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西怜的双腿软在地上,对着面前的那个男子微微颔首。
那男子低下头来,仔细俯视着千西怜。千西怜察觉到了这样的目光,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千西怜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自己一时好奇,想要进来寻找的男人。
“你……你不是他们同伙的?”千西怜的眼睛里有些微微的泪水,但是她努力控制者,不让它流出来。
那男子看着千西怜,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仿佛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但是他没有发现,另一边,也有两个人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就说他的下一步目标肯定是要上千西怜喜欢上他。”
“千家的财力,谁不觊觎……”
千西艾一愣,君越这话似乎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
“原来如此”
这么好的一场大戏,怎么可以就这样错过,千西艾嘴角泛起笑意,继续安静地观察。
“你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君临微微皱起了眉头,忽然问道。
“我只不过是一时迷路,不小心就走到这里来了。”
千西怜却不敢看这个男人的眼睛,她只觉得他的眼睛那么深邃,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她的心思。
“你连说谎都不
会说吗?”那人转过头,便不再说话。
千西怜愣了愣,却忽然觉得自己笨口拙舌,什么也说不清楚,真是奇怪了,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说话的语气这么冲。竟然能让自己这样在一瞬间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这话也说的有些太过分了。
她正想要说点什么,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高呼,正是刚才那个幽幽声音的家伙。只见那白衣男子手中长剑一振。
“这些祸害,留着也不过为害世间。”千西怜只见那白衣男子飘然而出,轻轻一跃就飞出了墙头,只听外面一阵铁剑相交的声音,又很快平息了下来。
千西怜不敢抬头看,但却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她顺着墙缝向外看去,只见那白衣男子杀入人群之中,竟然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不过片刻,竟然已经将除了那彪形大汉和那鬼魅男子通通斩于剑下。
千西怜大叫一声,那道幽幽的声音竟然从她背后传来。
“哟,不知道哪家的小娘子,竟然长的这么好看?不如和我来玩玩?”
只见他双手斜斜伸出,角度刁钻的点了千西怜的肩头,千西怜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身子已经软了下去。
她回头想要喊那个男子的名字,却忽然看见那男子丢弃了手
中的长剑,从腰间抽出那柄折扇,呼的一撒,一片铁钉忽然散开,飞撒向那身如鬼魅的人。
那人步履轻快,瞬间后退几步,躲开了白衣男子的飞钉,却在背后结结实实的中了那彪形大汉一刀,登时鲜血四溅。
白衣男子踉跄几步,面色却浑然不惧,他忽然沉下一口气,双手平平一推,打在那大汉的胸口,只见那大汉长长的吐了一口血线,然后倒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白衣男子的折扇在手中晃了晃,遥遥指向了那个鬼魅男子。他的面色沉静如水,丝毫不减受伤之前的风范。
“你既然受了伤,我若此时对你出手未免胜之不武,等你他日养好了伤,我再登门拜访。”
只见话没说完,那人已经如一道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巷尾。
“这人我认识!”
君越挑了挑眉,安插了这么多人手,还真是不简单啊!
“我看君临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居然舍得让自己受伤!”
千西艾轻声应到,君临啊,不愧是太子,为了自己想要的,什么都不顾及!
男子冷哼。
“一群乌合之众,口中说的冠冕堂皇,却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
千西怜知道今晚的情况十分不妙,眼前这男子无比神勇,为了
安全,还是好好地道个歉吧!
想到这里,千西怜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多谢恩公,小女子无以为报。”
白衣男子收起折扇,回过头看着她,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你可真是大胆,不论什么环境你也敢看上一眼,当真不怕死吗?”
千西怜点点头,丝毫不畏惧说道:“他说要我全家人的姓名,我怕的很,就叫出来了。”
白衣男子道:“我跟随这几人多日,你若不来横插这一脚,我定然已经将他们全部收拾了。”
半晌却又叹了口气。
“算了,你一介女流之辈,我也不好与你多计较什么,你且回家去吧。”
千西怜却摇了摇头,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又怎么舍得让这个人走。
“我虽然为一介女子,但是公子却是因为我受伤,我断然不能弃公子于不顾,就请公子到我府上休息几日,等到伤养好了再走不迟。”
那男子点点头。
“我看你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不知道你出自大户人家。”
千西怜见他忽然问起自己身世,只觉得心中大喜。
“小女子姓千,为东华国首富千金裘的女儿。公子若来盘桓几日,小女子定然尽心尽力招待。”
她
抬出家门来,自然是希望眼前这个男子能够留下来。
谁料那男子却反问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
千西怜一愣,显然是不知道白衣男子这样问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也算是一场误会而结实的朋友吧,何必要追根知底,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又是什么人呢?”
千西艾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的回答还不赖,原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花里胡哨的话……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眼中带着一些赞许,双目如电的看着前方。
“我名叫君临。”
千西艾和君越走在街上,千西艾一脸愁容,君越却仿佛完全沉醉于景色,对身边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千西艾看了一眼君越,见他依旧四处指指点点,时而还露出欣喜的笑意,不由得有些生气,说道:
“你到底有没有谱,君临都找上门来了!你到底愿不愿意去找那个姑娘聊聊。”
君越有些狭促地一笑。
“正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一个大活人都没讨论究竟该不该找一个姑娘,你却比我还要关心,我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想要我去找那个姑娘单独叙叙旧不成?”
千西艾甩开君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