得自己嗓子干燥的厉害,明明他每天都会喝很多的水,保证自己的身体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中。
然而水又哪里比得上南雁一句话的杀伤力大呢。
“有多想?”
南雁由着人抱着自己进入庭院中,她低头咬住贺兰山的耳朵,“有没有想我想的睡不着?”
贺兰山如实回答,“那倒也没有。”
他每天工作都很辛苦,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其实更多的时候就是休息,有时候连饭都懒得做。
倒是会偶尔做梦,梦见有巫山神女朝自己走来,走得近了发现那神女竟然是南雁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说要梨花压海棠呢。”
贺兰山忍不住笑了起来,南雁则是笑着亲吻他的嘴角眼梢。
久别重逢后的傍晚本该吃点好的,然而有更为美味的食物在前,那些色香味俱全似乎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南雁吃了碗面条。
家里头没什么吃的,最后就是一个水煮蛋加面条。
两人吃这么一碗。
吃完后贺兰山想要去收拾厨房,被南雁拦住了。
她整个人懒散的倚在贺兰山的怀里,皮肤没有任何隔阂的接触,让贺兰山觉得自己被撩的浑身如石头般刚硬。
实际上他是开山斧,砍劈伐挞攻城略地。
两人闹腾到后半夜这才结束了这阔别后的荒唐。
南雁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刺激到了,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
“他们处对象了,你在害怕吗?”
贺兰山有些意外,他以为南雁从来无所畏惧的。
自己的亲弟弟,与前夫的亲妹妹在一起,某种意义上这倒是其实亲上加亲的好事。
“其实也不奇怪,他们之前就相处挺多,但我没想好真的就处到一起去了。”
“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的工作,能对自己的人生选择负责,倒不用你时时刻刻盯着,难道你是怕两人万一哪天分手了,你会无颜面对林业的母亲?”
是啊,南雁的脸皮一向厚的很,其实不好意思的时候并不多。
再者说自己在首都的时间极为有限,怎么可能盯得住高北辰和林蓉呢?
既然没有可以盯住他俩,其实两个年轻人看对眼了谈恋爱,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
“你说得对。”南雁笑了起来,扭头亲吻在贺兰山的脖颈上,那让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那几分欲之火的人,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可不是在勾.引你。”
“是,是我想你了。”哪怕是近在眼前,如今却也恨不得能时时刻刻把这人塞到自己身体里。
即便是揉碎了成了大片的碎纸屑,也要纠缠着烧在一起。
事实上,他们是真的又一起燃烧,度过了这漫漫长夜。
贺兰山神色丰润的去上班,倒是留下南雁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最终决定今天还是休息吧。
反正她还有几天假期。
青年的精力被消耗得快,补充的也十分及时。
到了下午南雁就已经生龙活虎,去相关部门进行工作视察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领导怎么了?”
林辰不明白。
然而这个问题让杨秘书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有男朋友吗?”
“有过但很早之前了,怎么了?”
杨秘书叹了口气,“只是想要跟你说,领导是结了婚的人,听到贺工甜言蜜语自然会受不住。”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未婚姑娘说,这么神采焕发精神亢奋,大概率是因为被滋润透了。
夫妻之间的事情就这档子事嘛。
但林辰还年轻,似乎不太懂的这其中道理。
杨秘书想了想还是安慰道:“有些事情慢慢来,不着急的。”
林辰连忙点头,“好,谢谢杨哥。”
女秘书这般懂礼貌,倒是让杨秘书不太好意思。
“你先去忙。”
可能是因为对方单身的缘故,总觉得这样不免有些带坏小姑娘的意思,但他真不是故意的。
就话赶话到这里了。
南雁没留意到自家秘书们的异样。
她很是认真地询问了这边工厂的情况,尤其是涉及到光刻胶原料的相关,问的简直事无巨细。
倒是让这边的负责人有点傻眼,怎么都没想到南雁这个领导竟然对光刻胶材料如此的熟悉。
“其实我也都是看杂志上说的,让我做我还真做不出来,这就是现代科学的魅力。”
现代科学的魅力无穷,但国内相关的科学素养还不够,这也就带来了相关的研究远落后于国际的事实。
正视差距,努力追赶。
“差距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明知道差距不说踏实进步缩小距离,倒是盲目自大结果什么都做不成。”
“您放心,这东西的重要性我还是知道的,定然比照看自家孩子还要上心。”
南雁愣了下,到底没再纠正负责人的想法。
她从这边工厂离开后,看着热闹的街道上四处奔驰的自行车,忽然间有种想要弄一辆自行车,回头让贺兰山载着她大街小巷的走一走串一串。
只可惜,他们没有这些事情。
傍晚时分,南雁刚从车上下来要回家,就被人喊住了。
“南雁同志,我们首长想要请您过去一趟。”
倒是个熟人,大军区司令的警卫员。
南雁看着近在咫尺的院门,叹了口气跟着警卫员离开。
俩秘书都没想到人竟然在家门口堵人。
不过比起在部委那边乱等人,现在这样还真算是高效。
就是不知道军区的首长请她过去,是有什么重磅新闻?
南雁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等到了这边首长家中,看着其他几个军区的首长时。
南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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