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西艾时隔多日再见君越,肚子里有有一堆思念的话想说,可她的性子,无论如何是说不出那等肉麻的话的,最后只化作一句你没事就好。更何况,这是战场,不是让人儿女情长的地方,她自己也想好了不会给君越添任何乱,只要能好好看着他便足矣。
君越看向千西艾身后的慕言,眼中神色让人琢磨不透,千西艾也察觉到了,生怕君越责骂慕言,急忙说道:“是我定要来前线的,慕言和陌轩百般拦我也没拦住,叫我给逃了出来,后来慕言来寻我回去,结果实在拗不过我,又不放心我独行,这才把我送过来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放心,我也不会给你添乱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添乱,赶路这么久也累了吧?我让人带你去我的营帐,你快去睡一下,我这边还有军事要商议,晚些才能回去。”这是这些时日来君越唯一一次露出了笑容,也是见到千西艾的原因,连说话速度都慢了些,语气都温柔了许多。
这令一旁的一众将士都看傻了眼,这是他们那个做事说话都雷厉风行的王爷吗?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
千西艾这
才注意到,他们身边还呆愣愣的站了十来个人,围着一个地形图,大约是在商讨战略,谁知她会突然到来,打断了这一切,而屋内众人便从头到尾目睹了两人一言一行,刚刚她看到了君越,眼里便再无他人了,不曾想这般难为情的模样全让别人看到了,真真是让人有些羞愧。
“我许是打扰你们了,我先去休息一下,你们继续。”君越看着千西艾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样竟是觉得极其可爱,千西艾害羞的样子可是难得一见。
“继续。”君越看着千西艾出了营帐,一张俊脸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看了一言不发的慕言,说道:“既然你来了,便来一同谋划。”
一群人商讨到深夜,才各自散了回自己的营帐去。
“慕言,等一下。”君越坐于主坐之上,闭着眼睛单手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慕言止住马上就要踏出营帐的步子,把脚又收回来了,走到君越身边的位子,坐了下去。
这时只剩了他们两人,沉默半晌君越才开口说道:“我希望你能带西艾回麦城。”
慕言早已料到君越会说这话,也立即开口道:“
既然我带了她来,便不会带她走。”
君越叹口气,无奈道:“我知道她向来口齿伶俐,鬼机灵,她又说了些什么让你有了这般坚定的想法。”
慕言没有说话。
君越的面色慢慢严肃起来,缓缓道:“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其中的厉害缘由,刚刚商讨你也看到了,如今两军对垒,前不久刚刚两败俱伤,这些时日兵将们身体和意志虽都缓和了不少,可我们没有援兵,也不知敌军状况如何,对方大约也不知我们这边是什么情况,都没有援兵时,谁都不敢开这第一箭,如今这副局面还不知道要对峙多长时间,这一仗怕是时间长了……我不想西艾这里受苦,你懂吗?”
慕言微抿嘴唇,道:“既然你们如此相爱,时时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的?她不过是想时时看见你罢了。”
“不要再往外推她了,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都请好好对她。”
慕言说完便站起身走出了营帐,独留君越一人带坐在那里,“西艾……”
待君越回到自己的营帐时,千西艾已经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君越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昏黄的烛光照在她的侧脸上,使
得她的脸颊看上去那般柔和,温暖。
想想这个女子,外表总是一副坚强不摧,冰冷的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显示出一点点温柔,他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倾心……
君越看着她的睡颜,只觉越看越好看,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的脸颊。
“唔……你回来了……”千西艾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君越那一张放大的俊脸。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想偷亲我?”千西艾挑挑眉毛,笑着说道,奈何她不知道刚刚就已经被人偷亲了。
君越一本正经道:“不想偷亲,想光明正大的亲。”
说罢便去捕捉她的柔软的嘴唇,不停的辗转吸允,力气大的好似要把千西艾吃进肚里去。
千西艾面对饿狼扑食一般的人,自然是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开始热烈的回应他。
多日不见的两人,相互怀着满满爱的两人,共度一夜春晓暖帐。
千西艾几乎被君越折腾了一夜,将近清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再睁眼时已经是后晌了。
这时帐中一个人也没有,君越怕是又去议事了,千西艾穿好衣裳,刚出了营帐想去找君越,
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
“王爷吩咐卑职在这里等王妃醒来,待王妃用过膳后再带王妃去找王爷。”
千西艾听他这么一说,摸摸肚子好像确实有点饿了。
用过膳后千西艾让侍卫带他去找君越。
果然还是昨天那个营帐,进去后看到的依旧是那群人,还有慕言也在里面。
“你来了,过来坐。”君越看到千西艾便招她来,坐到他的主坐上。
千西艾听话的坐下了,说道:“你不用管我,你们继续商讨就好。”
君越点点头,又走到地形图前,说道:“如今我们与敌军对峙已经数日,我们没有援军,也没有粮草过来,仅依靠眼前剩下的这些粮草,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我们得想一个能够快速击退敌军的方法!你们可有什么建议?”
“要我说就直接攻打他们的营地!给他们杀个措手不及!打个仗哪那么多磨磨唧唧,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又不是娘们做绣活儿!哪需要那么细致!”清年手一拍桌子,大声嚷道。
“这……”众将士都面露难色,显然不太同意清年的说法,却碍于他的官级比较大,没有人敢反驳,只能把目光投向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