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月满脸无辜,同时也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而她这话……就像一个反面镜一样,怎么来的,就怎么照射出去。
这锅又甩到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
但是大家都有一杆称。
今天的事情,怎么看怎么是陷害杜秀莹的,那么经过刚刚宁兮月那么一分析,这事情……说不准还真的是郑欣然呢。
这些金元宝,谁能不动心?
而且郑欣然还是管着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宜,库房自然是她来管理了。
那么……想要拿出一些金元宝,也不是不可能吧?
到时候……再这样贿赂,或许事情就可以有了顶数。
利用老夫人的身体,利用宁国公对老夫人的孝心,然后……让杜秀莹彻底被休掉,到时候,这个府邸可就真的是郑欣然说了算了。
众人想到这里,一个个都忍不住看着郑欣然,虽然这次失败了,可是不得不说,这个计策真的很高明啊!
一旦成功,她可就真的厉害了。
感受着大家各式各样的目光,郑欣然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看着宁国公,发现他也正冷冷地看着自己,郑欣然心口一紧,面色惨白到极致,甚至她好像还要
哭,唇瓣都跟着颤抖了好几下,那哀凉地眸子就那么看着宁国公:
“老爷,您……您是在怀疑妾身吗?”
郑欣然满脸泪痕,站在那里好像都没有任何力气,或许只需要吹一口气就会倒下一样。
宁国公冷冷地看着郑欣然,却一言不发,而这一切都已经这个样子了。
还能说什么?
宁兮颜看着宁国公的样子,心里一紧,她顾不上那么多,直接看向了那个婢女,“小荷,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荷满脸无辜,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她连忙摇摇头,“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这金元宝……奴婢真的没有啊!”
宁兮颜顿时冷笑出声,“府医!那你呢?!”
府医也跟着摇头,“不……属下不知道!”
两个人都不承认,宁兮月皱了皱眉,却不想搀和那么多,只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
而她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老夫人打量着宁兮月,见她始终都很安分,心底的疑惑也一点点的减少着。
仿佛……真就如同她所说,只要让自己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不会再管那么多,一切都顺其自然的样子。
如果,这丫头是要陷害郑欣然的话,或许不会有现在这么淡然的吧?
而她中途也观察过杜秀莹,她也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完全不想理会那么多的样子,看着眼前的事情,仿佛就是在看一场戏剧。
宁兮颜见她们两个都那么的无辜,她一把抓住了小荷的衣袖,“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孙嬷嬷也承认看过你了,而且二妹妹也说过看你鬼鬼祟祟的,你还在狡辩说你不知道?!”
小荷面色一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宁兮颜,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将自己给推出来了吗?!
她怎么可以!自己为她们费尽心力的办事,可是现在……
小荷眼中的埋怨都不小心展现出来,不甘心也让宁兮颜看的清清楚楚。
她眸光微动,一言不发。
而小荷身子都跟着颤抖了一下,看着宁兮颜不自觉摸着身上的玉佩,小荷面色再次难看起来,完了……
一切全都完了……
那玉佩……
是自己得到的赏赐而后送给自己弟弟的,可是……为什么转眼就到了宁兮颜的手里或许已经一目了然。
她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如果……如果自己不按照宁
兮颜的来,或许自己的家人就……
一想到这里,小荷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幽怨,但也不像刚刚那么强烈的反抗了。
宁兮颜见她明白过来,也不理会那么多,反而是看向了那府医,眼中都划过了无尽森冷,“还有你,我不知道小荷和大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要这么做,那你呢,你和大夫人有仇恨,还是和我祖母有仇恨?!你的房间中已经被搜到了这些东西,同时罗哲草也没有了,之前人家说不是罗哲草,你却偏偏这么说,这里面的漏洞那么大,难道你还要在这里辩解吗?!”
话语之中都带着无尽凛冽之意,言语也格外明显了。
府医面色一变,连忙摇摇头,“不……这跟属下没有任何关系,分明就是别人的陷害啊!大小姐,您可不能这么误会啊!”
宁兮颜顿时冷笑出声,“你们这个样子,导致所有人都怀疑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这些年来都兢兢业业,可是你们倒是好,竟然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玩的一手好套路,哪怕暴露了,也还有我母亲来背锅,不是吗?!”
越说,宁兮颜就越愤怒,此刻她也不像之前那么乖巧的样子了。
这让周遭的人都有些异样。
“你……”
府医面色越发难看,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就那么狠狠指着眼前的宁兮颜,那里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
宁兮颜不理会那府医,心如明镜她在说自己是过河拆桥。
随后她就看向了宁国公,“父亲,这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劲的!母亲对祖母什么样子,难道您不知道吗?”
宁国公没有吭声,而小荷双拳紧攥,心中充满了恨意!
只是下一刻,她眼中全都是怒火,甚至还大笑出声。
众人眉头皱了皱,一个个看向了小荷,刚刚还唯唯诺诺的婢女,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大笑不羁,还满脸仇恨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看着那婢女伸出手,指了一圈,宁兮颜面色一变,“放肆!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说出来这样的话,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小荷不屑地笑着,根本就不在意那么多,反而是抬起手,狠狠指着,宁兮颜,“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你……!”
宁兮颜气的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剩下的话全哽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