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不担心你?”慕岩瞅着千西艾问道。
毕竟她一个女子,身边一个人没带,这说走就走不说,还在外面呆了这么久。
慕岩的话,让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君越,想到他当时沉默不解释的态度,她心中一痛,强笑道:“不会啊!”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千西艾说着,低头拨弄手中的药草。
“怎么会不担心?你这身子都没好利索,谁能放心你独自出门?”慕岩道。
“不会的!如果一个人,在坐了惹你伤心的事情,让他解释他却沉默不语,显然,他已经不把你放在心里,这样,又怎么会担心你?”想到君越的沉默不解释,千西艾情绪有些低落,任她再怎么装作无动于衷,任她再怎么觉得自己很强大,可这件事,真的伤到了她。
与她短暂的交谈中,慕岩猜到了她的身份。
“也许你的想法是错误的,也许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的沉默不语,刺激了你,但你细想没有?或者,他的沉默不解释是有苦衷的?”见她情绪低落,慕岩宽慰她。
她这段时间,其实也想了很多,但每每想到这件事,她就不愿再
继续想下去。慕岩的话,她细想一番,虽然觉得有道理,却也不认为君越这样做是对的。
“不管他是不是有苦衷,可他瞒着我就是错的!”
“是,他这样瞒你确实不对。但你想过没有,若是你离开了,别人趁虚而入,你会不会后悔?”慕岩一针见血道。
闻言,千西艾觉得慕岩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他本来就有苦衷,她又离开,这万一那言馨月趁虚而入,她失去的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想到这里,她豁然开朗。
“你说的很对,也许他是有苦衷的!既然如此,我要回去问个明白!”千西艾神采飞扬道。
见她心结解开,慕岩很是高兴:“嗯,那你回去的时候把我一起带着吧!”
“你要跟我一起走?为什么?”千西艾侧眸,不解询问。
“天天窝在这里,也有些烦躁,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看看!”慕岩说着,眸子里闪过向往。
见此,千西艾倒是不忍心拒绝了。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她有些犹豫。
“慕岩,我,其实我是女子!”千西艾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慕岩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但千西艾不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如今,千西
艾坦白,他也不能装作自己早就知晓一切的模样。
他面上错愕,很是惊讶:“我,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情!”说完,看也不看千西艾一眼便走了出去。
在千西艾看不见的角落里,慕岩脸上尽是笑意。
千西艾倒是觉得瞒了慕岩这么久着实不对,虽然她是有苦衷的,心中更是有些内疚。
在慕岩消化好这个消息进屋的时候,千西艾支支吾吾的开口道歉,并答应带着他一起回去。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慕岩倒是没有拿乔,很是爽快。
说走就走,两人手脚麻溜的收拾好各自的东西,套上马车,便向皇城赶去。
三天后,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千西艾并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准备带着慕岩去客似云来。
在去客似云来对的路上,好多人都在讨论,说什么越王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结果先是有了沉香这个侧妃,如今又有了言馨月这个侧妃,这都半个多月了,言馨月还好好的,听说一直很受越王疼爱,越王妃这段时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怕是失宠了。
听到这里,千西艾有些无语,这半月没出现,这谣言都传成这样了?
不过,谣言止于
智者,她也懒得去理会,直接带着慕岩去了客似云来。
无念见到千西艾,震惊的同时又是一通训斥:“你啊,不声不响的离开,这是不把我当朋友吗?不知道你离开,我也是会担心的?”
闻言,千西艾心底暖暖的。
“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这次,确实是她有些冲动了。
“还下次,没有下次才是!”无念道:“越王在皇城找了你很久,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便扩大了地方,如今去别的地方寻你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往哪里去!”
“嗯!我知道了!”再次听到君越的名字,千西艾发现,她对他虽然埋怨,可更多的却是想念。
待两人说完话,无念这才看到千西艾跟前站着的男人,见他虽然一身粗布麻衣,却掩盖不了自身的气质,当下调侃道:“哟,这是你在外面找的新男人啊,这样也好,以后越王娶一个侧妃,你就找一个新的男人!”
闻言,千西艾满头黑线。
“他和你一样,是我的朋友!暂时先让他在酒楼住下,不准怠慢了他!”千西艾交代道。
无念说那些话也是开玩笑,闻言,点了点头,应下了。
因着要回王府,她也不
能着一身男装,是以在酒楼自己的房间里,换回女装。
待回到王府,小翠得知她回来,当下又震惊又欢喜,眼泪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掉,倒是惹得千西艾也眼眶泛红。
“我这不是回来了,哭什么!”千西艾眼眶泛红道。
“小姐,您下次不管再去什么地方,一定要带着奴婢!”小翠擦了把眼泪,可怜巴巴的说道。
“好!”看着小翠微红的眼眶,暗叹了一句傻丫头,但她却心底暖暖的应道。
“自您离开,王爷便一直让人找你,前几日更是动身去了边疆!”小翠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千西艾。
听到小翠说君越去边疆,她有些怀疑,君越可能是以为她去边疆找她哥哥了,故此,才有此行,想到这里,她心情复杂。
也不知道,当时他为何沉默不解释,难道她就是那么不通情达理吗?想到这里,又有些气闷。
得知千西艾回府的消息,君音马不停蹄的把这消息飞鸽传书给了君越。
千西艾回来,她并没有说要让谁去告诉君越她回来了,在她心底,虽然她相信他有苦衷,却还是想着,要惩罚一下他。抱着这种心态,她心安理得,天天往酒楼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