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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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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恋人关系》

首发晋江文学城

文/森木666

第一章

铅云罩顶,风雨欲来。

今天是聚荣药业董事长齐茂的五十大寿,寿宴设在一座名为“沁园”的私家庄园内,前来贺寿之人繁多,无一不是渝城的豪门勋贵。

宴会上觥筹交错,却与书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截然相反。

“哗——哗——”

绢布被人用力撕碎,与黑色点漆梨花木卷轴一同落地。

齐宣垂眸看向满地的碎片,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本该是风流含情的凤目,此刻却多了几分讥讽在里面。

面前这位衣着光鲜、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愤怒地盯着他,刚撕完画卷的手与声音一样颤个不停:“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贺礼?”

齐宣收回视线,用浑不在意的口吻说道:“爸,这幅《牡丹亭》可是我花了三十二万买来的,您就把它当破布给撕了啊。”

齐茂盯着这位已有五年不曾归家的儿子,憋了许久只吼出“混账”两个字。

齐宣丝毫不惧他的怒色,哼笑道:“我妈已经死了二十年,您还记得她的模样吗?”

中年男人的胸膛起伏明显,像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真不巧,我妈今年的忌日居然与您农历的生日撞上了。”齐宣语调平缓,丝毫不觉得在父亲生辰这天说着另一个人的忌日有什么不妥,“我以为您还喜欢《牡丹亭》,上个月特意往苏州跑了一趟,费了好多周折才买来这么一幅画。”

齐茂握紧双拳,嘴角因愠怒而抽搐不已:“不学无术的东西,别拿你捧明星戏子的手段来糊弄我,我不需要你的贺礼!”

齐宣失笑:“娱乐圈的人在您眼里是不入流的戏子,唱昆曲的在您眼里也是戏子——齐董事长出身尊贵,确实看不上这些人。俗话说得好,戏子无情、婊-子……”

“啪——”

未说完的话被中年男人的巴掌给打断了,齐宣的面颊顿时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齐宣的耳膜似乎嗡了几声,嘴里也充斥着铁锈味,与酒气融合,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感。

四周的气氛沉凝到极致,让本就僵缓的父子关系降至冰点。

良久,齐茂指着书房门,颤声道:“滚出去!”

齐宣理了理凌乱的鬓发,轻笑一声后转身离去。

离开沁园时正值下午五点,城市上空铺满如墨的铅云,压得人透不过气。

他在寿宴上喝了不少酒,眼下没法开车,只能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来接自己。

助理坐上车,朝后视镜瞥了一眼,见老板已经扯松领带,衬衣领口也开到了锁骨处,最重要的是左边脸颊还挂着一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忙错开视线,小心翼翼地问道:“齐总,回家吗?”

齐宣撩开眼皮,偏头看向沁园的方向,素来招桃花的脸竟在此刻变得阴翳沉重,凤目微阖,似是在压抑着情绪。

他轻搓脸颊,把那股火辣辣的痛感揉散,连掌印也揉碎了不少,很快便看不出端倪。

不等他回答助理的疑问,兜里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系统铃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盯着屏幕上的备注看了几秒,齐宣果决地按下了拒接。

很快,铃声又响了起来。

他烦躁地拧起眉头,而后接通:“哥。”

“你走了?”

电话里的男声很温和,又带有几分急切。

齐宣嗯了一声:“有点私事要处理,就先离开了。”

电话那端沉吟下来,片刻后,齐玉琛温声说道:“对不起。”

齐宣怔了怔,眼尾染上的几分薄醉因兄长这句话而渐渐消散。

“是我的错。”对方又补充了一句。

早在半个月之前,齐玉琛就给弟弟打了电话,说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和家人团聚了,希望这次能出席父亲的寿宴,和家里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自从五年前齐宣和父亲闹掰之后,他就再没回过老宅,其间父子俩基本没任何联系,明明生活在同一座城市,却如同隔了三山五岳,遥不可及。

既然是父亲的天命之年,理当回来尽尽孝。

哪成想他们又闹掰了。

齐宣努力驱散片刻前的不愉快,说:“和你没关系,用不着道歉。我本来就不是齐家人,不受待见是应该的,倒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阿宣……”

“你去招待客人吧,我先挂了。”话毕,齐宣掐断电话,靠在座椅上徐徐合上眼帘。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向后视镜里的人,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

他跟在齐宣身边的日子并不长,对齐家之事了解不多,只知道老板是齐董事长的私生子,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别的一无所知。

看现在这个情况,估计老板又和家里闹开了。

助理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便只能耐心等待老板的吩咐。

不知过了多久,齐宣淡声开口,语调尽显疲惫:“去edam。”

“哎,好。”

车辆驶离沁园,刚上主马路就被瓢泼大雨浇了个透彻。

雨珠子淅淅沥沥地从车窗上滑落,无端让人涌生出一股烦闷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白色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会所门前,立刻有侍者持伞走来,打开车门时躬身一笑:“齐总,您来了。”

在寿宴上喝下肚的几杯白酒此刻已经彻底在体内蕴开,齐宣顶着眩晕感往会所内走去,脚步有些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仿佛随时都会踏空。

edam是渝城最大的私人会所,来此消费作乐之人非富即贵,无论白昼,皆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齐宣从人群里走过,很快便闻到了浮在空气里的冗杂香水味儿,熏得他眉梢紧拧,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涌,差点让他在大厅呕吐出来。

直到进入包厢后,喧嚷声和难闻的香水气才彻底消失。

好友路康翘着腿,狭长的狐狸眼绽出几分淡笑,待他在沙发上坐下了才起哄:“齐二爷这是被赶出家门了?”

