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还有,我不是白头发!这是我特意染得奶奶灰!那理发店汤姆还是托尼,跟我说我这颜色是这几年的流行色,那么流行,这网上怎么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面对龟丞相的吐槽,李磊压力山大,甚至不敢抬头,心里懊悔的巴不得能穿越时空,把那个之前执意发帖的自己拖出来打死,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委屈的回道:“哥,上面不让我们这么回,我也特想给你正名,但我没办法啊。”
“唉,”‘龟丞相’桂华轩颇为沮丧,但很快抬起头来,话题一转,指着自己鼻子问道,“李磊,你觉得我现在长得像鸟吗?”
“啊?”李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被这么一问就感觉自己冷汗都冒出来了,这问题比上一个还要命,他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啊。
在李磊被灵魂拷问的时候,乐崇市特管公署也在重新整理有关‘龟丞相’桂华轩的资料。
“华夏玄龟,鸟兽蛇尾,这应该分到幻想种的血脉觉醒里吧?”(华夏玄龟,参考旋龟设定:《山海经》中记载中的一种生物,产于怪水。其体貌与普通的乌龟类似,但颜色为红黑,长着鸟的头、毒蛇的尾巴。据说它的叫声像剖开的木头的声音,将其佩带在身上,耳不聋,还可以治疗足底的老茧。)
“不一定,你怎么能确定华夏玄龟是古籍中记载的幻想,而不是曾经确实存在,但因为种种原因走向灭绝了呢?”有人反驳。
“可鸟首蛇尾的乌龟,他不科学啊。”
“那长得像鸟,还挺好看的人,就科学了?”还在讨论的几个工作人员想到被暗指的桂华轩,都诡异的沉默下来。
最后关于桂华轩的资料里,还是把他归类为本土动物的半妖血脉觉醒,没有被单独划出去,当事人自己是永远都不会知道,之所以会这样,他这张脸居功甚伟。
……
在不少血脉觉醒者开始为前往上京新闻发布会做准备的时候,那些去不了新闻发布会的血脉觉醒者,带着无法亲临现场光宗耀祖的愤恨,开始对自己负责的区域,进行更凶狠的扫荡。
厉妙思便是无法前往上京的一员,随着太阳徐徐落山,夜幕再次降临。
厉妙思熟练的踏上了缉拿犯罪鬼魂的征程,与她同行的还有已经被招安的任糖白和杨桃这对苦命鸳鸯。
加长商务车上,厉妙思和任糖白两人坐在一排,剩下的警卫都坐在后面。
厉妙思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杨桃忍不住安慰道:“要不然等明天我们问问咱们署长,咱们这两天加班加点一下,等新闻发布会那天,你直接坐飞机赶过去,应该能赶上。”
“我也想过,但我听说他们好像要提前安排走流程,当天赶过去可能就来不及了。”厉妙思可怜巴巴道,她本就不高,一米五几的身高,人还瘦瘦小小的,现在这么一副委屈样子。
让杨桃立马把厉妙思单手举巨石,轻轻松松把强大鬼魂拧成麻花的画面抛诸脑后,实打实开始心疼起这个小姑娘来。
“那要不你去上京,你走的这两天,我和小白撑着!”杨桃豪气冲天。
厉妙思双手捧腮,星星眼道:“真的么,桃子姐姐。”
杨桃点头,没人注意到坐在一边的任糖白欲言又止。
有了杨桃愿意兜底,厉妙思立马扭头看向坐在后排的关夏瑶,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关姐姐,可以这样吗?”
被这么看着,关夏瑶下意识就想答应,话到嘴边,还是道:“我帮你问问,明天上午给你消息。”
“好,谢谢队长!”
虽然厉妙思等人战绩斐然,但到底都没有什么管理经验,所以如今加入特管公署,待遇是等同小队长,但还是要有人领导协调工作,胆大心细,工作六年没有基本没有出过什么岔子的关夏瑶便临危受命了。
由一个偏后勤的人员被调到战斗前线,也可以想到特管公署现在有多缺人,已经是署长的张坊千也是要每晚带队往外跑的。
已经到家吃完了唐女士精心准备的爱心晚餐的唐淮州,中午发出的消息,这个点儿才收到张坊千忙里偷闲的回信。
拆我坊间万千:“我给我爸买的那个护膝,使用说明你再给他多说几遍,他现在记忆力是真不行了。”
拆我坊间万千:“我之前一直在忙,现在在出警路上才有空回你消息,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后面也有你忙的。”
回到卧室,唐淮州问元宝道:“我给他们的工作量是不是真有些大了?”
元宝没有回复,直接列出了全国各地特管公署工作人员的平均工作时长,唐淮州躺在床上,把靠垫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道:“那事件三:地府重现,就提前到今天吧,之前我让你标注的那对鬼魂姐弟现在在哪儿?”
……
南兴市,被唐淮州着重标记的鬼魂姐弟正藏在一个废弃工厂里,一道手电筒的白光突然照过来,按照特定规律晃了几下,鬼魂弟弟很是高兴道:“姐姐,妈妈来看我们了。”
鬼魂弟弟说完,就要往外跑,被姐姐一把拉住,姐姐极为懂事的警告道:“还有第二个暗号没对呢。”
“知道我们之间暗号的肯定只有妈妈呀,之前每次都是这样的。”
“那也不行,你忘了妈妈之前怎么说的了吗?”
“我没有忘,我只是想早点儿见到妈妈。”弟弟心不在焉的回道,一门心思朝外看去,完全没有把姐姐的话放在心上。
“你每次都有理由,你要真把妈妈的话放在心上了!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姐姐本来乖巧可爱的模样一瞬间变得破碎可怖,弟弟一下被吓坏了。
连忙走过去紧紧抱住姐姐,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段音乐,这是曾经姐弟俩最爱看的动画片的插曲。
是他们的妈妈来看他们了!
姐姐又恢复成可爱的模样,牵着弟弟的手朝工厂外空地跑去,除了两人一步便能跨出几米外,和其他想念母亲的孩子没有任何差别。