齐宣侧目看过去,眼尾挂着薄红,分不清是醉意还是怒意。

路康和齐宣认识多年,两人有着过命的交情,对彼此也是知根知底。他很清楚这位爷的脾气,没有在对方不痛快的时候补刀子,便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当即转移话题:“今天玩什么,射击还是球?”

齐宣脱掉外套后索性躺在沙发上,浅声叹息着:“不想玩。”

“那你叫我来会所干什么?”

“聊天。”

路康怔了怔,顿觉血压飙升:“心里不痛快就回家撸猫去,再不济让程影帝陪你睡一觉,或者从你公司里随便挑一个小明星也行,反正愿意爬你床的人那么多,别他妈搁我这儿这撒酒疯!”

齐宣:“我不吃回头草,也不是随便的人。”

路康被气笑了,好半晌没有说话。

沁园寿宴用的是窖藏老酒,后劲儿极大,齐宣在车里闷了半个小时,这会儿躺下不到十分钟就觉得格外难受,便蹙紧眉头起身往包厢外走去:“我出去抽支烟。”

路康懊恼地揉了揉头发,他可是从酒店总统套房赶来的,若不是听说好友和家里闹翻了,他怎么会舍得把新交的小男友丢在床上?

走廊狭长幽静,偶尔可见侍者进出包厢的身影。齐宣点燃一支薄荷味女士香烟,倚在墙上吞云吐雾。

冷不丁,脑海里又浮现出老头子那张气得青红不接的脸。

呵。

今天虽然是他的五十大寿,但也是那个被他抛弃、最终抑郁而死的女人的祭日。

他怎么能忘记?

怎么可以忘记?

齐宣张嘴,缓缓吐出一缕白烟。

嵌在滤嘴里的爆珠被他用牙齿挤裂,珠内液体流出,化作更为浓醇的薄荷味弥漫在口腔内,清清凉凉的,连萦绕在喉间的烟丝都变得柔绵细腻,余味生津回甘。

烟草似乎能麻痹神经,让他在层层白雾里短暂地忘却了烦恼。

一支香烟抽尽,齐宣将烟蒂掐熄扔进垃圾桶上的简易烟灰缸里,随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包厢。

不得不说窖藏老酒确实很烈,抽完烟之后醉意更浓,一沾沙发便忍不住合眼,大有就此睡过去的念头。

齐宣把身体陷进沙发里,修长笔直的长腿随性且随意地搭在大理石茶几上,双手枕于脑后,整个人呈放松状态,连语调也变得柔和起来:“宝贝儿我先睡会儿,九点的时候记得叫醒我,咱俩去打球。”

路康没有应声,齐宣也懒得重复。

包厢内光线昏暗,吸顶灯投来一抔揉碎的暖色灯芒,轻飘飘地洒在他脸上,平添几许招摇。

黑色耳钉被这捋光晕浸染,散发出璀璨的色泽。

按理说脑袋昏沉沉的,本该很快睡过去才是,可齐宣闭眼不到十秒,便觉得有一双淡漠的视线钉在自己身上,像是探究和审视,如芒在背。

路康发什么神经?

齐宣不情不愿地撑开眼皮,就着灯光扭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并非好友路康,而是一个美得令人窒息的陌生男子。

男子蓄有及腰的头发,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给这张脸增加了几分禁欲感;黑色衬衫衣袖卷至手肘处,露出两截线条流畅的小臂。本应是随性的模样,却无端给人一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令包厢的气氛陡然生变。

齐宣的视线落在青年身上,酒也醒了大半。

这人虽然端坐在沙发上,但不难看出他的身量十分高挑,浑身透出一股子俊竹般的气度,是介于书生和艺术家之间的气息。

怔然间,胸腔内那颗本该有规律跳动的心脏忽然加快了速度,突突声直达耳膜。

片刻后,齐宣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标志性的、能招桃花的笑容:“你是路康新交的男朋友?”

他笑时双目含情,仿佛能从中窥见几许绵绵情意。

青年没有开口,藏在镜片后的瑞凤眼无波无澜,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两人距离并不远,齐宣能清晰地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

是diptyque·tam-dao的味道,檀木香浓郁沉厚,如同温暖的书卷气,令持有者的气质得以升华。

无声对视良久,青年想起他方才喊的那声“宝贝儿”,不由错开视线,语调平静地说道:“你走错地方了。”

一把莹润纯透的嗓音落入耳中,仿佛从雪山上吹拂而来的清风,不沾染半分凡尘之气。

齐宣顿觉耳根发痒,好几秒之后才转动眼珠环视着四周,发现这里确实不是路康定的包厢,眼底渐渐浮起玩味之色:“以前没在edam见过你。”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打算开口。

刚清醒不到两分钟的神智又被酒精给麻痹了,齐宣往那边挪去,用食指勾起一缕如缎的长发把玩着,低头轻嗅。

檀木香丝丝入鼻,轻而易举地在血管里点燃了一片烈火。

他轻掀眼皮,睫羽微闪。

灯线撞入眼底,在浅色的瞳仁上映出点点波光。

“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原本是个很正常的问题,可是从齐宣嘴里说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浮浪感。

蓦然间,青年倾身靠近,伸出两指捏住他的下颌,回应道:“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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